受媒体访问,都强调“集体努力”。
这样的“低调高效”,让他赢得高层信任,也赢得基层敬仰。
而在私下,他依旧保留“吴门医舍”一间分馆——不在牛车水,而在义顺,挂着旧招牌,每月只开诊两次,免费为贫老诊治。
有时居民还会看到部长亲自为人推脉、抓药、讲解草药养生。
“部长像不像医生?”
记者曾问一位老人。
“他不像医生,他就是医生,从来没变过。”
老人答。
李婉如此时已升任外交部副秘书长,主责亚洲事务。
夫妻二人虽各在其位,却常以“政策搭档”的方式出现在双边交流、文化论坛、青年发展活动中。
媒体喜欢称他们为“新加坡第一文化夫妻档”。
有一次日本媒体问:“你们如何平衡感情与责任?”
阿蒙答:“我们不平衡,我们协同。”
婉如补了一句:“我们不是谁支持谁,而是共同守护这个家——小家与国家。”
两人无子,但一直资助三名贫困学童读书,甚至自掏腰包为社区书屋购书百本,被居民称为“最有人情味的高官夫妻”。
然而,就在声望最高之时,阿蒙也察觉到了权力核心处的“空寂”。
他看得越多,越发现体制的惯性、官僚的保守、改革的困难。
尤其是涉及土地开发、经济结构、国际布局等“重头议题”时,文化往往被视为“可有可无的润滑剂”。
一次闭门会议上,有人直言:“文化不能当饭吃,别老搞那些情怀工程。”
他没有反驳,只淡淡道:“文化若不能让人更像人,那国家也就像机器了。”
会后,副总理在走廊拍着他肩说:“你别太锋芒毕露了。
你若步步高升,锋就变成刃。”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退缩。
他只是更沉默,更细致,更坚定。
1998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国际金融危机波及新加坡,多个区域企业倒闭,失业潮初显。
阿蒙提出“以文化带动基层复兴”计划,包括:设立社区创意市集;鼓励街头艺人进入正规文化体系;投资小型传统手艺培训中心。
这被视为“危中取机”的妙招,既安抚民心,又维持经济活力。
他再次被推向时代焦点。
有人建议他下届接任副总理。
他微笑摇头:“我这人,太像一碗老汤,适合慢火熬,不适合烧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