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圆滑的,却是最令人敬畏的。
因为他做事有章,说话有据,眼界有远,心思有深。
这是他人生最光明的时期,也是最危险的一段路。
因为真正的高处,从来不只是荣耀,更是孤绝。
成为部长后,他提出了一个颇为激进的主张:“新加坡的软实力,不应止于效率与治理,而应建立起深层文化自信。”
这句话在当时引发一片争议。
一些经济派高层认为他“不接地气”、“偏理想主义”。
但阿蒙随即端出一套完整的“五位一体文化体系建设计划”,包括:成立“国家多语研究院”,保存、传承、创新华巫印三语文本与教育;推动“国民身份课程”纳入中小学课纲;投资社区剧场、方言剧团与民间信仰文化;推动“城市精神计划”,将传统节庆与城市空间融合;建立“文化外交基金”,协助民间文化走出国门。
他的理念被称为“城市文化系统工程”,既战略又接地气。
三年内,新加坡文化产业年产值增长60%,更赢得了“亚洲文化创新典范”的称号。
一位资深官员感叹:“我们以前以为发展是钢筋水泥,他却提醒我们,发展也要有骨血皮肤。”
1997年,联合国召开“世界语言文化保护大会”,邀请新加坡以代表“多语国家治理模范”出席。
主讲人便是吴阿蒙。
那日他穿着淡灰中山装,站在众多西装革履之间,不疾不徐地讲述新加坡的故事,讲“从牛车水走出的中医”,讲“从客家语中找到的祖先地名”,讲“巴刹小贩中心是城市的社交心脏”。
最后,他说了一句话:“语言是记忆的根,文化是身份的魂。
发展不能靠忘记换取,真正的现代,是在不忘来处的基础上,看见更远。”
全场起立鼓掌。
那年起,多个东盟国家邀请他赴国演讲,世界银行甚至请他协助撰写“文化与城市可持续发展政策指导报告”。
有媒体称他为“南洋文明的当代译者”。
但他从未居功自傲,只轻轻说:“我不是发明了什么,只是把人们忘记的东西,重新说了一遍。”
在内阁会议上,他始终坚持三不原则:不批评别人方案,只提出更可行的替代;不插手不熟之领域,除非牵涉公共伦理;不将功劳归于个人,每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