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玉娘崔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秽中莲白玉娘崔三娘小说》,由网络作家“乐言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第一章:污中莲开天还没亮,醉仙楼后院的夜香桶已经堆得像座小山。崔三娘蹲在墙角,手里拎着一只木瓢,正一勺一勺地往外舀那些混着屎尿的浊水。她动作熟练,眼神却空洞。脸上那道狰狞的烫伤疤痕被晨雾染湿了,泛着红光,像是条盘踞在皮肉上的蜈蚣。“龟公!”老鸨子在二楼窗口探出头,“别磨蹭了!再晚点,粪都给你泼回去!”崔三娘没应声,只是低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她不是男人,也不是真正的龟公。她是寡妇崔三娘,苏州绣娘出身,如今活在这座江南最肮脏的青楼里,日日与夜香为伍,与妓女同眠。她曾经也想过死。三年前,丈夫病逝,族老们围坐在祠堂里,说她无子无靠,该殉节。他们递来火钳,说:“你若不肯自毁容貌,便用这东西烫。”她接过火钳,咬破了嘴唇,把半张脸烫成了焦炭。她...
《秽中莲白玉娘崔三娘小说》精彩片段
1 第一章:污中莲开天还没亮,醉仙楼后院的夜香桶已经堆得像座小山。
崔三娘蹲在墙角,手里拎着一只木瓢,正一勺一勺地往外舀那些混着屎尿的浊水。
她动作熟练,眼神却空洞。
脸上那道狰狞的烫伤疤痕被晨雾染湿了,泛着红光,像是条盘踞在皮肉上的蜈蚣。
“龟公!”
老鸨子在二楼窗口探出头,“别磨蹭了!
再晚点,粪都给你泼回去!”
崔三娘没应声,只是低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她不是男人,也不是真正的龟公。
她是寡妇崔三娘,苏州绣娘出身,如今活在这座江南最肮脏的青楼里,日日与夜香为伍,与妓女同眠。
她曾经也想过死。
三年前,丈夫病逝,族老们围坐在祠堂里,说她无子无靠,该殉节。
他们递来火钳,说:“你若不肯自毁容貌,便用这东西烫。”
她接过火钳,咬破了嘴唇,把半张脸烫成了焦炭。
她说:“我活着,不是为了守节。”
然后逃了。
一路南下,换了名字,裹了胸,混进了醉仙楼。
她活得比狗还低贱,只为——活着。
夜幕降临时,她终于倒完最后一桶夜香。
身上沾满了臭味,连头发都结了块块的污垢。
她走到后巷一口井边,打了一桶水,胡乱洗了把脸。
水面晃动,映出一张残缺的脸。
左半边皮肤光滑,右半边布满烧伤疤痕,眼角微微下垂,像极了一只永远含着泪的眼睛。
她看着水中的自己,忽然伸手摸了摸右脸。
那里残留着一点珍珠粉的味道。
那是母亲临终前给她抹的最后一层妆。
她记得那天是除夕,母亲替她梳头,说:“三娘啊,你是绣娘,也是美人,将来要嫁个好人家。”
如今她穿着粗麻衣裳,脚踩泥泞,站在风月场的阴沟里。
可她还是活着。
她喃喃:“我活着……不是为了守节。”
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新来的花魁来了!”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叫白玉娘。”
“长得怎么样?”
崔三娘抬起头,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女子走进醉仙楼。
那女子披着素纱斗篷,步履轻盈,仿佛不染尘埃。
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看见女子腰间隐约露出一道胎记——龙纹。
她小时候听母亲讲过一个秘密。
皇家血脉,生来有龙纹胎记者,必是皇嗣。
她心头一震,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就在这时,她听见两个官员模样的人低声交谈着从她身边走过。
“盐引的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放心吧,东宫那边的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密信呢?”
“昨儿掉进茅坑里了,捞上来就扔了吧。”
两人笑着走远。
崔三娘站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口。
那里,藏着一张从粪水中悄悄捞起的纸片。
夜深人静,崔三娘偷偷溜进破庙,借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浸透污水的纸片摊开。
纸上字迹模糊,但几个关键的字眼依旧清晰可见:“盐引流向”、“东宫党羽”、“北狄使者”……她盯着那几个字,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她不知道这张纸能换多少命,但她知道,它足够让她活下去。
她轻轻吹熄蜡烛,低声说:“我活着,不是为了守节。”
而是为了——活下去,看看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2 第二章:暗涌初现醉仙楼的夜,总是来得比别处更早些。
白玉娘一出场,便如月光洒进污池,清冷又刺眼。
她不笑、不语,只坐在二楼最偏僻的位置,任由楼下恩客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她是京城来的名妓,有人说她是某位王爷赎身供养的宠姬。
崔三娘却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风尘女子。
她悄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走姿稳重,眼神清明,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克制的锋芒。
不像寻常妓女,倒像是被刻意训练出来的某种“人形面具”。
而更让崔三娘在意的是,她腰间那道龙纹胎记,几乎贴着脊骨生长,形状清晰,宛如真龙盘旋。
那晚,她第一次被点名叫去伺候白玉娘更衣。
“你过来。”
白玉娘背对着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崔三娘低着头走进房间,关上门,走到她身后,伸手解开她的外袍。
忽然,一只纤细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眼神不对。”
白玉娘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你不像龟公。”
崔三娘心头一震,手里的动作一顿。
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那种仿佛被人看穿一切的寒意。
就像三年前,祠堂里那些族老看着她,说她不该活着的时候一样。
她低头咬住嘴唇,压低嗓音:“我是谁,不重要。
我只求活命。”
白玉娘缓缓
转身,对上她的眼睛。
那一瞬间,崔三娘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倒影。
“你知道吗?”
白玉娘低声说,“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完成一件大事。”
崔三娘沉默片刻,递过一件新衣:“那我不配。
我只是个臭龟公。”
说完,她退后一步,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拉开门的那一刻,白玉娘忽然开口:“今晚,东厂的人会来。”
崔三娘脚步一顿。
“他们会查‘北狄密使’的事。”
“你怎么知道?”
崔三娘猛地回头。
白玉娘没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像极了一朵在污泥中盛开的莲花。
深夜突袭果然,子时刚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醉仙楼的寂静。
火把照亮了整个后院,十几个身穿飞鱼服的番子闯入酒楼,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崔三娘正躲在厨房角落擦洗夜香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怒吼:“东厂查案,闲人回避!”
她心知不好,连忙将藏在袖口的纸片塞进灶灰里。
下一秒,一个身影踏进了厨房。
他穿着一袭黑衣,外罩飞鱼服,手中握着一根雕花烟斗,神情儒雅,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你就是崔小柒?”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崔三娘低头跪下:“回大人,是。”
那人微微一笑,抬起烟斗,轻轻敲了敲她残缺的脸颊。
“这张脸……烫得真是可惜。”
崔三娘不动声色地忍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是龟公?”
他继续问。
“是。”
“那你一定见过不少秘密吧?”
崔三娘依旧低头:“小人只负责端茶倒水,不敢多看一眼。”
那人忽然笑了。
“聪明。”
他蹲下来,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
男人的夜香,比女人的裹脚布还香。”
崔三娘瞳孔一缩。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也是一种试探。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大人说得是。”
那人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我喜欢听话的人。”
他转身离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记住,有些事,知道了就等于死了。”
夜深独语崔三娘回到自己的破屋,关上门,靠在墙上喘息。
她摸了摸脸上那道疤痕,手指微微发抖。
那个男人——东厂千户,曹无咎。
她听过他的名字。
据说他专查谋逆,手段狠辣,喜欢用刑,更喜欢
折磨那些贞洁烈妇。
他会让人活着受尽羞辱,直到她们哭着求死为止。
而他刚才看她的眼神……不是厌恶,也不是怜悯,而是——兴趣。
崔三娘闭上眼睛,低声喃喃:“我活着,不是为了守节。”
“也不是为了当别人手中的棋子。”
“我要活下去。”
“哪怕……在这泥潭里。”
3 第三章:生死试探曹无咎再次出现在醉仙楼,是七日之后。
他穿着一袭素白长衫,腰间系着玉带,手中依旧握着那根雕花烟斗。
可没人敢小看他这副儒雅模样——东厂千户的温柔,往往比刀剑更致命。
崔三娘正蹲在后院洗夜香桶,听见脚步声时便已察觉不对劲。
她没抬头,只是将木瓢轻轻放下,低头擦干手上的污渍。
“你很会藏。”
曹无咎站在她身后,语气平静得像在闲聊,“但我知道,你在听。”
崔三娘依旧跪着,低声道:“小人不敢。”
“哦?”
曹无咎用烟斗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不敢?
还是不想被我发现?”
崔三娘垂下眼帘:“大人说笑了。”
“我没笑。”
曹无咎蹲下来,与她平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一个毁了脸的寡妇,混进青楼当龟公,活得像个蛆虫……谁也不会怀疑你。”
崔三娘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说“寡妇”。
她说过,她是逃婚出来的孤儿。
“你到底是谁?”
曹无咎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你不是普通的逃犯。”
崔三娘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太臭了,他们嫌我都来不及。”
曹无咎愣住,随即轻笑出声。
“有意思。”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角,“我喜欢聪明的人。”
然后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你知道吗?
当你不害怕的时候,我反而更有兴趣。”
暗中较量夜里,崔三娘悄悄潜入白玉娘的房间。
她已经察觉到,这位新来的花魁也在试探她。
果然,白玉娘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在烛光下缓缓翻转。
“你昨晚见过曹无咎。”
她没有回头,声音却如冰般冷静,“他说你很特别。”
崔三娘站在门口,不动声色:“我只是个龟公。”
“你不是。”
白玉娘终于转头看她,“你是女人。”
崔三娘瞳孔一缩。
她一直小心谨慎,连洗澡都避
开众人,睡觉也裹着厚布,怎么会被发现?
“你怎么知道?”
她问。
白玉娘冷笑:“因为你的眼神,不像男人。”
她顿了顿,又道:“而且,你能从粪水里捞出密信,还能在东厂番子面前装得滴水不漏……你不简单。”
崔三娘沉默良久,最终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纸上写着几个字:“盐引流向:苏、杭、扬三州;北狄使者:已入境。”
白玉娘接过纸条,脸色微微一变。
“你从哪里得到的?”
她问。
“茅坑里。”
崔三娘淡淡道,“他们扔掉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命。”
白玉娘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崔三娘摇头:“我没有帮你。”
“那你图什么?”
崔三娘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想活着。”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我要活得好一点。”
毒酒之局第二天晚上,醉仙楼设宴,招待一位来自京城的官员。
白玉娘照例出场献舞,而崔三娘则负责在一旁伺候茶水。
席间,那位官员忽然举杯,笑着对白玉娘道:“听说你擅长调香,今日我特地带了一壶‘百花酿’,想请你品鉴。”
<白玉娘接过酒壶,轻轻嗅了一口,脸色微变。
那是毒酒的味道。
崔三娘站在她身后,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住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全场哗然。
“你疯了吗?”
白玉娘低声喝道。
崔三娘咽下最后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怕死。”
“你为什么这么做?”
白玉娘急切地问。
崔三娘看着她,眼神坚定:“因为你还不能死。”
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而我……还不想死。”
毒发之前深夜,崔三娘躺在破屋里,浑身发热,头痛欲裂。
她知道自己中毒了,但剂量不大,应该是为了试探她。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勉强睁开眼,看见曹无咎站在门口,神情复杂。
“你救了她。”
他说。
崔三娘喘息着点头:“她不该死。”
“可你呢?”
曹无咎走近几步,蹲下身,“你到底是谁?”
崔三娘望着他,虚弱却清醒:“我是谁……不重要。”
她闭上眼,低声喃喃:“我活着……不是为了守节。”
“也不是为了别人。”
“我只是……想活下去。”
4 第四章:身
份崩裂那天早上,醉仙楼还没开门,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崔三娘正在后院倒夜香,听见动静时,手里的木桶差点摔在地上。
她抬头一看,十几名东厂番子已经冲进了前厅,手里举着火把,腰上挂着刀。
“查封醉仙楼!”
领头的人高喊,“所有人不得离开!”
崔三娘心里一沉。
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白玉娘的身份太敏感,曹无咎也不是那种会放过线索的人。
她转身想回房拿点东西,却被两个番子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崔小柒?”
其中一个问。
“是。”
她低头答。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长得真丑。”
另一个笑了:“听说是个龟公,干过不少脏活。”
崔三娘没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跟着他们往前走。
白玉娘被抓前厅里,白玉娘也被带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素衣,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冷静。
“你们凭什么抓人?”
她问。
“凭你私通北狄。”
一个番子冷笑道,“还敢装清高?”
白玉娘没再说话,只是看了崔三娘一眼。
那一眼,崔三娘读懂了。
她在说:“别动。”
可崔三娘还是动了。
就在番子准备给白玉娘戴上手铐的时候,她突然冲上前,一把推开旁边的人。
“住手!”
她喊了一声。
番子们愣了一下。
“你干什么?”
有人喝道。
崔三娘喘着气,声音发抖:“她是……她是我的客人。”
“你说什么?”
那番子一脸不屑,“你是龟公,也配替她求情?”
崔三娘咬紧牙关,低声说:“我可以帮你们。”
“哦?”
领头的番子来了兴趣,“你怎么帮?”
她看着白玉娘,缓缓开口:“我知道她藏了什么东西。”
白玉娘眼神一变。
曹无咎出现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够了。”
所有人都转头看过去。
曹无咎走了进来,一身黑衣,手中握着烟斗,神情淡然。
他走到崔三娘面前,停了下来。
“你想救她?”
他问。
崔三娘点头。
“为什么?”
“因为她……”她顿了顿,咬牙说,“她是我认识的人。”
曹无咎笑了笑:“你终于肯说了。”
然后他转向白玉娘:“你也该说实话了。
你是谁?”
白玉娘沉默片刻,最终开口:“我是李昭仪。”
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连番子们都愣住
了。
曹无咎却笑得更开心了:“果然如此。”
他回头看着崔三娘:“你知道吗?
她不是普通人。
她是真正的皇女。”
崔三娘没有回答。
她只是看着白玉娘,轻声问:“你为什么不逃?”
白玉娘苦笑:“我能逃到哪里去?
他们早就盯着我了。”
崔三娘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她也知道,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割断了锁链曹无咎让人把所有妓女和龟公都押出去,只留下崔三娘和白玉娘。
他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抽着烟斗,笑着对崔三娘说:“你要么现在捅死我,要么看着我把‘你夫君’做成人彘。”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像是在讲笑话。
可崔三娘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几秒后,她伸手接过刀。
番子们以为她要杀曹无咎,全都紧张起来。
可她却转身,一刀割断了白玉娘的手铐。
“你疯了吗?”
曹无咎挑眉。
崔三娘看着他,第一次挺直了背:“我不怕你。”
曹无咎哈哈一笑:“你当然不怕我。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对吧?”
崔三娘没有否认。
白玉娘看着她,轻声问:“你……是女人?”
崔三娘点点头:“是。”
白玉娘怔住了。
曹无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崔三娘摇头:“我不后悔。”
她说完,拉起白玉娘的手:“我们走。”
5 第五章:双面潜行崔三娘拉着白玉娘冲出醉仙楼后门时,天还没亮。
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条野狗在翻垃圾堆。
“往哪走?”
白玉娘一边跑一边问。
“先离开城南。”
崔三娘喘着气,“他们肯定会在码头设卡。”
两人一路穿小巷、过水桥,绕开主街,终于混进了一队运菜的挑夫队伍里。
白玉娘低着头,裹紧斗篷,尽量不说话。
崔三娘则装成挑夫帮工,一边搬菜筐一边观察四周有没有东厂番子的眼线。
她知道,曹无咎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身份曝光果然,第二天一早,全城都贴出了通缉令。
“女扮男装,龟公崔小柒,勾结北狄,私藏皇女……赏银五十两。”
崔三娘站在布告前看了很久,脸上没表情。
白玉娘低声说:“你被认出来了。”
“迟早的事。”
崔三娘淡淡道,
“我本就不该活到现在。”
白玉娘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崔三娘没回答,只是把斗篷拉得更紧了些。
途中疑云逃亡第三天,两人到了一个小镇,住进一家便宜客栈。
夜里,白玉娘忽然醒了。
她发现崔三娘不在屋里。
她披衣起身,推开房门,看见崔三娘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张纸,在灯下看得很认真。
“那是什么?”
白玉娘走近问。
崔三娘抬头看了她一眼,把纸折起来收好:“没什么。”
“别骗我。”
白玉娘语气冷了,“你在查什么?”
崔三娘沉默片刻,开口:“我在查你。”
白玉娘愣住:“什么意思?”
“你不是普通的皇女。”
崔三娘缓缓说,“你身上有龙纹胎记,你知道盐引流向,你还知道北狄密使的事……你不只是被调包送出来的那么简单。”
白玉娘脸色变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崔三娘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你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白玉娘看着她,眼神第一次有些动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我不是想利用你。”
“我只是……不知道还能信谁。”
曹无咎现身第六天傍晚,她们走到一条山路上。
天色阴沉,风很大。
崔三娘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白玉娘问。
崔三娘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
山道尽头,站着一个人。
一身黑衣,手中握着烟斗,嘴角带着笑。
是曹无咎。
他慢慢走过来,声音温和:“你们走得够远了。”
崔三娘挡在白玉娘前面,手已经摸到了袖子里的绣花针。
“你来干什么?”
她问。
曹无咎笑了:“我来看看你。”
他说完,目光落在崔三娘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到底是谁?”
他问,“你不是普通的寡妇,也不是一般的叛徒。”
崔三娘冷笑:“我是你们都看不起的那种人——一个连命都不值钱的女人。”
曹无咎摇头:“不对。
你是那种……活得比我还像人的人。”
对峙升级“你为什么要抓她?”
崔三娘问。
“因为她能帮我登上高位。”
曹无咎坦然道,“我要扶持傀儡皇帝,而她是最好的人选。”
“你疯了。”
崔三娘咬牙,“你不过是个阉人,也敢妄议皇权?”
曹无咎不怒反笑:“那你呢?
你凭什么觉
得自己配保护公主?”
崔三娘一时语塞。
她确实什么都不是。
但她忽然拔出袖中的绣花针,直刺曹无咎的咽喉。
“我不配。”
她嘶声说,“但我能杀了你。”
6 第六章:旧恨翻涌山道上,风呼啸着掠过树梢。
崔三娘手中的绣花针只差半寸就能刺入曹无咎的喉咙,却被他用烟斗挡下。
金属相撞发出一声脆响,火星溅起,在昏暗的天色中一闪而逝。
“你还是这么快。”
曹无咎后退一步,嘴角带笑,“但你杀不了我。”
崔三娘没说话,只是将白玉娘往身后拉了拉。
她的手还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知道——曹无咎说得对。
她确实杀不了他。
至少现在不行。
往事如刀曹无咎靠在一棵树边,缓缓擦去脖子上的血迹。
“你知道吗?”
他忽然开口,“我被净身那天,也想过死。”
他抬头看向崔三娘:“他们把我绑在一张木床上,用火烤刀刃,然后……一刀下去。”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疼得晕过去三次,醒来三次,最后活下来了。”
“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他顿了顿,“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踩死别人。”
崔三娘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就去踩那些女人?”
曹无咎笑了:“我喜欢看她们哭,喜欢听她们求饶。
可你不一样……你从来不求饶。”
他说这话时,眼神里竟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崔三娘没有回应,只是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跟我走。”
曹无咎说,“你聪明,冷静,还懂得怎么藏。
我要的是你这样的人。”
“而不是一个死人。”
崔三娘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你错了。”
“错在哪?”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同类。”
曹无咎的眼神变了。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低声道:“也许吧。
但我比谁都清楚,你也不是他们的同类。”
他指的是白玉娘,是朝廷,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你不过是个毁容的寡妇。”
他说,“凭什么觉得自己配保护公主?”
真相揭开夜里,崔三娘和白玉娘躲进了一个废弃的猎户小屋。
外面风雪交加,屋里却安静得出奇。
“你真的不恨这个世界吗?”
白玉娘忽然问。
崔三娘正在生火,闻言停下动
作。
“恨。”
她低声说,“我很恨。”
她摸了摸脸上那道疤痕,声音有些沙哑:“三年前,我丈夫死了。
族老们说我没有子嗣,该殉节。”
“他们递给我火钳,让我自己毁容,或者直接跳井。”
“我说我不愿意。”
“他们就逼我亲手烧了自己。”
白玉娘听得脸色发白。
“那你为什么没死?”
她问。
崔三娘苦笑:“因为我太怕死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但我更怕,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没人替我报仇。”
白玉娘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你不是为了复仇才活下来的。”
她说,“你是为了活着,才让自己变得像鬼一样。”
崔三娘点点头:“你说得对。”
“那你还为什么要帮我?”
白玉娘问。
崔三娘看着火堆,轻声说:“因为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不哭不求饶命的人。”
她抬起头,直视白玉娘的眼睛:“你让我想起……曾经想活下去的自己。”
信任重建第二天一早,白玉娘把一封信交给崔三娘。
“这是传国玉玺碎片的藏匿地点。”
她说,“如果你真想帮我,我们就必须先拿到它。”
崔三娘接过信,没问太多,只是点头:“好。”
白玉娘看着她,忽然说:“你其实可以离开的。”
“什么意思?”
“你可以丢下我,自己逃命。”
白玉娘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崔三娘摇头:“我已经没地方可去了。”
她看着窗外的雪地,轻声说:“我毁了脸,逃了三年,活在粪桶边,装成男人,被人打骂羞辱……”她转头看向白玉娘:“我不想再逃了。”
“我想活一次,像个真正的人。”
7 第七章:真相浮现山林深处,积雪未融。
崔三娘和白玉娘一路穿行在密林之间。
按照信上写的路线,传国玉玺碎片就藏在一处废弃的尼姑庵里——那里曾是前朝公主避祸之地。
“你确定这封信是真的?”
崔三娘边走边问。
“是我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
白玉娘低声说,“她说,这块碎片能证明我的身份,也能撼动当今天子。”
崔三娘没再说话。
她知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
而是一块足以改写天下的石头。
尼姑庵里的陷阱两人终于找到那座破败的尼姑庵。
门已经半塌,院子里长满杂草,墙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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