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邬枝雪阙梨的其他类型小说《雪染长剑斩棠梨邬枝雪阙梨全局》,由网络作家“半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湖游侠捡到侯府千金,竟成了童养媳?他深知侯府灭门惨案的真相瞒不住,当她知晓真相,亦会如枝头雀儿般天真烂漫吗?1.棠梨煎雪庭院梨花开的正好,风吹落花宛如颗颗串在一起的白玉流苏。邬枝雪捻一抹花瓣当飞刃擦过阙梨一缕发丝,破了她的剑法。“阿雪太厉害了,我不练了,再怎么打都打不过你。”仅用一片不起眼的花瓣破了自己的剑法,阙梨选择撂担子不干了。“为何?”邬枝雪捡起木剑,哄着她,“你的目标仅仅是超越我?”“当然了,阿雪在我这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剑客,打遍天下无敌手,有阿雪在身边,我定不会受欺负。”阙梨说完两眼放光,在她心目中邬枝雪堪称偶像一样的存在。邬枝雪严肃的告诉她:“若是我不在你身边,靠的只能是你自己了”邬枝雪修长的身体立在梨树下,白梨花如雪团...
《雪染长剑斩棠梨邬枝雪阙梨全局》精彩片段
江湖游侠捡到侯府千金,竟成了童养媳?
他深知侯府灭门惨案的真相瞒不住,当她知晓真相,亦会如枝头雀儿般天真烂漫吗?
1.棠梨煎雪庭院梨花开的正好,风吹落花宛如颗颗串在一起的白玉流苏。
邬枝雪捻一抹花瓣当飞刃擦过阙梨一缕发丝,破了她的剑法。
“阿雪太厉害了,我不练了,再怎么打都打不过你。”
仅用一片不起眼的花瓣破了自己的剑法,阙梨选择撂担子不干了。
“为何?”
邬枝雪捡起木剑,哄着她,“你的目标仅仅是超越我?”
“当然了,阿雪在我这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剑客,打遍天下无敌手,有阿雪在身边,我定不会受欺负。”
阙梨说完两眼放光,在她心目中邬枝雪堪称偶像一样的存在。
邬枝雪严肃的告诉她:“若是我不在你身边,靠的只能是你自己了 ”邬枝雪修长的身体立在梨树下,白梨花如雪团恍惚间淋了一头白,一袭晴山蓝色文武袖,真真应了那句“君子颜如玉,陌上世无双”,令人看不真切。
阙梨像只呆头鹅愣住,瞳孔倒映着向她走来的邬枝雪,他的手绕过她的发丝重新编好,原是把她辫子弄散了。
少女的脸颊泛起红晕,她才有所反应:“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去寻你,我们从小到大都黏在一起不是吗?
坊间都说我是你的……阙梨。”
“万不可任性。”
邬枝雪打断她,“勤加练习是为你好,以防万一我不在了,你也能保护好自己,如今的世道太乱了……”阙梨被打断的话,他们都心照不宣。
街坊传言阙梨是邬枝雪捡来的“童养媳”。
俩人年龄差了九岁,实在有违常理,不过阙梨从不反驳,因为那不单单是传言。
最好传远些,传到邬枝雪耳朵里,让他明白他们之间可以有其它感情。
就算邬枝雪知道那些传言他也不作为,他平生最讨厌闲言碎语。
2.雪地不要随便捡孩子想起当年腊月天,年九岁的邬枝雪第一次杀人,那是他踏上杀手之路的第一步。
初次杀人的他心里难免惶恐,似是无法接受,跑去附近的林子躲了起来。
跑着跑着听见一阵一阵的哭声,紧接着他目睹了一群穿黑衣的人杀了一位妇孺。
那是一个暗潮涌动的的雪夜,暴雪势要覆盖人间般降临,放
眼望去白雪皑皑,地冻寒天,风雪未停歇。
邬枝雪捂着嘴等人彻底走远,没了声才走向尸体堆。
他挖出妇孺身下藏着的婴儿,那些尸体冻僵了,挖出她费了好些力。
婴儿不哭不闹,细想来大概是冻到没有力气哭喊了。
婴儿怀里有一枚玉佩,刻着“西伯侯府·唐钰”。
听闻西伯侯叛国被皇帝下令灭门,其中推波助澜的人就是刚刚黑衣人背后的首领“东伯侯府”。
咿咿呀呀的婴儿,对此毫不知情。
邬枝雪是孤儿,不得已做剑客,杀手谋生,唐钰本是侯府千金却受牵连沦为孤儿。
邬枝雪抱着婴儿心里泛起心疼,联想到自己的命运,他决定收养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并为她取名“阙梨”。
看着庭中由他亲手种植的梨树就能想起阙梨。
3.向镜子许愿阿雪娶媳妇他是她的养父且是师父,阙梨的一切都需经他的手。
关于称呼阙梨理应叫一声“父亲”或“师父”,这孩子偏要唤他“阿雪”。
她们的关系就这样成了旁人眼中的爱情。
阙梨忽然想到了什么:“明日花朝节,阿雪陪我去我就老实练剑。”
“练剑不应该附带条件。”
邬枝雪淡淡道。
阙梨踮起脚捏邬枝雪脸颊:“古板。”
邬枝雪别过头:“没大没小。”
阙梨拗不过他,接过木剑老老实实练习。
玩心作祟,怎么练都静不下心来,出招姿势自然不标准。
邬枝雪搭上她的手,亲自指导。
“阿雪练剑是杀手必备的素养,我练剑只是保护自己?
我就不能加入你,加入杀手组织,成为厉害的剑客或者杀手?”
阙梨嘟囔道。
邬枝雪带着她转了个漂亮的剑花:“保护自己足够了,杀人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别做。”
“杀人是杀死自己……算了,你还小,听不懂。”
阙梨抢过剑似要证明冲向邬枝雪,她的招式不再散漫,反而认真起来:“总说我小,阿雪什么时候才清楚我都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
阿雪也是,打算做杀手一辈子嘛。
长这么大没见你跟姑娘接触过,那些臭男人爱去的怡红楼你是绕道走。
人姑娘碰你一下你跟碰到了妖怪一样使劲躲,你这样会娶不到媳妇的。”
邬枝雪见招拆招,刀刃相触擦出寒光。
“有进步但不够。”
阙梨赌气速度加快,从小练到大的剑法
怎会忘,换句话说她早该出师了,看起来弱实际一点也不弱。
她闭着眼睛都能使出剑法,不想练习正是因为对招式熟悉到没有练习的必要了。
“很流畅但不够。”
阙梨收剑,跟邬枝雪打是不可能的,练累了喘口气。
邬枝雪满意了,主动聊起阙梨刚刚的话题:“你想看我成家了?”
“每天对着镜子问好,师娘好,母亲好,我迟早能成家。”
这样做是一种神秘仪式吗?
向镜子许愿高岭之花邬枝雪能娶媳妇?
虽然不理解,但阙梨真那样做了。
吃完饭,她回到房间对着黄花镜。
镜子照着少女娇俏的面容,双股辫系着玉梨花夹,鹅黄色衣裳很惹眼,她捧着脸,嬉皮笑脸地照着邬枝雪说的做。
与阙梨日渐相处下,邬枝雪的穿衣打扮也染上了几抹颜色,至少不像年幼时衣柜里只有黑白灰三色了。
“师娘好。”
“母亲好。”
……阙梨叫了几声,除了镜子里的自己笑容愈发灿烂,没有任何实际效果。
肯定需要持之以恒,她决定每日醒来都对着镜子叫几声,邬枝雪就能娶到媳妇了。
路过门口的邬枝雪听见里面的死动静,没想到她真照做了。
邬枝雪倚靠门边,难得见他有所动容。
“傻孩子……成家,我跟你早就有家了啊,一方院落,不愁吃穿,平淡安稳……长不大的傻孩子。”
“邬枝雪啊,不可以。”
“她可是你捡来的孩子,你们足足差了九岁,不可以,邬枝雪你怎么能产生别样的想法,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4.枝头雀二日,花朝节。
清晨叽叽喳喳的雀儿叫扰了邬枝雪休息。
爬到房梁上的阙梨踩了梨花枝脚滑掉了下来,邬枝雪本能反应比他脑子快,几乎是瞬身去接住她。
俩人花满头,亦如雪满身。
“阿雪醒啦。”
阙梨露出古灵精怪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今日花朝节,你昨儿没回答我,我当你默认了。”
她拿出系有红绳的花枝递给他,“我本来想趁着你没醒来给你惊喜的,能不能当没看见,重新来一遍呀。”
邬枝雪弹她脑门,放她下来,轻笑:“我说怎么吵吵闹闹的,原是我的枝头雀来了。”
阙梨:“阿雪答应今日陪我逛花朝节了?”
邬枝雪:“花朝节祭拜花神祈福的日子,未出阁的姑娘会参加行花令,
簪花,祈福,想必很适合你,要是放你不出去,怕是要闹腾了。”
热闹的街巷,花香十里,喜鹊衔花飞舞。
商铺展示着花神的水墨古画,增添几分别样的韵味。
刚出炉的糕点米香腾腾,阙梨只是瞟了一眼,邬枝雪就买单了,接下来就是带着阙梨买买买。
他自己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见阙梨喜欢那些小玩意,心里也跟着高兴。
簪子摊前,阙梨试着簪子:“老板,这支簪子多少钱。”
“十五两银子。”
摊贩道。
阙梨比划个数,砍价:“便宜点吧。”
“过节的便宜不了,这梨花木簪子您要是喜欢,就让您夫君买下吧。”
摊贩倒是个会看脸色的甜嘴。
邬枝雪刚想解释,阙梨没有丝毫犹豫挽着邬枝雪胳膊就走了,悄悄地说:“看它像我们院子里的梨花才喜欢的,没想到是割韭菜的,木头雕两下,加颗珠子卖十五两银子。”
“明明可以抢钱,偏要送根簪子。”
邬枝雪听她这么一说:“你很喜欢院子里的梨花?”
“阿雪在树下喝茶练剑啥的,老盯着梨花发呆,你喜欢梨花,我就喜欢,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这叫爱屋及乌。”
“阿雪也很爱屋及乌,譬如从前你爱穿暗色衣物,因为杀人后血溅衣服上不容易发现,行动方便,跟我在一起久了,衣物跟着鲜艳起来了。”
阙梨一步三回头,瞥邬枝雪的同时瞥摊贩:“话说那老板真不挽留一下啊,一根簪子非要那么贵嘛,挽留一下,少一丢丢我都买了。”
“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买下了。”
邬枝雪无奈地摇摇头。
“阙梨,你知道什么是爱?”
邬枝雪好奇问道。
阙梨沉吟片刻,转动她机灵的脑袋瓜:“当然……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爱阿雪,爱待阿雪好的人,经常给我们送饭的邻居,听话的狗狗‘幺幺儿’……不过跟这些帮助我们的人比起来,我最爱阿雪。
阿雪在我心目中是全天下最好的阿雪,无所不能,是想当阿雪童养媳的爱。”
阙梨一口气叽里咕噜说一大堆,邬枝雪都不好意思了,他连忙捂住她的嘴别继续说下去了,再说他得跑路了。
邬枝雪面红耳赤摸摸后脑勺:“荒唐。”
“这些话定不能乱说,你知道童养媳是什么意思吗?
旁人的闲言听的快,我的
教导倒左耳进右耳出。”
“我没乱说,童养媳等于从小养到大的媳妇,媳妇等于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共同进退而不是缩在你身后,遇到危险抛弃你,想做在你心中有份量人。”
“我是阿雪养大的,童养占了,想永远陪在你身边,可惜阿雪老是不答应,媳占不了。”
“我既然不能陪在你身边,阿雪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总要有人能陪着你,互相照顾,别人也行,给我找个母亲也不错。”
阙梨自顾自说的头头是道,原来她理解的爱和成家跟常人理解的不同。
不怪她,邬枝雪很少跟她聊这些内容,她只能听外人说。
邬枝雪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他停下脚步,认真的告诉她:“等你懂爱了,再谈这个。”
“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说婚嫁之事,妻子丈夫这个身份,尤其重要,必须且唯一,只能是相爱的人。”
阙梨现在不懂爱,等你懂了,再告诉我。”
阙梨是她养大的,是否是妻子合适的人选。
邬枝雪叹口气,阙梨似懂非懂,继续逛着街。
花团装饰的木桥,桥栏挂着红绸。
桥对面种着巨树,树干长的可不是花叶,而是结的祝福。
人们将祝福写在祈愿牌上,高高挂起,祈愿神明能听见心愿。
邬枝雪买下祈愿牌给阙梨:“写你想写的祝愿,在都城,花神可是很灵的,可以保佑你这样的小姑娘。”
阙梨欣喜,望着邬枝雪想了想。
提笔行云流水的写下《长命女·春日宴》——“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阙梨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不靠谱,实际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刀弄枪不在话下。
偷懒归偷懒,她又不是真废物。
邬枝雪点头称赞,有天赋的姑娘就是不同。
阙梨将祈愿牌挂在最高的枝头上,跳下枝头,双手抱怀:“那阿雪能教我,什么是爱吗?”
风吹乱阙梨的发髻,惊动平静的心湖。
她歪着头,似是在寻求答案。
“我不知何为情爱。”
“我的一生只有杀戮。”
乱世,邬枝雪被父母卖掉换取粮食,贩子在交易中遇难而亡,三日后赶回父母家发现父母因土匪抢劫亡了。
邬枝雪的一生颠沛流离,已经不能用倒霉来概括了。
他本不是孤儿,但父母抛弃他开始
他就是了吧。
他花了很长时间来接受现实,毕竟那时候的他还没家里树高。
邬枝雪有些落寞,他摸摸阙梨头:“杀戮之外在意的是你,阙梨。”
“只要你长大,不需要我了,我就完成这世间的使命了。”
邬枝雪本无依靠,生死无畏,直到如礼物般的阙梨出现,他要珍惜自己的命,用来养育她。
5.身世真相入夜,回到家中庭院。
阙梨收拾屋子,无意间翻到邬枝雪藏起来的檀木盒子里放着枚玉佩,她大摇大摆的拿着玉佩。
外面没熄灯,夜空繁星点点。
石桌前邬枝雪正雕着木簪,阙梨叼着糕点,晃着温润的玉佩走来自然地坐下。
他有些错愕:“哪来的。”
“阿雪在做什么呀,”阙梨把玩着未成型的簪子,“我收拾屋子打翻了个积灰的盒子,玉佩掉出来了,是你做杀手,杀的人留下的遗物?”
阙梨眨巴着天真的眼睛,邬枝雪眼珠子打转,他犹豫了。
阙梨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阿雪?”
邬枝雪从未告诉阙梨当年的真相。
阙梨只知道她是被邬枝雪从雪地里捡来的遗孤,其它的一概不知。
西伯侯府的灭门惨案早已查明。
西伯侯府并未叛国,不止未叛国,他还守住城池,只是功劳被东伯侯趁机夺了去。
东伯侯设计冤枉西伯侯,当时的战况不乐观,对本国十分不利。
东伯侯栽赃陷害,给西伯侯扣上“叛国”的帽子,实际西伯侯府一生清白,绝无可能叛国。
奈何操之过急,西伯侯势弱。
皇帝在东伯侯挑唆下定罪,下达灭门的命令。
西伯侯府有今天,离不开东伯侯“煽风点火”。
当真相被皇帝心腹查明,为时已晚。
东伯侯只是抄家产,降职,当小县令去了,人活的好好的。
邬枝雪思来想去,既已真相大白,有些事她有必要知道。
邬枝雪抬手,引来房中一把长剑。
剑放在桌上,时机成熟,他郑重地告诉她:“今后不必用木剑了,这把拭夭剑与我的招雪剑相配。”
“剑出鞘,斩过往。”
阙梨接过拭夭剑,剑身刻着精细的纹路,铸剑所用的材料恐怕与招雪剑相对。
邬枝雪以此剑揭开阙梨过往。
“记得我告诉你的身世吗?
你是我雪地里捡来的孤女。”
阙梨仔细端详温润的玉佩,西伯侯府·唐钰。
“你长大了,可以
知晓更多你理应知晓的事,这枚玉佩就是你的东西,你根本不是阙梨,而是西伯侯府千金唐钰。”
西伯侯府的事她听说过一二,灭门时那叫一个惨,街坊邻居们没少拿这件事闲谈。
阙梨询问过她的来历,可每次收到的回答都是她只是遗孤,其它的一概不知。
邬枝雪没有在她幼年告知身世也是为了保护她,待时机成熟再告知。
阙梨明显愣住,她不是阙梨是唐钰?
突如其来的身世真相让她缓了好一会:“西伯侯府不是被灭门了吗,我怎会是侯府千金。”
邬枝雪:“你的奶娘带你逃出来,为了保护你身亡,这枚玉佩就是你亲生父母为你准备的物品。”
阙梨依稀记得西伯侯府灭门,全家上下都被恶意残忍杀害,连西伯侯的头都被斩了下来,给他扣叛国的帽子,直到查明真相才没有继续受辱。
阙梨听到消息时都不禁感叹太惨了,结果惨到自己身上来了。
“东伯侯辞官降职后去棠溪县做小县令,贪污腐败,花天酒地。”
“皇帝似乎在寻找当年的侯府千金,若是寻找到,必定重赏,大概是想弥补当年的事吧,顺便消一消朝廷的压力。”
这些需要阙梨自己去接受,旁人解不了这条死结。
阙梨眉头紧蹙,思来想去:“灭了人全家,几箱金银就能弥补了?
狗皇帝,狗东伯侯。”
邬枝雪没有阻止她发泄,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6.雪中燕阙梨想了好几日也想不通。
查明真相只是还西伯侯清白,东伯侯一层皮都没掉,甚至欢欢喜喜的去小地方当县令。
凭什么。
西伯侯府本不应该遭此劫难。
阙梨本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要去寻仇吗?
必然的。
世上恶人快活一时,地下亡魂不甘一世。
全家保护着她,没有让她同葬,等的就是这一天吧,如果连报仇都做不到,亲人死不瞑目怎么办。
但如果亲人只是想让她自由自在的活着呢?
她踏出那一步,跟邬枝雪的平静生活就会被打破。
邬枝雪早料到她可能做出寻仇的选择,从小教她剑法,她不去寻仇,她也能继续留在一方庭院安稳生活。
她不去就没人去了,恶人余生就会享福,西伯侯府上下白白惨死。
这几日因为这个问题,阙梨魂不守舍。
最终她不想麻烦邬枝雪,决定前往棠
溪县。
如今的“东伯侯”该叫“棠溪县令”了。
7.替天行道阙梨抵达棠溪县。
棠溪县令平日最喜欢去万花楼喝花酒,她在附近的客栈住下。
入夜,街市灯火通明。
阙梨收买万花楼妈妈,对方以为她想巴结权贵所以答应,并告知棠溪县令在哪间厢房。
阙梨端着酒水前往厢房。
绫罗绸缎铺地,薄纱飘逸,芳香四溢。
琴音婉转,屏风透着女人傲人的身影。
棠溪县令左拥右抱,手不老实地上下其手,根本照顾不过来美人。
阙梨一怔,眼前人真的是当年设计陷害西伯侯府的东伯侯吗?
败给这样的败类真是耻辱。
长期的享乐让他早已没了当年风范。
失去官职并被唾弃的他更没了年轻时的心气,要疯不疯。
“又是一个美人儿。”
身旁美人叫着他“县令”,阙梨才敢确定没有找错人。
“美人儿叫什么名字?”
他瘫坐在地询问,醉酒的样子好是猥琐。
全家死在他手里。
就是这个畜生。
别说全家了,她败给这样的人心里都不平衡。
阙梨忍不住暗骂,恶狠狠瞪着他:“我叫唐钰,西伯侯之女。”
棠溪县令瞬间变脸,酒都给吓醒了。
西伯侯府不是灭门了吗,真有遗孤活在世上?
棠溪县令缓缓起身:“真是梦魇了,死人从地里爬出来索命了哈哈哈!”
阙梨摔碎手中的酒壶,阴沉着脸,心中难免酸涩:“不知东伯侯是否是人老了,失去当年的风范,还是说醉酒脑子不好使。”
“不管怎样,我的家人死于你之手,现在还是个权谋尽失的人渣。”
她长叹:“好不甘心啊。”
棠溪县令嗤笑,刚要开口,拭夭剑出其不意插入他的心口,快准狠,没有丝毫犹豫,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取他狗命。
初次杀人的阙梨幻视年幼无助的邬枝雪,真切的感受到邬枝雪的无奈,更何况年幼的邬枝雪只是独身一人谋生,不得已走上杀手的路。
拭夭剑剜出他的心脏,引得旁边的美人惊恐尖叫。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迟迟不报,替天行道。”
阙梨不给他留遗言的机会。
棠溪县令一命呜呼。
脑子反应过来的阙梨,手止不住的发颤,她在强行让自己冷静。
杀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随即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知道自己该走了。
旁边的美人吓得大气不敢喘,血
溅了一墙,哪见过这场面。
棠溪县令年轻时能赢过西伯侯主要原因就是势力,否则也不会有支持者跟着他冤枉西伯侯。
他那么惜命,身边必定有侍卫保护。
喝花酒的时候掉以轻心,侍卫在楼下待命,没想到他被一击毙命了,听到尖叫才赶来捉拿刺客。
阙梨顺着窗户逃出,源源不断的侍卫紧随其后。
棠溪县令老了,他的侍卫可没有。
阙梨不敢回头,一鼓作气向前跑,侍卫竟从前方出现,将她包围。
一时间无路可走。
阙梨肩膀受伤,身后寒风习习,兵器碰撞间,招雪剑杀出重围。
“阿雪。”
阙梨惊讶道。
邬枝雪受了伤,拉着阙梨向后跑。
她们再强毕竟是凡人,抵不过人海战术。
侍卫跟压成的黑云般直逼她们。
阙梨没有告诉邬枝雪就是不想连累他,他竟然追来了。
“我告诉你真相不是让你去送死的,傻孩子。”
邬枝雪挥舞招雪剑,以划破风的速度抵抗追兵。
阙梨咬牙:“你不该来的。”
邬枝雪:“我不来你想留在他乡吗?
阙梨。”
追到黑岸,河水较深。
邬枝雪抵挡追兵,阙梨解开绑着船的绳索。
阙梨吐血,太狠了,为了恶人卖命成这样。
侍卫的剑上居然抹了毒,那邬枝雪中了那么多剑,岂不是中毒已深。
“阿雪快上船。”
阙梨喊道。
邬枝雪额头冒着冷汗,阙梨眼看情况不妙与他使出组合剑法击退敌人,剑气如风雪呼啸。
阙梨拉着邬枝雪坐上船,不迟疑地逃离。
她张望着哪里有药铺就在哪里停下,但划了许久不见药铺,夜深了,更别提有店开着了。
邬枝雪松开手,腹部重伤的伤口露出来,令人见了触目惊心。
阙梨焦急万分:“对不起……对不起……阿雪你不要有事,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诉你就独自前来,我不知道他有这么多人卖命。”
“明明一击致命却忘了他的势力。”
“你不要有事,先别睡,阿雪……”邬枝雪摇摇头,擦去她眼角滚落的泪:“从小到大都没哭过,这会怎么哭了呢。”
“傻孩子,你的决定没有错,换成是我遇到灭门的事,毁了我一生,我也会去报仇。
报不了仇我都觉得是我的无能。”
邬枝雪挤出难看的苦笑:“你的剑法变厉害了,不需要我了……不是的,我不能
没有阿雪,没有你,我肯定杀不出重围。”
阙梨热泪盈眶,又气又好哭,“谁知道他人那么多啊!”
“阿雪做杀手好苦,我没有阿雪更苦,阿雪千万不要抛下我一人啊……”邬枝雪手中的招雪剑脱落,嘴唇因中毒发紫:“好好……活着……你有更好的未来,傻孩子长大了……我的使命完了。”
“日后……自由自在的活。”
阙梨捧着邬枝雪的脸,轻轻拍拍他,试图让他醒过来。
永远耐心哄着她的人,这次却长久的沉默。
阙梨泣不成声,不敢想邬枝雪替她挡了多少招又承受了多少苦。
船漫无目的地漂流,迎接天明。
8.白首<庭中雪吹落梨花,再也没有开过。
雪好似下不完,淹没人间,鹅绒似的雪披在她们的身上,即为白首。
招雪剑放在邬枝雪墓碑旁,立在梨树下,那棵梨树有抹不去的划痕,那是记录阙梨身高的痕迹。
自邬枝雪离世,阙梨一夜白头,哭哑了喉。
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她也能独当一面了,成长总要失去些什么,譬如满心欢喜的笑颜。
阙梨整理好邬枝雪的遗物,没有打开过他的房门。
阙梨找皇帝认罪,刺杀棠溪县令的罪。
皇帝非但没有怪罪,终于找到西伯侯千金,赏都来不及。
阙梨领了赏赐,资助孤儿,建设学堂,每日施粥,做着善事。
一方庭院孤零零一人。
HE番外·雪梨if,HE结局。
接刺杀东伯侯的后续。
这个结局里邬枝雪没有死亡,他与阙梨杀出重围,回到庭院幸福生活。
邬枝雪呼吸清浅,医师为他诊断完,阙梨确认他没有事才稍微放松。
“公子的伤没有大碍了,只是多久醒来还要看他自己。”
医师说完便离开。
阙梨握住邬枝雪的手,默默祈祷他快点好起来。
她无比后悔自己的任性,要是刺杀棠溪县令的事提前告诉他,会不会有所准备,不至于让他命悬一线。
阙梨眼睛哭得红肿,她蹭蹭他的手:“阿雪快点醒过来吧,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咳嗽两声,照顾他三天没合眼了。
“真的什么都答应?”
邬枝雪发出虚弱的声音。
阙梨以为自己幻听了:“答应,我只求你醒过来。”
阙梨的泪水几乎流干,邬枝雪缓缓睁开眼睛。
“好。”
他摸摸阙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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