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言秦妙妙的其他类型小说《疯狗的幻想小说》,由网络作家“Geheimnis”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室友的弟弟好了三年,他一直是我最听话的小狗。他对我百依百顺,随叫随到,叫姐姐时,一双乌黑的眼睛总带着点濛濛雾色,十分的惹人怜爱。后来我才知道他心里的姐姐另有其人。他用我的钱给她买名牌衣服和包包。甚至为她偷走公司的商业机密。而我们的相识,不过是他们计划好的一场仙人跳。我提出分手,本来以为他会爽快答应,没想到他直接把刀捅进了我的心脏。再重来,我睁开眼,人在床上,小狗缩在床脚,正含羞带怯地对我笑。我拽过他身上的银链,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红了眼,却还是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姐姐的手疼不疼?另一边要不要打?”1我对傅言提出分手。其实也不叫分手,因为我俩本质上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我是金主,他是金丝雀。正经说法应该叫,解除合约。我以为...
《疯狗的幻想小说》精彩片段
我和室友的弟弟好了三年,他一直是我最听话的小狗。
他对我百依百顺,随叫随到,叫姐姐时,一双乌黑的眼睛总带着点濛濛雾色,十分的惹人怜爱。
后来我才知道他心里的姐姐另有其人。
他用我的钱给她买名牌衣服和包包。
甚至为她偷走公司的商业机密。
而我们的相识,不过是他们计划好的一场仙人跳。
我提出分手,本来以为他会爽快答应,没想到他直接把刀捅进了我的心脏。
再重来,我睁开眼,人在床上,小狗缩在床脚,正含羞带怯地对我笑。
我拽过他身上的银链,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他红了眼,却还是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姐姐的手疼不疼?
另一边要不要打?”
1我对傅言提出分手。
其实也不叫分手,因为我俩本质上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我是金主,他是金丝雀。
正经说法应该叫,解除合约。
我以为他会很高兴,没想到他表面答应,转身就捅了我一刀。
大概深情戏码入戏太深,明明被捅的是我,他却哭的撕心裂肺,问我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我:……你早说你拿了把刀,这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鲜血呛进喉管鼻腔,我感受到他的身体沉沉压在我身上,等重量消失,疼痛也跟着远去。
再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不是病床,是一张oversize的超超超级大床。
小狗跪在床角,小心翼翼对我汪了一声。
床单是黑的,更显得小狗肤白貌美。
好时间,坏地点。
被捅的余痛转成肾上腺素,我气急败坏地拽过他身上的银链子,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懵了,过了会儿红着眼睛凑过来,身上乱七八糟的挂坠叮叮当当地响。
他轻轻吹了吹我的掌心,娇声娇气地问:“姐姐的手疼不疼?
另一边要不要打?”
我:草!
2我大概是重生了。
脑子还在嗡嗡作响,我准备起床给自己泡杯咖啡,好好梳理一遍事情经过。
刚一起身,腰就咔嚓扭了一下。
第一个念头是昨晚玩的有多花!
第二个念头就是血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痛得龇牙咧嘴,对傅言大喊,“愣着干嘛?
还不过来扶我。”
小狗赶忙跑过来,扶我到一旁坐好。
他替我穿好睡袍,又将咖啡泡好,紧接着从冰箱里拿出冰袋
,用毛巾裹着放在我腰上。
微凉的手指一松一紧地在我背上揉捏。
力道刚好。
我被他伺候得像条废狗,好不容易想起正事,刚要发作,就看见咖啡杯里还放了根吸管。
我鼻子一酸。
这三年里,傅言确实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所以,也难怪我看不出他不爱我。
3我想起了我和傅言的第一次见面。
是在一家高级海鲜餐厅。
我是客人。
他是服务生。
那时候我大四,临近毕业,宿舍张罗着要吃散伙饭。
秦妙妙提议来这家海鲜餐厅。
她说:“禾禾姐,要不你请客吧,要毕业了,也不知道大家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我同意了。
我家里有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毕竟一起相处了四年,虽然关系一般,但请吃一顿饭而已,对我来说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饭桌上,我才知道秦妙妙面试进了我们家的公司。
“之前确实是有意瞒着大家的,虽然我和禾禾姐是室友,但我还是想凭实力进入梦想中的公司。”
她多喝了几杯酒,脸上浮起两团好看的红晕,对着我眨了眨眼睛,“不过禾禾姐,以后要拜托你多多关照了。”
我敷衍地点点头。
公司那么大,就算在一栋楼里,也不一定每天都能碰见。
要是真碰见了,关照一下也不是不行。
结账的时候秦妙妙非要和我一起去,我们出了包厢,刚走过转角,一个服务生躲闪不及,将整碟的糖醋鱼尽数扣在了秦妙妙的香奈儿假包上。
秦妙妙柳眉一竖开始发火,她平时就性格泼辣,今晚多喝了几杯酒,嘴里的话更加难听。
我本不想管这件闲事,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小服务生纤长低垂的睫毛上。
那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珠,正局促地抖动着,像极了翅膀上沾了露水的蝴蝶。
我说:“行了,不就是个包么?
我明天买个真的给你。”
秦妙妙住了嘴,脸色涨红,像个哑火的炮仗。
小服务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茫然和感激,像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替他解围。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傅言。”
他乖巧地说,半长的头发带着点自来卷,像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洋娃娃。
你瞧瞧,连姓都不一样,我怎么能想到他和秦妙妙是姐弟?
我以为我是霸道总裁拯救小白花,其实是人家姐弟俩联手
玩的一出仙人跳。
假如真有时光机,我一定会回去抽死当初那个自己。
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4的确有时光机。
但时光机大概是漏油了,没把我送回三年前,只把我送回了死亡的前一周。
傅言在厨房里给我做早饭。
他只穿了件围裙,行动间露出好看的腰窝。
我知道他在故意勾引我。
可心脏处的酸麻感还没散去,我吸了吸鼻子,平静地对他说:“傅言,我们分手吧。”
这次我学乖了,没说解除合约四个字,免得刺激到他。
他身体僵了一下,滚烫的开水直接倒在右手上。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水龙头,用大量冷水冲洗他的右手。
也不是还爱他,就是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关怀。
他的右手小时候也被烫过一次,那一次要严重的多,以至于现在他手上还有大片凹凸不平的红褐色疤痕。
受过伤的皮肤很娇嫩,所以即使我反应的很快,他的手还是红肿起来,像一个熟烂的西红柿。
傅言好像没有痛觉。
他呆愣愣地看着我处理他的右手,轻声地问:“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重复,只是对他说:“我知道你和秦妙妙的关系了。”
5傅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接着说:“我们初见那天,也是秦妙妙让你来勾引我的对吗?”
上辈子,秦妙妙被我从公司扫地出门,破防大骂。
“方嘉禾,你装什么装?
你不就是投了个好胎?”
“傅言的滋味怎么样?
这三年里你玩的很爽吧。
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是我弟弟,他就是我的童养夫,一个被我玩烂的货色。”
“这些年里,你给他的钱,他全花在了我身上,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就连你送给他的礼物,他也全都送给了我。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吃我吃剩的东西,玩我玩过的人!
“……我顺风顺水地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体会到被人气得七窍生烟是什么滋味。
我被气的失去理智,处理完秦妙妙的事就回了家,叫人把傅言的所有东西打包扔出去。
傅言当时也在为我做饭。
我胃不好,于是他去学了煲汤,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选购,细心盯着火候和时间。
我还记得他当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只受惊的小雀。
他问:“姐姐,发生什么了?”
而
我脑子里还回荡着秦妙妙最后说的那两句话。
“我跟他说我想要你的那份计划书,他二话不说就帮我偷来了。”
“方嘉禾,他确实是一只忠心耿耿的狗,只不过——不是你的。”
所以我冷冷看着傅言。
“滚回去找你真正的姐姐吧。
“6我从不养有主的狗。
上辈子我被气昏了头,这辈子可能是因为被捅过一次,情绪反而奇异的平静下来,像被冰镇过的水。
傅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水珠滴滴答答地从他的右手指尖滴落,他什么也没说,黑色的眸子里透着哀求。
我不知道他在哀求什么。
不过没关系,他不说话,那就我来说。
“秦妙妙前段时间被公司裁员了。
““离职前,有对手公司找上她,问她能不能将一份计划书带出来。
““那份计划书的保密级别很高,她没有权限,所以就找上了你。
““傅言,计划书的照片现在就在你的手机里对吗?
“我走过去,关掉灶台上的火,为他披上衣服。
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可以感受他身体上散发的微微凉意。
他在发抖。
可上一次这么近的时候,我被他捅死了。
“傅言,小狗我可以养很多。
““但吃里扒外的狗,我不要。
“7就在我转身离开时,傅言抓住了我的手。
“姐姐。”
他声音艰涩地开口,像是刚学会说话的稚童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手机里的只是废稿,你可以查的。”
“我没想过要害你。”
计划书从诞生到敲定经过了许多版本,它们都存在我的电脑里。
傅言拍的只是其中一个很早的版本。
从上一世我就知道他给秦妙妙的只是废稿。
可是“傅言,你大概没上过学,所以不知道就连废稿也是商业机密。”
上一世他给秦妙妙的那份计划书,虽然没伤及公司核心,却也成功让对手公司研究出了和我们相似的竞品。
公司的股价一夜间掉了几个百分点。
所以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确实帮秦妙妙伤害了我。
而我不想原谅。
我抽开被他抓住的手,看着绝望在他眼底涨潮。
“下一次受伤,记得自己帮自己好好上药。”
8我给了傅言半个月的时间收拾东西,期间我搬去了名下的另一处住所。
傅言不知道我新家的地址。
他发的消息我没看,他打的电话我也没接
。
后来觉得烦,索性直接把他拉黑。
我实在怕他像上辈子那样来捅我一刀。
我自认是个温柔体贴的好情人,就算傅言拿我的钱去养秦妙妙,偷计划书造成公司损失,我也没想过要追究他的责任。
秦妙妙的话虽然说的难听,但这三年里,傅言确实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
所以那些东西就当作是我送给他的分手礼物。
大概歇了一周,我收拾收拾去公司上班。
在地下车库停车的时候,我又碰到了傅言。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头戴鸭舌帽,幽灵一般地站在车库角落,走出来叫了我一声姐姐。
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握紧了车门把手。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公司?”
他没回答,轻轻咳嗽了几声,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才发现他瘦得厉害,大概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圆润的脸颊干瘪下去,显得眼睛异常的大而明亮。
他跪下,膝行过来,将脸颊轻轻靠在我腿上,仰望着我,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姐姐,我们聊聊好吗?”
我沉默了一下,没推开他。
我想到了前世和傅言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也是瘦得厉害,整个人好像就只剩下骨头架子。
我当时还住在老房子里,他来找我,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那是我昨夜在酒吧偶遇的新欢。
我对傅言到底投入了几分真心,分手后意志消沉,纵情声色,哪管身边来去过客。
但他看着男人,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个完整句子。
我抽了根烟,靠在男人肩上问他:“有事?”
他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发了会儿呆,我看见他干裂出血的嘴唇张合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很俗的话,“姐姐,你爱过我吗?”
我笑了,带着几分明晃晃的恶意,将烟按灭在他肩头,“你配吗?”
<9然后我就被他给捅死了。
昨晚那位露水情缘尖叫着跑走,甚至都没想过再抢救我一下。
真是白长了一米八的大个儿!
傅言一只手挥着刀,另一只手捂着我的眼睛,麻木的说:“姐姐别怕,不疼的,很快就不疼了。”
他的眼泪混着血溅在我脸上,咸甜咸甜的。
我痛得要死,血液呛入喉管,说不出话。
只能在心里骂他,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然后他果然也跟着试了一下。
我:……也
不知道是算仇杀还是殉情。
10总之,有了上辈子的经验教训,这回我决定跟傅言好好说话。
我带他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我点了杯卡布奇诺,给他点了块柠檬小蛋糕加拿铁。
他双手捧着杯子出神,忽然笑了一下对我说:“我人生第一次喝咖啡,也是姐姐带我来的。”
我沉默不语。
也不能怪我像个渣男,实在是我不知道要和他说点什么。
我本来以为从我这里功成身退之后,傅言会和秦妙妙双宿双飞。
但从上辈子的结局来看,事情和我想象中的好像又不太一样。
不过我懒得探究。
重活一次,我也挺累的。
所以我选择沉默地坐在这里。
像个渣男。
11傅言轻轻地说:“姐姐,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撇开头,声音冷淡:“别叫我姐姐。”
一想到他也是这样叫秦妙妙的,我就想吐。
傅言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垂下头,用手指拨弄蛋糕碟子上的小叉子,深呼吸了几次,才说:“我没叫过她姐姐。”
我心里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归于平静。
“但你还是用我的钱给她买东西了对吗?”
“没有。”
他说:“姐姐的钱我没动,她要的那些东西是我用自己打工的钱买的。”
我感到一股愤怒直冲头顶,为了保持理智,我伸手将面前的卡布奇诺拿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冷笑着问他:“怎么,是嫌我给你钱脏?
配不上秦妙妙?”
傅言没上过大学,又不善言辞,因此只能做些简单的体力劳动维持生计。
我之前心疼他,所以每个月都给他不菲的生活费,只是不想他太辛苦。
可他收下之后还是照常去打工。
我没放在心上,以为他是因为所谓的男人尊严。
没想到只是为了养秦妙妙。
只是因为他不想用我包养他的钱去养秦妙妙!
这家的卡布奇诺做的不好,太甜了。
我心想。
下次不来了。
12“不,不是……”傅言一下子慌了,他着急地站起来解释,“是我觉得她不配用姐姐的钱。”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了半天,额角的汗都流了下来。
但其实反反复复都是那一句。
“不是姐姐的钱脏,是她不配。”
我渐渐冷静下来,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傅言。”
我打断他,“你从来没有给我买过礼物。”
“我们的相识,从一开始
,就是一场欺骗。”
他住了嘴,脸上的潮热褪去,变得更加苍白。
碟子里的柠檬小蛋糕被他戳的稀碎。
“所以还是因为秦妙妙对吗?”
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喃喃道:“还是因为秦妙妙。”
“如果没有她,姐姐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别这样傅言。”
“是你选择了给计划书拍照,是你选择了她。”
我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好聚好散。”
我起身结账走人,这次傅言没追上来。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13过了几天,傅言发消息告诉我他已经搬出来了。
我想了想,下班后回了老房子一趟。
我也有些东西要收拾搬走。
傅言把东西收拾得很干净,屋里几乎没有任何他留下的痕迹。
直到我在厨房看到了他用来煲汤的锅。
锅底已经斑驳了,带着经常被使用的陈旧痕迹。
我想到了他上一世搬走前熬的那锅汤。
他走之后,我一个人把那锅汤喝了个干净。
因为火候不够,那锅汤不怎么好喝。
苦丝丝的。
就像傅言这个人一样。
收拾东西收拾累了,我索性在客厅地上躺着眯了会儿。
醒来后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
都是秦妙妙打来的。
她找我干嘛?
我皱起眉,给她回拨过去。
对面几乎是一秒接通,尖利的声音刺破我的耳膜。
“方嘉禾,救救我!
傅言要杀了我!”
14我开车赶到秦妙妙发给我的地址。
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区,住满了外来务工人员。
也是傅言从前的家。
防盗门锁着,我按照秦妙妙说的从旁边的花盆里抠出钥匙,插进门锁。
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是一间小小的一室一厅,屋里收拾的很干净,但也因为东西太少,显得没什么活人气。
卧室里传来奇怪的敲击声。
我推开卧室的门,被扑面而来的恶臭气息熏得咳嗽。
秦妙妙被绑在椅子上,披头散发,憔悴狼狈。
她已经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少天了,身上一股酸臭的味道,下半身还带着可疑的污渍。
她正一下一下地用头撞击墙壁。
看见我进来,她眼前一亮,急切地扭动身子。
“救救我,方嘉禾你快点救救我。”
我捂住鼻子,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有时间打给我,为什么不打给警察?”
“电话是傅言给的,他只让我打给你。”
秦妙妙咬牙切齿
地说:“你不明白吗?
他是故意让你看到这一切的,我是他送给你的道歉礼物!”
我默了默,问:“傅言为什么囚禁你?”
“我他妈怎么知道?”
她崩溃大喊,“他从小就是个变态,亲眼看着他爸杀了他妈,我爸妈好心收养他,他不知道感恩,还杀了我的小狗。”
“快点给我松开,你知不知道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真有意思。”
我漫不经心地笑道:“忠心耿耿的狗——竟然也会反噬主人吗?”
15秦妙妙静了一瞬,下一秒她的眼睛里陡然爆发出奇异的亮光。
“你重生了!
你也重生了对不对!”
木头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她扭动身体翻倒在地上,像一条蛆一样挪动过来,在我脚边痛哭流涕。
“我错了方嘉禾,求求你快点救救我。”
“上辈子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是故意骗你的。
““我和傅言从来没有那种关系。
““他给我钱只是为了报答我爸妈的养育之恩。
““是,我是嫉妒你,我故意让他勾引你,可我没想到你俩真的能在一起。
““方嘉禾,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
““上辈子,他捅了我整整三十多刀啊!
像杀条鱼一样把我开膛破肚。
““我的血都流干了!”
“我好痛啊,方嘉禾!
“秦妙妙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我被她的话骇住,身后泛起一阵粘腻的冷汗。
我的手有些抖。
所以上辈子傅言来找我的时候,他就已经杀了秦妙妙吗?
我努力回想那天傅言的脸,他的神情,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记不起来。
他当时在想些什么呢?
“救救我吧,方嘉禾。”
秦妙妙双目无神,躺在地上喃喃:“等傅言回来了,我们都会死的。”
16“他去哪儿了?”
我蹲下身,帮秦妙妙解绳子。
秦妙妙却没有回答我,她的牙齿咯咯打颤,眼睛看向门口,脸色浮起巨大的恐惧。
我的手停住了。
“姐姐?”
一道略带疑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
傅言站在门口,白衬衫,牛仔裤,打扮得像个干干净净的大学生。
他左手松松拎着一袋排骨,右手的塑料袋里装着一把刀。
一把长长的斩骨刀。
在阳光下泛着森然冷色。
他关门走进来。
运动鞋在地板上踩出咯吱的声响。
他轻轻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
17秦妙妙的绳子只解了一半。
我站起身,看向傅言。
“傅言,放了秦妙妙。”
傅言不说话,他将排骨和刀放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
然后他看向我,摊开干净的、空空如也的手。
“到我这里来,姐姐。”
他轻声说。
“别和那种垃圾呆在一起。”
“放了秦妙妙。”
我紧盯着他,重复那句话,衣服被冷汗浸透黏在身上。
傅言疑惑地歪了一下头。
“为什么?
姐姐,我不明白。”
他指向秦妙妙。
“这个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恨你。
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的东西,是她打一年工也买不到的。”
“她在背后造你的黄谣,跟其他人说你私生活混乱。”
“她偷用你的化妆品,故意弄脏你的衣服。
面试的时候,还会跟面试官说认识你来换取优待。”
“她甚至叫在她眼里连垃圾都不如的弟弟来勾引你,就是想让你清白的人生染上污点。”
傅言上前走了一步。
他十分不解。
“姐姐,这样一个人,你为什么还要帮她呢?”
“因为我不在意她。”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秦妙妙是个垃圾,是个小丑,但你不是。
傅言,你没必要为了她毁了自己。”
“如果你是因为我才这样做的,那更加没有必要。”
“因为伤害我的不是秦妙妙。”
“是你。”
傅言愣在那里,他垂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轻轻笑了一下。
“姐姐,你说的对。”
“是我伤害了你,你这样好,是我不懂得珍惜。”
“姐姐,我不会再去烦你了。”
他眼里带着恳求。
“你走吧,忘了今天的事情,就当从没来过这里。”
我咬牙还要再劝。
异变陡生。
秦妙妙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客厅,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斩骨刀,狠狠砍向了傅言的脖子。
“傅言!”
18我尖叫了一声。
傅言捂住脖子,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死了,死了。”
秦妙妙扔了刀,失魂落魄地看着傅言倒在地上。
她哈哈笑了两声,开门冲了出去。
我没空理她,冲上去帮傅言按住伤口。
另一只手胡乱在包里翻找手机。
我叫了救护车。
可救护车太慢了,傅言的血又流的那么快。
我的眼睛渐渐模糊,眼泪一滴滴地砸在傅言脸上。
就像前世他的眼泪砸在我的脸上。
“姐姐。”
他的
声音轻得像叹息。
“别哭呀。”
“是我罪有应得。”
他想抬手替我擦眼泪,可是没力气了,手抬到一半就向下滑,被我死死攥住。
“别死。”
我哽咽地说:“我原谅你了,傅言。”
“求求你了,别死。”
我想到了第一次见面,那个像洋娃娃一样胆小又有点害羞的少年。
想到了他乖乖叫我姐姐。
想到了从毕业到上班的每一个傍晚。
他都会来接我。
我们踩着落日一起回家。
傅言笑了一下,眼神有些失焦。
“姐姐,我不想偷那份计划书的。”
“……是秦妙妙威胁我说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没办法了,姐姐。”
“我很怕……我不想失去你。”
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冲进来拉开我,将傅言放上担架。
傅言沾在我衣服上的血渐渐变冷。
干涸结痂,形成一块块皱巴巴的突起。
我垂下眼,用手仔细地抠着衣服上的血迹。
真是混蛋啊。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傅言了。
19周末,我带着保姆煲的汤去医院看望傅言。
秦妙妙那一刀虽然砍在要害上,但因为她被关了好几天,已经饿的没什么力气,所以傅言最后还是侥幸活下来了。
我告诉他秦妙妙死了。
那天秦妙妙疯疯癫癫地冲出门,在岔路口被一辆大货车撞倒在地。
送去医院的路上就断了气。
傅言听完这个消息,沉默了许久。
天气不错。
我扶他坐上轮椅,推他出去晒晒太阳。
他脖子上缠着绷带,脸色很苍白,但头发长了点,又长出了可爱的自来卷。
我们两个坐在草坪边,他眯着眼看了会儿太阳,忽然说:“姐姐,我想回去读书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给我。
“这是姐姐给我的钱,我花掉了一些,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他认真地说:“花掉的那些,我后面也会想办法补上。”
“姐姐,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回来后,我们再重新认识一次?”
少年的指尖在微微发抖,我望进那双写满了紧张的黑色眼睛。
忽然笑了。
“好啊。”
我认真对他说。
20可我没等到傅言考上大学。
他失踪了。
绑架他的是秦妙妙的父母,也是当初好心收养他的邻居夫妇。
我找上门时,那对夫妇已经喝了农药,安详地躺在床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