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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治愈花艺工作室王建国热门

那个年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后。我在心理诊所对面的街口开了一家花艺工作室。取名——治愈花坊。店里每日有人来,也有人走。我总是在透明的工作室里认真地修剪花枝、搭配色彩。希望尽我所能。让每一个从我店里走出去的人都能感受到治愈。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刑警走进店里,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盯着我:“说说你的动机?”1刑警疑云眼前的人虽是便衣。我却一眼就认出这是个老刑警。我没在意,花艺工作室嘛。无论是怎样的身份。枯燥的生活都需要一点色彩。我摆出招牌笑容:“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花材?”每日要处理的花材整理完后。我就站在吧台兼职收银。店小,利润微薄,所以人手并不充足,除了我,只有一个聋哑的女子帮我打下手。对面的人绷着脸,一双细长眼聚着光,盯着我道:“说说你的动机?...

主角:王建国热门   更新:2025-05-20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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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建国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治愈花艺工作室王建国热门》,由网络作家“那个年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后。我在心理诊所对面的街口开了一家花艺工作室。取名——治愈花坊。店里每日有人来,也有人走。我总是在透明的工作室里认真地修剪花枝、搭配色彩。希望尽我所能。让每一个从我店里走出去的人都能感受到治愈。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刑警走进店里,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盯着我:“说说你的动机?”1刑警疑云眼前的人虽是便衣。我却一眼就认出这是个老刑警。我没在意,花艺工作室嘛。无论是怎样的身份。枯燥的生活都需要一点色彩。我摆出招牌笑容:“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花材?”每日要处理的花材整理完后。我就站在吧台兼职收银。店小,利润微薄,所以人手并不充足,除了我,只有一个聋哑的女子帮我打下手。对面的人绷着脸,一双细长眼聚着光,盯着我道:“说说你的动机?...

《结局+番外治愈花艺工作室王建国热门》精彩片段

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后。

我在心理诊所对面的街口开了一家花艺工作室。

取名——治愈花坊。

店里每日有人来,也有人走。

我总是在透明的工作室里认真地修剪花枝、搭配色彩。

希望尽我所能。

让每一个从我店里走出去的人都能感受到治愈。

直到有一天。

一个老刑警走进店里,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盯着我:“说说你的动机?”

1 刑警疑云眼前的人虽是便衣。

我却一眼就认出这是个老刑警。

我没在意,花艺工作室嘛。

无论是怎样的身份。

枯燥的生活都需要一点色彩。

我摆出招牌笑容:“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花材?”

每日要处理的花材整理完后。

我就站在吧台兼职收银。

店小,利润微薄,所以人手并不充足,除了我,只有一个聋哑的女子帮我打下手。

对面的人绷着脸,一双细长眼聚着光,盯着我道:“说说你的动机?”

我有些疑惑,对上他的眼神:“动机?

非要说动机的话,那当然是——让人感受到治愈。”

这不是很显然吗?

毕竟我的工作室就取名叫治愈呀。

那人皱眉,似乎是不满意我的回答,又似乎是竭力遏制着愤怒。

我们对视了半晌,他丢下一句:“我会弄清楚的。”

就大踏步往店外走去。

我不明就里。

但一视同仁。

“谢谢您的光临,祝您拥有治愈的一天。”

2 花语密谋晚上八点。

我给苏默打包好十五束花。

让她出门随机赠送。

这是我们店里的传统。

每日卖不完的花材。

绝不会留到第二天。

总是随机送出去。

有时是医院,有时是商场,有时是学校。

有时甚至是康复中心。

当然更多的时候。

便是如今天一样。

随机送给路人。

苏默是个聋哑人。

她原本只是哑。

后来被暴戾成性的继父打坏了耳膜。

故而连听也听不见了。

所幸我懂一些手语。

又同情她的处境。

便把她留在店里。

打算让她做做整理花材、清洗花器这类活儿。

但苏默十分细心。

甚至可以说是敏锐。

因为不能说也听不见。

所以她对于人的表情观察细微到了极致。

她甚至可以在见到客户的第一面。

就判断出他们当下的情绪。

再根据客户目光停留的时间、凝视花束时的神态。

迅速为客户推荐到心仪的花束。

所以,她几乎是店里半
个顾问。

一个耐心的、沉默的。

却总是带着微笑的顾问。

就这样帮我留住了许多回头客。

我帮苏默挂好胸牌——因为她不会说话,所以胸牌上详细介绍了花艺工作室的位置,并标注了花束是免费赠送的。

最底下还有一句,如需帮助,可随时进店咨询。

然后就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出门了。

苏默八点出发。

不到半个小时便回来了。

她比划着:明日有客人来咨询花束。

约在上午十点。

我点点头。

收拾好店内后锁上门打了烊。

3 死亡玫瑰回家路上。

我听见有人闲谈着这几天附近小区发生的一桩案子。

“听说那男人前几天还正常得很,突然半夜就死了,可把他妻子吓坏了,我听着也瘆得慌呢…是啊,挺壮实的一个人,之前还总在我们家火锅店里吃饭呢,胃口好着呢!

这死得忒蹊跷了!”

“听说是吓死的,不能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或者惹了脏东西上身吧…”瞧瞧,当一件事情用常理解释不了时。

人们立刻就想到怪力乱神。

我可不信这些。

按我的心理学经验。

他应当是受到什么难以承受的刺激。

突发恐慌。

引发了心脏病导致死亡。

说起来,这事同我也有那么一丝丝关系。

死了的那个男人。

是我店里一位顾客的丈夫。

叫王建国。

而那个男人。

手机上最后一条微信留言。

便是他的妻子让他来我们店里买一束白玫瑰。

我每日接待的客户太多。

甚至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可警察却第一时间找上门来。

找我盘问了一大圈。

又调取了店内的监控。

最后拿走了店里的花材、香薰甚至土壤。

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案子太多昏了头。

毕竟,我一个开花店的。

还能在花里下毒?

若真如此。

那死的怕不止他一个吧。

况且,法医验也验了。

他的确死于惊惧过度引发的心脏病。

总不能是被我的白玫瑰吓死了吧?!

我直呼冤枉。

路边的猫都比我嫌疑大些!

若是按例询问走个过场也就罢了。

偏偏时隔好几天。

当天那个一言不发的老刑警。

莫名其妙便衣出现在我的店里。

又莫名其妙说出那句话。

搁谁谁也不高兴。

4 治愈之夜我踩着晚风慢慢往回走。

那些人的议论声随着风被抛在耳后。

我想着,店里的花材快用完
了。

明天要去花鸟市场再挑些新鲜花材。

哦对了,苏默说明天上午有客人要来咨询花束。

我忐忑又有些兴奋地想着。

这次客户想做成什么样呢?

我能不能一如既往地完美完成呢?

虽说插花不是什么很难的技术活儿。

可人一旦追求完美。

就容易事事较真。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我洗完澡有些疲惫地坐在床上。

就着温水吞下两粒药。

之前的医疗事故。

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病人家属举刀向我冲来的一幕。

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

被吊销执照后。

我确诊了焦虑症和双相情感障碍。

曾经一向视我如珍宝的丈夫。

也变得冷漠无情。

从冲我吼叫。

发展到向我挥拳。

我有时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有时鼻青脸肿血流满面地对着他笑。

最后他大概是实在忍受不了我这副疯模样。

不知哪天。

就突然没了踪迹。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

我在情绪相对平稳一些时。

主动联系上了我现在的心理医生江静。

她带我做诊断、开药、治疗。

一年半过去了。

江静说我已经是轻症了。

可以正常工作生活。

可我已经没有工作了呀?

在我无比迷茫的时候。

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切逆境也许都是机遇,正如现在,你自由自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正是时候。”

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当即决定开一家花艺工作室。

就叫——治愈花坊。

鲜花让人治愈。

我要治愈。

我的客人们也是。

今夜,同无数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一样。

我睡了个好觉。

5 白玫瑰之谜第二天一早。

我刚整理好第一批花材,准备开店门时。

又看到了那个便衣的老刑警。

我皱了皱眉。

怎么没完没了的?

他看见我。

抿着唇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然后朝我走来。

问:“有空聊聊吗?”

我有些生气:“一大清早的,店里需要忙的事情还很多,我的花材你们检测过了吧?

没毒吧?

那人……你们不也说了是死于心脏病吗?

怎么,连你们自己的法医也信不过吗?”

任凭我如何咄咄逼人。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语气平淡地开口:“我只是相信我的经验和直觉。”

我嗤笑一声,两手一摊:“靠经验和直觉,能抓人吗?

法治社会呀,要讲证据的呀!”

见他不语,我讥笑出声:“该不会
因为您那点子经验和直觉,就非要从一场意外里揪出一个凶手吧?

还是您发自内心地觉得,白玫瑰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怕到能吓死人?!”

听到这里。

他一向没什么情绪起伏的眼里闪过一丝笃定:“白玫瑰看起来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任何东西,只要加以训练,都可以成为巴普洛夫手里的铃铛。”

已经陆续有客人进店。

就这么站在店门口聊命案似乎不大合适。

我叮嘱苏默看一下店。

和来人一起走进了对面的咖啡店。

我盯着眼前的人。

好奇心被狠狠勾起:“你的意思是,有人训练了他,让他一看见白玫瑰就害怕?”

“是的,而就我所知,死者的妻子,在他死前的半个月里,多次来你家买花。”

我满头雾水,歪着头看他:“你怀疑他的妻子?

是,她倒是常来,可她买的也不是白玫瑰呀?

那位客户,好像更喜欢粉色的康乃馨。

或许也买过白玫瑰…我记不清了…”老刑警顿了顿,缓缓开口:“这也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也许不一定是白玫瑰,就是花,什么花都行,只要是你家的。”

我无语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认定我与这命案有关?

我和他又不认识,无冤无仇,我干嘛费那么大功夫吓死他……”老刑警点点头:“所以他的妻子也有嫌疑。”

我翻了个白眼。

您搁我这儿玩推理游戏呢!

我看了眼表。

快十点了。

我快步起身告辞。

真没功夫陪你闹了,我要回店里等我的客人了。

6 隐秘交易十点,店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米色外套的女人走进店里。

她看起来一切正常。

可走路姿势不对。

我下意识看向苏默。

苏默点点头。

那就是这位客人了。

我顺着苏默的视线看过去。

那女人不经意露出的衣袖下。

有一圈淤青。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花材?”

我语气温和,面带微笑,希望尽可能地展示我的善意。

对面的女人略显慌乱地看了苏默一眼。

深吸一口气说:“听说…听说,如果需要…”我上前握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指着花材展示区,状似介绍店内的产品:“是的,你不必害怕。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告诉我。

无论是什么,我都竭尽所能。”

说罢,我转身从花束中挑了一束薰衣
草:“您看看这是不是您需要的?”

她犹疑地点了点头。

我替她包装好,递到她手里:“最佳观赏期是一周内,尽快处理哦!”

她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大概以为遇到了骗子。

我再次带着笑,认真且坚定地对她点了点头。

她不再说话,付了钱,拎着花束出门去了。

今天的生意不错。

到下午四五点钟。

店里的花束卖了个七七八八。

得立马去买花材和包装纸了。

我看了眼时间。

拎上环保袋。

慢悠悠地往东街的花鸟市场走去。

说来也是巧。

我刚买完花材。

便遇见了早上那位客人。

我热情地挥挥手。

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走到她身边询问:“薰衣草,还满意吗?”

她点点头。

我开心极了。

与她一路走一路聊。

在喧嚣的市场里。

只能挽着手凑近了说话。

否则,啥也听不清。

我买完了花材。

她也买完了菜。

我们便挥手告别。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想。

多温柔的女人啊。

如果笑起来眼神不再怯怯……就更好了。

今天又给人带去治愈了呢。

我的花艺工作室一定要开得红红火火哇!

7 真相逼近转眼间就要到闷热的夏天。

我正在店里尝试做新的香薰花束。

那位老刑警再次不请自来。

他一进门就直直走到我面前:“我想明白了,王建国的妻子是真正的凶手。

他们感情并不如外人看到的那么好,你的那位客人,受不了丈夫嗜赌成性还经常对她和孩子动手,所以制造了一场恰到好处的意外。”

说话间,他一直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我直视他的眼睛:“是吗?

那很好啊,恭喜结案。”

他不死心地继续说:“在死者死前的半个月里,凶手曾反复对他进行高强度的心理刺激,并用花束作为加深这种刺激的条件反射物,导致死者最后在意外见到白玫瑰时,引发极度的惊惧,导致突发心脏病死亡。”

我点点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真是心思缜密,那女人被逮捕了吗?”

对面的人耸着的肩无声中塌下去几分。

我垂下眼睫,问道:“没有证据是吧?

定不了案?”

他咬紧了后牙槽,话锋一转:“所以你为什么帮她?

你的动机是什么?”

我惊讶:“怎么又扯上我了?

我不过是个卖花的……”他笑了一声:“知道你的破绽在哪儿吗?”


飞快地思索了一下,皱眉,下意识问道:“在哪儿?”

“你的花束。

据我观察,每天早上九点开门,通常你就已经将整理好的各种花束摆在展示区了,偏偏那天王建国来时,你的展示区空了一列,白玫瑰你是从工作室里包装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呢?

那天早上有些忙,只是恰好白玫瑰整理得比较晚,没来得及摆出来而已。”

他抬头看了一眼工作室:“可你在包装时,也刻意地背过身去,挡住了王建国的视线。”

我笑了:“警察同志该不会以为我调了包吧?

监控你们也查过了,应该可以看到我装的就是普通的白玫瑰。”

他摇摇头:“不,是不能让王建国看到。

因为人不能死在你店里,你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基地,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关门大吉。”

他每说一句,我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我抠开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塞了一颗药进嘴里。

他看了我一眼,略作停顿又接着说:“或许还有一个原因,若是王建国在这里突发心脏病的话,或许会被立刻抢救而不至于死亡,而你们,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意外的。

所以密闭的家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平复下来。

望着对面认真分析的老刑警。

勾了勾唇:“您真是给我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

他眼神骤然变冷。

锐利得如有实质般扎向我:“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我轻轻摇摇头:“当然不肯。

警察同志,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罢了。

您有证据吗?”

他攥紧了拳头,转身要走。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

突然出声:“若真如您说的那样,您不觉得,王建国死得该吗?”

他皱着眉回头:“再坏的人都应该交由法律审判,而不是由着你们打着正义的幌子胡作非为!”

“是吗?

若是坏人还未等到法律的审判,无辜的人就先死了呢?”

“难道要等到那些满心期望治愈的无辜女人,被推下楼、被沉入河床、被塞进冰箱冷藏,才能等来法律的审判吗?”

老刑警沉默良久,深深地看我一眼,跨出了店门。

8 复仇之花又过了一个礼拜。

我的香薰花束正式上架了。

苏默送走了今日的最后一波客人。

在右手边的白墙上贴上第11朵玫瑰花瓣。

每一朵花瓣都是治愈的象征。

第一朵是我亲手
贴的。

第二朵是苏默贴上的。

后面的,则有些是客人亲自来贴上、有些是交由我俩代贴。

今日没卖完的花束送给了附近医院的护士们。

一周前来的那个米色外套女人。

主动来了店里。

带着轻松的笑。

陪着苏默分发花束。

“事情顺利吗?”

“顺利,我按照你说的步骤在脑子里模拟了数十遍,才动的手。”

“害怕吗?”

女人蜡黄的脸上没有光泽,眼角唇边都是深深浅浅的沟壑,偏偏一双眼睛散发着明亮的光:“不害怕呀,我只觉得痛快,太痛快了!”

她迫不及待地与我分享她的喜悦。

我太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了。

当一直以来处于高位、面目狰狞可怕的施暴者。

突然如待宰羔羊般怯懦瑟缩地颤抖求饶。

当曾经主宰自己命运的人。

突然变成了自己砧板上的一条鱼,生死由你来决定。

那是怎样的畅快与兴奋呀!

相对于她来说。

现在的我已经平静很多了。

“我原先是一名舞蹈老师,虽然很难想象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但如果你需要的话,欢迎随时联系我!”

我点点头,在脑子里默念三遍,记下她的职业和联系方式,没有问她的名字。

不能留痕。

是我给自己定的最重要的准则。

这是我经手的第十三个案子了。

这位舞蹈老师的丈夫。

是极度的暴力狂。

一开始,她并不知情。

婚后,她也曾试着沟通、忍让。

但很快他不再满足于言语暴力。

反而变本加厉地殴打。

当她被撞破头缝了十二针时。

她终于想要逃离。

可逃跑换来的却是更加狠毒的报复,甚至威胁。

她报警无数次。

得到的结果都是。

家暴取证困难、定罪困难,且量刑不重。

她起诉离婚。

还没等到开庭。

又换来无数次拳打脚踢。

直到她意外怀上了孩子。

直到那个孩子也没有保住。

她绝望地从医院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准备从桥上跳下去时。

苏默拽住了她。

苏默放下装花束的盒子。

认真地拉住她。

站在桥边。

不顾人来人往的目光。

对她拉起衣袖、裙摆和上衣。

悄悄向她展示着自己身上一道道骇人的伤疤。

然后掏出手机打字:别怕,我们都赢了,我可以帮你。

女人似乎立刻抓住了浮木。

她嚎啕大哭,连连点头。

9 医者心魔苏默比划着:“今日该去康复中心
了。”

我挑眉,翻开日历勾画。

时间过得真快。

一晃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我手脚麻利地打包花束。

叮嘱她路上小心。

苏默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我坐在吧台里。

看着店外惨白的路灯。

耳边时不时响起救护车开过的声音。

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两年前。

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我还是第三医院心理科的一名医生。

正值夜班的我。

突然接到急诊电话。

说是急诊接到一个病人。

看起来严重但是不危及生命。

要送到心理科观察。

这是常见的流程。

我没什么意见。

一会儿病人推到病房。

我打眼一看,刷地脸色就白了。

做心理科的。

什么奇怪的病人没见过。

自残的、自杀的、被虐待的。

可到底大多是心理问题。

我从没见过这么让人胆寒的场面。

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头发少了大半。

身上新伤旧疤斑驳交错。

有青紫的淤伤。

有汩汩往外流血的钝器扎伤。

有开水的烫伤。

也有一道道皮肉翻飞的割伤。

尽管急诊科已经对人做了简单的包扎。

可一眼望过去。

完全是一个破洋娃娃。

很显然,这些全都是人为的伤口。

我顿时遍体生寒。

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要凌虐人至此?

我忍着满腔的寒气和主治医生一起处理了三个小时。

包扎、缝合、消毒。

如急诊所说。

伤口虽多。

但是不危及生命。

甚至没有残疾的风险。

这些伤大多是过不久就能痊愈的。

唯一不好的是。

病人由于头部受到剧烈撞击。

导致重度耳膜穿孔。

有失聪的风险。

好不容易深夜出了治疗室。

我同年长我十多岁的主治医生小声道:“唉,真可怜啊。

怎么被打成那样,不知道惹了什么人。”

主治医生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这还不明显吗?”

我一脸疑惑。

主治医生却平平淡淡地开口:“已婚女性,连大腿内侧都有伤,施暴者大概率是她的丈夫。

你还年轻, 见多了就习惯了。”

10 暴行背后见我愣神,主治医生拍拍我的肩膀,叮嘱我别忘了先去告知家属病人的情况。

我那时刚满三十岁。

是硕博毕业后进入第三医院的第二年。

也是同青梅竹马的大学同学程思远结婚的第一年。

一直以来。

我与程思远感情都很好。

他会在毕业典礼上送我一大捧鲜花。


我值夜班回家后端上一碗热汤面,叮嘱我慢点吃。

我那时想。

人与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我怀着自视甚高的幸福。

不屑地批判着那个没有良知的恶人。

夫妻本是最亲密的一体。

打老婆?

那一定是个无能的畜生。

我来到病房外的家属等候室:“苏萍、苏萍家属。”

一个中等身量的男人站起身走过来。

看着十分忠厚老实。

连声应道:“这儿,来了来了。”

我有些怀疑地看他一眼:“病人已经顺利做完治疗,没有其他问题, 但目前耳膜穿孔严重, 还需要住院观察。”

“哎, 好的好的, 辛苦大夫了。”

他搓着手露出有些腼腆的笑, 一个劲儿道谢。

本分又懂礼。

我想,我的主治医生大概是猜错了。

转折发生在后半夜。

我正趴在办公室里打算小憩一会儿。

突然病房里闹了起来。

我赶紧起身冲过去。

就见小护士们连拉带拽。

也没拦住那个男人。

他此刻正跨坐在苏萍身上。

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一只手使劲地朝她扇去。

嘴里还操着一口方言骂骂咧咧。

我一惊,赶紧上前帮忙拉。

拽不动,眼见着那男人又要动手。

我又急又怒,吼道:“干什么呢?”

男人扭头看我一眼,没了那副老实腼腆的模样,细眼聚着狠光。

我被那眼神望得一颤。

可到底怒气压过了理智。

大声呵斥道:“你是畜生吗?

没看到病人还躺在病床上你就动手?”

这一声吼倒是止住了男人的动作。

他松开苏萍慢慢地下床。

盯着我恶狠狠地看了一眼。

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听见床上的病人咳出声。

正准备上前查验一下病人的状况。

只听小护士们惊叫声四起。

我回头一看。

那男人已经黑着一张脸握着手术刀朝我冲了过来。

好在巡视的保安早在闹起来时就听到了动静。

我没受什么伤,只是吓得不轻。

但这事儿,却闹大了。

11 疯病缠身那男人在医院门口拉横幅、撒泼打滚。

扬言心理科的医生没有医德。

辱骂患者家属。

大闹了三天后。

医院最终同意免除全部医疗费并对涉事医生进行处分。

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我就是那个倒霉的涉事医生。

从小天之骄子般长大。

是同学眼中的学霸。

父母眼中的骄傲。

辛辛苦苦十一年学医。


兢兢业业救死扶伤。

却突然因为一场闹剧被处分。

三十岁的我。

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

又加上被人疯狂持刀攻击的阴影。

我就这样, 在人生最风华正茂的年纪。

确诊了焦虑症+双相情感障碍。

原以为,事已至此。

不会有更糟糕的了。

可最难测的竟是人心。

那个与我相伴十年的爱人。

那个在外温润如玉的副教授。

那个在婚礼上起誓“无论生老病死,都将不离不弃”的男人。

不消三个月。

就变成了面目丑陋的人间恶鬼。

在我病情最严重的时候。

他施予的不是援手。

而是拳头。

于是,我凭着多年学医的本能。

在一个下大暴雨的晚上给他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

然后看着眼前的人从挣扎到慢慢失去动静。

伴着雨声一点点分解。

那些做起来得心应手的事情。

会让人感到快乐。

一时间,我仿佛又找到了在治疗室里的那种自信。

阴霾一扫而空。

我哼着曲子。

将他装进行李箱里。

最后浇一瓶强酸。

程思远便永远地从世上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警局报了案。

可惜案子查了一个月。

仍然没有进展。

大雨天小区里的监控不大清晰。

却依稀可以辨认出。

程思远那天下午五点多撑着伞出了小区。

而我, 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我也反反复复被作为嫌疑人调查。

可我那会儿实在状态很差。

一会儿嚷嚷着他就是我杀的,一会儿哭着求警察帮我找到他。

一会儿生无可恋地要自杀。

随着我接受治疗。

加之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程思远被害的证据。

警方最终确定程思远是主动离家出走后失踪了。

叮铃铃~门口风铃声响起。

是苏默回来了。

我赶紧上前迎接她。

关切地问:“怎么样?

你丈夫还好吧?”

苏默笑得腼腆。

用手比划着:“医生说他最近好多了,只是他还是很依赖我,一看见我便很高兴。

我给他带了花束,可走的时候他又闹了情绪……好在江医生很专业,让人给他打了一针,也就乖乖听话了。”

我点点头笑道:“江医生确实专业。”

哦,苏默就是苏萍,她的丈夫就是当初医闹的那个患者家属。

在我筹备花艺工作室的时候。

偶然在医院门口再次见到苏萍。

我们便一起筹划。

没多久花艺工作室开起来了。

她的丈夫却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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