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明天要去花鸟市场再挑些新鲜花材。
哦对了,苏默说明天上午有客人要来咨询花束。
我忐忑又有些兴奋地想着。
这次客户想做成什么样呢?
我能不能一如既往地完美完成呢?
虽说插花不是什么很难的技术活儿。
可人一旦追求完美。
就容易事事较真。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我洗完澡有些疲惫地坐在床上。
就着温水吞下两粒药。
之前的医疗事故。
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病人家属举刀向我冲来的一幕。
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
被吊销执照后。
我确诊了焦虑症和双相情感障碍。
曾经一向视我如珍宝的丈夫。
也变得冷漠无情。
从冲我吼叫。
发展到向我挥拳。
我有时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有时鼻青脸肿血流满面地对着他笑。
最后他大概是实在忍受不了我这副疯模样。
不知哪天。
就突然没了踪迹。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
我在情绪相对平稳一些时。
主动联系上了我现在的心理医生江静。
她带我做诊断、开药、治疗。
一年半过去了。
江静说我已经是轻症了。
可以正常工作生活。
可我已经没有工作了呀?
在我无比迷茫的时候。
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切逆境也许都是机遇,正如现在,你自由自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正是时候。”
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当即决定开一家花艺工作室。
就叫——治愈花坊。
鲜花让人治愈。
我要治愈。
我的客人们也是。
今夜,同无数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一样。
我睡了个好觉。
5 白玫瑰之谜第二天一早。
我刚整理好第一批花材,准备开店门时。
又看到了那个便衣的老刑警。
我皱了皱眉。
怎么没完没了的?
他看见我。
抿着唇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然后朝我走来。
问:“有空聊聊吗?”
我有些生气:“一大清早的,店里需要忙的事情还很多,我的花材你们检测过了吧?
没毒吧?
那人……你们不也说了是死于心脏病吗?
怎么,连你们自己的法医也信不过吗?”
任凭我如何咄咄逼人。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语气平淡地开口:“我只是相信我的经验和直觉。”
我嗤笑一声,两手一摊:“靠经验和直觉,能抓人吗?
法治社会呀,要讲证据的呀!”
见他不语,我讥笑出声:“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