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姑姑老同事的儿子,非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推了三次......” 他突然笑了,笑容比冰美式更苦涩,“他说我年纪大该成家了。”
我猛地抬头,他后颈的情绪光还是记忆中的炽热红色 —— 就像当年连续值班 36 小时后,他疲惫却温柔地问我 “饿不饿” 时那样。
“我攒了两年婚戒。”
他摸出丝绒盒轻轻推过来,打开的瞬间,钻石在暖黄灯光下流转着璀璨的光芒,与他眼中的深情重叠,刺得我鼻尖发酸。
<“周砚,你还爱我吗?”
我的声音发颤。
他覆上我的手,掌心的薄茧带着常年握手术刀的温度:“我只是怕......叮 ——” 尖锐的警报声突然炸响,划破咖啡馆的宁静。
走廊尽头的灭火器箱玻璃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里面的干粉罐正冒出滚滚白烟,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周砚腾地起身,白大褂扫翻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桌布上晕染,像朵迅速枯萎的花。
“跟我走!”
他拽起我冲向安全通道,“可能是电路短路。”
我回头望去,浓烟越来越浓,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 这刺鼻的气味、异常的烟雾,分明透着蹊跷。
3.尖锐的警报声粗暴地割裂空气,声波狠狠碾过耳膜,在狭小的咖啡馆里疯狂回荡。
周砚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嵌入骨头,我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汗意 —— 那是他在急诊室面对危重病患时才会有的紧张。
后颈的汗毛瞬间根根倒竖,那扑面而来的浓烟里,裹挟着的不是寻常电路短路的焦糊味,而是化学药剂特有的辛辣气息,像千万根银针直刺鼻腔,也刺得我眼眶发烫。
黑色的浓烟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整个空间。
我被呛得涕泪横流,模糊的视线里,周砚白大褂下摆的咖啡渍在灰雾中晕染成诡异的深色。
他扯开领带捂住口鼻的动作顿了顿,回头望向我时,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 那是恐惧,是对我安危的担忧。
“蹲下!
捂住口鼻!
带老人小孩先走!”
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像一道划破混乱的光。
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翻倒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