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速划动手机,屏幕蓝光映在脸上,“看,家长刚发的视频,小孩在滑梯旁把玩具车零件塞嘴里了。
周砚正在现场急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我攥紧包带,皮革粗糙的质感从掌心传来:“可我去了能做什么?”
“用你的透视眼啊!”
她重重拍了下我的肩,“你能直接看到异物位置,比 B 超还精准。”
走出公寓楼,阳光温柔地拂过脸颊,街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为我加油。
社区公园早已围得水泄不通,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夹杂着小孩尖锐的哭声。
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小男孩蜷缩在妈妈怀里,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
周砚半跪在草地上,白大褂沾满草屑,听诊器贴在孩子胸口,眉头拧成了死结,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滚落:“咳不出来。
必须确定异物位置才能送医。”
我挤过人群,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盯着孩子微微鼓起的小腹,视线穿透皮肉,一团暗灰色的金属卡在贲门处,边缘锋利的棱角泛着冷光。
“周医生。”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他猛地抬头,瞳孔剧烈收缩 —— 这眼神,和三年前背着高烧的我狂奔三条街时一模一样。
“苏棠?”
“异物在贲门。”
我指着孩子左上腹,“硬币大小,边缘很尖锐。”
周围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像突然被戳破的气球。
周砚的手顿了顿,迅速摸出手机:“准备胃镜,贲门位置,金属异物!”
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消毒水味的风,我瞥见他泛红的耳尖,一团暖融融的橘色情绪光将他整个人包裹,像冬日里燃烧的炉火。
救护车呼啸而来,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却烫得我眼眶发酸:“谢谢。”
“今晚八点,老地方咖啡馆,能聊聊吗?”
他喉结滚动,低声应下。
暮色渐浓,路灯依次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柏油路上晕染成温柔的光斑。
老地方咖啡馆的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我捏着冰美式,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在虎口处留下一片凉意。
“林小夏说你最近总跟医药代表吃饭,是真的吗?”
我盯着吸管搅动咖啡,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砚的勺子停在拿铁表面,荡起的涟漪扩散到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