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刀,干净利落地割断了他的喉咙。
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
七八名草原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
秦烈等人也付出了代价,一名弟兄的腿被砍伤,行动不便。
“头儿,这城里……怕是到处都是敌人了。”
张莽喘着粗气,脸色凝重。
秦烈点了点头,他知道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雁门关的地形他虽然熟悉,但此刻敌军四散,如同在水中投下了一把沙子,根本不知道哪里安全,哪里隐藏着杀机。
“不能走大路,专挑小巷走!
利用地形,跟他们耗!”
秦烈迅速做出判断。
他当过斥候,深谙在复杂地形中生存的法则。
此刻,这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巷弄,就是他们的天然屏障。
他们开始在迷宫般的巷道中穿梭。
秦烈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带领着残存的弟兄们避开敌军的大部队,专门寻找落单的小股敌人下手。
他们像一群潜伏在暗影中的猎豹,每一次出击都迅猛而致命。
在一处拐角,他们发现一队正在纵火的草原士兵。
秦烈打了个手势,四人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趁着火光与浓烟的掩护,他们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杀出。
秦烈一刀将一名正在大笑的士兵连人带火把一起劈倒,滚烫的火油溅在其他士兵身上,引燃了他们的皮甲,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
战斗在混乱中爆发,又在混乱中迅速结束。
每一次小规模的胜利,都让他们暂时获得喘息之机,但也让他们更加深入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巷战迷宫。
他们经过一处被焚毁的民居,烧焦的木梁横七竖八地倒塌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
在一片废墟中,秦烈看到一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女童,浑身沾满了烟灰,眼神空洞地望着燃烧的房屋,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已经烧焦了一半的布娃娃。
秦烈的心猛地一颤,那双空洞的眼睛,像两把尖刀刺入他的内心。
他想起了哨塔上狗剩临死前那句“我想我娘了”。
这些该死的战争,毁灭的不仅仅是城池和生命,更是无数家庭的幸福和孩子们的童年。
他走上前,试图将女童抱起,但女童却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发出一声尖叫,拼命地向后躲闪。
“别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