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
秦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但他那张沾满血污和硝烟的脸,以及手中滴血的战刀,显然不具备任何说服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巷口传来。
“不好!
有骑兵!”
张莽脸色大变。
在狭窄的巷道中遭遇骑兵,几乎是死路一条。
秦烈当机立断,一把将那名受惊的女童塞进旁边一个尚未完全坍塌的柴房,对张莽低吼道:“带她躲起来!
我去引开他们!”
“头儿!”
张莽急道。
“执行命令!”
秦烈厉声喝道,不容置疑。
他知道,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带着一个孩子根本无法与骑兵抗衡。
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破阵刀,猛地从巷口冲了出去,同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草原的杂种!
爷爷在此!
有种来追我!”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旋风,在狭窄的巷道中飞速穿梭。
几名草原骑兵果然被他的挑衅激怒,策马紧追不舍。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密集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秦烈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在迷宫般的巷道中与追兵周旋。
他时而翻过矮墙,时而钻入破屋,时而又突然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杀出,给追兵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烦。
他的目的不是杀敌,而是将他们引离张莽等人藏身之处。
他感到体力在飞速流失,身上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开始迸裂,鲜血不断渗出。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痛。
但他不能停,他必须为张莽和那个无辜的女童争取时间。
在一处三岔路口,秦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追来的三名骑兵。
他知道,继续逃窜只会耗尽他最后的力气。
他要在这里,做个了断。
“来吧!
狗崽子们!”
秦烈低吼着,破阵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圆,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
三名骑兵呈扇形将他包围,他们看出了秦烈已是强弩之末,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战斗瞬间爆发。
秦烈以一敌三,在狭窄的空间内与骑兵展开殊死搏斗。
马匹的冲撞力极大,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发麻。
但他凭借着精湛的刀法和丰富的战斗经验,硬生生地扛住了对方的冲击。
他一刀劈向一匹战马的马腿,那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轰然倒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