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莽的声音嘶哑,他的一条胳膊被箭矢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衫。
另外两名弟兄也是伤痕累累,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茫然。
秦烈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烧焦的气息。
他环顾四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靠近城墙的一片民居区域。
低矮的房屋鳞次栉比,狭窄的巷道纵横交错,如同迷宫一般。
此刻,这些平日里充满烟火气的巷弄,已经变成了死亡的陷阱。
“走!
往内城去!
守备府肯定还在!”
秦烈当机立断。
他知道,此刻分散的守军和百姓如同无头苍蝇,必须尽快找到指挥核心,组织有效的抵抗。
然而,他们没走多远,前方的巷口就涌出了一队手持弯刀的草原士兵。
这些士兵显然是刚刚劫掠完一户人家,脸上带着嗜血的兴奋,手中提着血淋淋的包裹。
“操!
真是阴魂不散!”
张莽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握紧了手中的朴刀。
秦烈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速战速决!
别引来更多敌人!”
他一马当先,破阵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劈向当先的一名草原士兵。
那士兵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遭遇抵抗,仓促间举刀格挡。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士兵的弯刀竟被秦烈的重刀从中劈断!
破阵刀余势不减,从那士兵的额头直劈到胸口,鲜血与脑浆迸射而出。
张莽和另外两名弟兄也怒吼着冲了上去,与剩余的草原士兵战作一团。
巷战与野战不同,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兵器的施展,却也放大了个人勇武与搏杀技巧的重要性。
每一刀每一枪,都可能在咫尺之间决定生死。
秦烈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在狭窄的巷道中辗转腾挪。
破阵刀在他手中使得大开大合,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
他深知巷战的凶险,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否则一旦被拖住,引来更多敌人,他们将插翅难飞。
一名草原士兵试图从侧面偷袭秦烈,手中的弯刀悄无声息地划向他的腰肋。
秦烈头也不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左手猛地向后一探,精准地抓住了那名士兵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那士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弯刀脱手落地。
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