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心翼翼,想起她在千纸鹤上写的 “等我”。
可如今,所有的等待都成了泡影,就像那只坠落的蝴蝶,再也无法飞向远方。
当他再次回到学校,苏雨晴的储物柜已经换了新锁。
但在柜门内侧,有人用荧光笔写着:“小川,别难过,我会在云端看着你。”
林小川摸着微微发烫的字迹,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道彩虹横跨天际,却照不亮他心里永远落下的阴影。
荒芜纪复读班的日光灯管总在深夜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林小川握着美工刀的手悬在课桌上,指甲缝里还嵌着桥墩下的水泥灰。
第七遍刻下 “雨晴” 时,鲜血顺着木纹蜿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后排传来同学的呼噜声,混着窗外偶尔经过的货车鸣笛,像极了云溪大桥上那声刺耳的刹车。
他开始频繁逃课,蜷缩在学校天台数飞机。
有时会恍惚看见苏雨晴的马尾辫从围栏外探出来,带着茉莉香的声音说:“小川,帮我捡下发卡。”
等他冲过去,只抓住一把凛冽的风。
教导主任的训斥、父亲红肿的眼睛、苏父在葬礼上颤抖的背影,都成了耳边若有若无的回响。
真相的碎片是在某个暴雨夜拼凑完整的。
林小川翻出父亲的货运记录,肇事司机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冲进运输公司办公室,掀翻了那张印着 “诚信经营” 的牌匾。
玻璃碎裂声中,他对着缩在角落的老板嘶吼:“为什么?!”
对方的解释淹没在雨声里,只记得最后那句:“都是生意……”退学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林小川背着塞满苏雨晴遗物的背包,游荡在临州的城中村。
霓虹灯牌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他在大排档赊了碗阳春面,看着老板娘把苏雨晴送他的雪景球当废品扔进纸箱。
突然有人砸翻桌子,酒瓶碎裂的脆响让他浑身发抖 —— 那声音和玻璃碴划过苏雨晴额头时一模一样。
血的腥味在鼻腔炸开时,林小川还没反应过来。
两个混混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人抄起板凳砸向他。
他下意识抬手格挡,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流下。
他跌跌撞撞冲进雨里,怀里的血衣黏在皮肤上,像极了苏雨晴白衬衫上那片刺眼的红。
货船的汽笛声从码头传来,他鬼使神差地钻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