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悠被警方带走了,网上炸开了锅。
她的黑料像雪球,越滚越大,从挪用公款到网红时期的潜规则,再到她跟好几个富商的暧昧聊天记录,全被扒得底朝天。
医院的同事们私下议论,说她早年靠卖惨博同情,勾搭了不少人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如今真相大白,她那“健康女神”的人设,彻底成了笑话。
陶于飞也没好到哪去。
医院开除他后,他的学术圈朋友纷纷跟他划清界限。
曾经的“神经外科新星”,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他试过找我,想让我出面帮他洗白,可我的电话早就把他拉黑,微信也删得干干净净。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关系,可没人愿意蹚这浑水。
我站在新租的公寓里,透过落地窗看着城市的灯火,心头一阵平静。
复仇的快感像烈酒,烧得我胸口发烫,可喝下去后,留下的却是一丝空虚。
林俊辉给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兴奋:“忆霜,姓乔的完了,警方查出她挪用公款三千万,够她蹲好几年了。
姓陶的也好不到哪去,听说他现在靠借钱过日子。”
我笑了笑:“林哥,辛苦你了。
接下来,帮我盯着点,别让他们翻身。”
林俊辉哈哈一笑:“放心,交给我。
你啥时候回美国?
那位费医生还等着你呢!”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心头一暖:“快了,婚礼定在下个月,我得回去准备。”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翻看费彬发来的邮件。
他在邮件里细细写了婚礼的安排,从旧金山庄园的花卉布置到宾客名单,每一处都透着用心。
我回了个邮件,告诉他我很快回去,心头却忍不住想:如果早点遇到费彬,我是不是就不会被陶于飞伤得那么深?
可人生哪有如果。
我收拾好心情,决定在回美国前,把国内的事彻底了结。
几天后,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忆霜,我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
一看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
陶于飞这狗东西,还真是不死心。
我没回,直接把号码拉黑。
可没过两天,他居然找到我新公寓的地址,堵在门口。
他眼眶红得像兔子,胡子拉碴,衬衫皱得像咸菜,哪还有半点当初的风光。
“忆霜,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信悠悠,不该伤害你。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陶于飞,你当我是垃圾桶,专门收你的悔过书?
滚,别在这恶心我。”
他愣住了,急忙说:“我知道我没资格,可我真的后悔了。
悠悠的事,我也被她骗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想跟你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你拿什么跟我重新开始?
你那点破烂名声,还是你欠了一屁股债?
陶于飞,我他妈瞎了十年,才会爱上你这种货色。”
他被我骂得哑口无言。
我懒得再搭理他,摔上门,回了屋。
心头却忍不住翻腾:这狗东西,现在落魄了,才知道来找我,当初他搂着乔悠悠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陶于飞却像疯了。
他开始每天给我发消息,从道歉到回忆过去,絮絮叨叨像个祥林嫂。
我烦得不行,干脆换了号码。
可没想到,他居然找到林俊辉,求他帮忙传话。
林俊辉给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无奈:“忆霜,姓陶的跟条狗似的,天天在我办公室门口蹲着,非要见你一面。
你说咋办?”
“林哥,告诉他,我已经订婚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林俊辉哈哈一笑:“行,我给他泼盆冷水。”
陶于飞的事,我没再管。
可乔悠悠那边,却闹出了新花样。
她被拘留后,雇了个顶尖律师团,试图翻案。
她在看守所里录了段视频,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是被我陷害的,还说我伪造证据,毁了她的前程。
这视频不知怎么传到网上,掀起一阵风波。
一些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同情她,骂我心机深、手段狠。
乔悠悠这贱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联系林俊辉,把手里最后一张王牌甩了出去——一段录音,是她在实验室划我脸时,得意洋洋地说:“唐忆霜,你完了,从今以后,陶于飞是我的,医院也是我的。”
这录音一放,舆论瞬间反转。
乔悠悠的洗白计划彻底破产,连她仅剩的粉丝都跑光了。
法庭开庭那天,我作为证人出庭。
乔悠悠坐在被告席上,形如枯槁,连她最重视的妆容,也被她画得像老墙皮,坑坑洼洼。
她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却很快低下头,装出一副可怜相。
法官宣读她的罪状时,她突然站起来,冲我喊:“唐忆霜,你以为你赢了?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好啊。
现在你就找根柱子撞死,我就在这儿坐着,等你变成鬼,去啊!”
乔悠悠的嗓子眼里发出嘎吱的呜咽声,不知该如何反驳。
法官敲了敲法槌,警告她安静。
最终,她因故意伤害、纵火、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走出法庭时,我听到她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喊:“唐忆霜,我恨你!”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柱子,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