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的脸彻底恢复,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费彬带我去参加他在哈佛的同学会,介绍我时,满眼骄傲:“这是我的未婚妻,唐忆霜,全球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
即便在美国,顶尖女医生也是很少见的。
同学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我笑着回应,心头却在盘算下一步。
乔悠悠和陶于飞的丑闻还在发酵,但他们还没彻底垮掉。
我得回国一趟,把这场戏唱到底。
回国前,我和费彬正式订婚。
订婚宴在她的庄园举行,简单却温馨。
费彬送了我一枚祖母绿戒指,沉甸甸的分量,像他给我的承诺。
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心头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
回国那天,费彬送我到机场,握着我的手说:“忆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但别忘了,我在等你回来。”
“放心,我很快回来。”
飞机落地,我直接去了林俊辉的律所。
他一见我,眼睛都亮了:“忆霜,你这脸恢复得也太好了!
跟以前一个样,不,比以前还漂亮!
我都想试一试了。”
“林哥,废话少说,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他递给我一叠文件:“全在这了。
乔悠悠挪用医院公款的账目,陶于飞签字的违规项目批文,还有他们私下交易的录音。
够他们喝一壶的。”
我翻了翻文件,冷笑道:“好,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好戏了。”
几天后,我约了陶于飞见面。
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家高档咖啡厅,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衬得他憔悴的脸更加落魄。
他见到我,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忆霜,你的……脸好了?”
“是啊,失望了?”
“不,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那天在实验室,我没救你,是我的错。”
“道歉?
陶于飞,你觉得一句对不起,能抵消我这两年受的罪?”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悠悠她……她真的有抑郁症,我没办法不管她。”
“抑郁症?
她拿刀划我脸的时候,精神头可足得很。
你信她,我不怪你,怪我自己瞎了眼,爱了你十年。”
他愣住了,刚要开口,乔悠悠推门走了进来。
她瘦了不少,妆容却依旧精致,看到我,眼神一凛:“唐忆霜,你还敢回来?
你害我身败名裂,还不够?”
我冷冷地看着她:“乔悠悠,害人的是你自己。
实验室的监控,颁奖礼的视频,全网都看了,你还装什么无辜?”
她脸色一白,尖声说:“那是假的!
你伪造的!”
我笑了,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桌上:“伪造?
这是你挪用医院三千万公款的账目,上面有你的签名。
还有你和陶于飞私下交易的录音,要不要我放出来听听?”
她愣住了,伸手去抢文件,我一把按住她的手:“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陶于飞皱眉,看向我:“忆霜,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让你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