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南秋南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终究还是错了许南秋南秋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许南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五周年那天,我拿着孕检单想要告诉老公这个惊喜。却意外撞到他和秘书在偷情。那个校园时期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就这样烂在眼前。没有丝毫犹豫,我预约了人流,跟他提了离婚。他却疯了一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只为求我再看他一次!可我再也不会回头。-----今天是我和许南秋结婚五周年。我攥着医院的检查单,一路小跑冲进他公司大楼,心里还美滋滋想着:等这傻狗看到B超单,肯定得乐成哈士奇。结果刚出电梯,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动静。南秋,轻点嘛……唔……啪!啪!啪!王八蛋!沙发撞墙声比装修队砸墙还响!我耳朵嗡的一声,捏着孕检报告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哧啦!我把单子撕得粉碎。去TM的惊喜!现在这玩意儿该叫垃圾!给这种人生孩子,想想就恶心!我掏出手机直接约了明天...
《我终究还是错了许南秋南秋大结局》精彩片段
结婚五周年那天,我拿着孕检单想要告诉老公这个惊喜。
却意外撞到他和秘书在偷情。
那个校园时期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就这样烂在眼前。
没有丝毫犹豫,我预约了人流,跟他提了离婚。
他却疯了一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只为求我再看他一次!
可我再也不会回头。
-----今天是我和许南秋结婚五周年。
我攥着医院的检查单,一路小跑冲进他公司大楼,心里还美滋滋想着:等这傻狗看到B超单,肯定得乐成哈士奇。
结果刚出电梯,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动静。
南秋,轻点嘛……唔……啪!
啪!
啪!
王八蛋!
沙发撞墙声比装修队砸墙还响!
我耳朵嗡的一声,捏着孕检报告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哧啦!
我把单子撕得粉碎。
去TM的惊喜!
现在这玩意儿该叫垃圾!
给这种人生孩子,想想就恶心!
我掏出手机直接约了明天人流,然后咣当踹开门。
满屋子酒气混着腥味儿,许南秋这孙子裤子都还没提上。
休息室里衣服和内衣散落一地,我皱着眉,随即疲倦的闭上眼睛。
这就是和我跨过校园爱情长跑的男人,是说好了爱护我一生的丈夫!
现在恶心的和猪圈的猪没什么区别。
婉儿?
婉儿你听我……许南秋慌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还知道用身体挡住他的小情人。
好郎情妾意的一幕,不知道的以为我是来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缓缓睁开眼,在这个是人都要发疯的时候,却冷静得吓人。
许南秋,我们离婚吧。
听到我的话,许南秋瞳孔震动,有些不可置信,婉儿,我就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时犯糊涂。
我…我这是第一次,再也不会犯了!
我们不离婚,不离婚好不好!
第一次?
他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盯着他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想起十年前篮球场边,他满头大汗跟我说。
苏婉,老子这辈子就栽你手里了。
原谅,我原谅了他,对的起十年前他的承诺吗?
心早就被他捏了个粉碎,可亲眼目睹我更是难以呼吸。
掰开他手指的时候,我指甲都快掐进他肉里了。
许南秋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家。
叶芷萱衣服都没穿好,就尖叫着过来,一边拉扯许南秋一边哭喊。
说什么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不要责怪许南秋。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受不了这种装模作样的绿茶,直接甩了她一记耳光。
许南秋条件反射去捧叶芷萱被打的红肿的脸。
然后他又马上回过神,尴尬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冷笑着点点头,转身出门。
狗男人谁爱要谁要,我是不要了!
五年前和许南秋结婚那天,我还美滋滋想着。
稳了,老娘下半辈子有着落了!
结果呢?
最近半年他从敷衍到夜不归宿,我他妈还自我检讨。
是不是工作太忙冷落他了?
直到上周收到条匿名短信。
照片里许南秋搂着个妞,地点是某高档会所。
我当场手抖得连手术刀都拿不稳!
跟同事紧急换班杀过去,推开包厢门缝一看。
许南秋那帮狐朋狗友正搂着妹子上下其手,他发小沈言更绝,手都伸进人姑娘裙底了,还冲许南秋嚷嚷。
早该换掉苏婉那清汤寡水的!
芷萱这种尤物才配得上你!
狗男人!
原来他怀里的那个就是叶芷萱!
半年前这女的空降成他秘书,许南秋还假惺惺跟我提过几次。
新秘书挺能干。
能干?
现在看是挺能被他干吧!
最恶心的是沈言那个贱嘴。
苏婉就会跟会所的妞一样装纯……我牙都快咬碎了!
这群狗男人,什么脏的臭的都要吃一嘴,结果到头来,反而往我身上喷臭烘烘的口水!?
而许南秋居然丝毫没有维护我的意思,只顾着搂紧叶芷萱,两个人亲得啧啧作响,嘴唇之间的唾沫拉得比拔丝地瓜还长!
我不禁恶心的再也看不下去。
脑子一片空白。
那个一直纯爱的少年就这样烂在了我眼前。
等我收拾好心情回到家,看见许南秋睡得跟死了一样。
真是个聪明的男人啊,偷吃完还知道喷香水盖味!
他迷迷糊糊搂过来,像以前一样拍我后背。
以前我觉得这是温柔,现在只觉得像拍一条快断气的狗。
眼看清明节,许南秋推不掉爸妈唠叨,带着我回去祭祖。
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上死盯着窗外。
这半年我俩独处时,安静得跟网约车司机和乘客似的,连等红灯的三十秒,他都要抓紧时间给叶芷萱回消息。
今天也不例外,他好像装模作样的偷偷发消息,我就看不到似的。
不论是他还是我,居然能自欺欺人都这个地步。
真是没意思。
到家。
我像个木偶一样跟在许南秋身后,亦步亦趋,好容易忙完,吃饭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又唠叨起我们的事情。
家庭,孩子,未来。
我胸口堵得慌,用筷子尖把米饭戳出好几个洞。
余光里许南秋埋头干饭,活像亲戚们在讨论天气预报,跟他毫无关系。
真行,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半年前他还会敷衍两句,最起码他开口,公公婆婆还能帮我们辩解两句年轻不着急。
现在他不愿意说话,公公婆婆也只能装聋作哑,活像餐桌摆了两尊佛像,任由亲戚们对着我念叨。
我心里憋屈,许南秋心在别处,吃完饭就回家。
许南秋忽然对我说,妈的话别往心里去,咱们俩就能好好过一辈子。
我眼眶发酸,想起毕业那天。
少年人把我堵在墙角,耳尖红得滴血。
苏婉,老子以后只跟你过。
那时候他眼睛亮得能映出晚霞。
可现在呢?
叶芷萱拉丝的唇瓣,沈言的污言秽语,还有他的理所当然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不由得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想,哪有男人不偷腥,再给他个机会。
就当那个少年出去玩耍一圈,到底还是会回来的。
最近的手术很多。
我忙得脚不沾地,硬是把结婚纪念日前后的手术全调开。
护士长骂我疯了,可我就是想赌一把。
赌我和许南秋的感情,还能救。
纪念日当天,我正对着镜子涂口红,急诊科电话突然炸响。
最繁茂的十字路口发生连环撞车的交通意外,交警和救护车送来很多急诊伤员,医院的血库瞬间告急。
我撸起袖子献血的时候,手机在兜里震了一下。
是许南秋的消息。
今晚我订了澜亭阁。
后面还跟了个爱心的表情。
真稀奇,他上次发表情还是半年前。
针头扎进血管时,我盯着鲜红的血袋发呆。
以前我也献血,那时候许南秋全程攥着我的手,絮絮叨叨抽200cc就行,最后硬是背着我走了半条街。
血包调到了!
护士突然冲进来。
我拔了针头就往手术室跑,眼前一黑,差点栽在输血科门口。
可我不能这么昏过去,今天谁也别想毁了我的纪念日!
这场手术持续两个多小时。
产妇的血压终于稳定时,我的刷手服已经汗透了三回。
刚出手术室,护士长就塞给我一张报告单。
她笑着,用手指重重戳在中间那一栏,我愣在走廊中央,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宁静下来。
怀孕了?
化验室的灯管惨白得刺眼。
我盯着B超单上那个小点,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纸。
这个突然降临的生命像颗流星,哐当砸碎了我所有犹豫。
我想留下来。
我甚至摸出手机,拍下化验单想发给许南秋。
手指颤抖,打了又删,最后只发。
等我,有惊喜。
休息室密码锁滴滴响时,我还在幻想他看见B超单的样子。
也许他会像当年发现我低血糖时那样,手忙脚乱地抱住我转圈?
门开的瞬间,叶芷萱的粉色内衣正挂在我送他的马克杯上。
空气里弥漫着廉价的香水味,混着许南秋常用的须后水气息,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许南秋慌乱地挡住叶芷萱时,我已经看到她的脖子,戴着一条眼熟的项链。
许南秋说弄丢了的那条,结婚纪念日的卡地亚。
凌晨四点,我睁着眼睛就看到医院特有的惨白天花板。
值班室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像极了许南秋公司那间休息室的换气扇的讨厌噪音。
昨晚在那里听到的喘息声,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然亮起,是律师的回复。
证据很充分,48小时内出离婚协议。
不过……你确定不要任何补偿?
我盯着补偿两个字看了很久。
五年的婚姻,最后就值这两个字。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后只回了一句。
我只要自由。
我翻身下床开始收拾行李。
衣柜里还挂着那件许南秋送我的真丝睡衣,吊牌都没拆。
手指碰到衣料的瞬间,突然想起他递给我袋子时说的话。
等纪念日那天穿给我看。
呵,纪念日。
我抓起剪刀把睡衣绞成碎片,布料撕裂的声音意外地解压。
回到那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时,天刚蒙蒙亮。
客厅里还摆着昨晚没收拾的烛光晚餐——已经凝固的牛排,蔫掉的玫瑰,还有两个高脚杯,其中一个边缘沾着口红印。
我径直走向书房,从保险箱里取出结婚证。
照片上的许南秋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而现在的他,在休息室沙发上像个臭烘烘的畜生。
啪!
结婚证被扔进行李箱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客卧的许南秋。
他光着脚冲出来,眼睛还带着宿醉的血丝。
婉儿?
你去哪了?
我找了你一整夜……给孩子选墓地。
我头也不抬地把护肤品扫进行李袋。
他像是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迷茫,疑惑,带着宿醉。
就是不像个父亲。
手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
林姐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苏医生,最后确认一次,胎儿已经八周了,有胎心了。
我盯着无影灯,嘴角却挂着笑。
原来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
开始吧,我明天还有台手术。
麻醉针扎进血管的瞬间,记忆忽然在大学苏醒。
二十岁的许南秋,在课后抱着我说,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现在如你所愿。
现在也如我所愿。
当我在观察室醒来时,窗外下起了暴雨。
手机里有37个未接来电,最新一条是许南秋的短信。
我在医院门口,我们谈谈孩子的事。
我慢慢坐起来,小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突然听见走廊上一阵骚动,接着是护士的惊呼。
先生你不能进去!
门被猛地撞开。
许南秋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
是我们的B超单,即便被胶带粘好,也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
婉儿……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抬头对他微笑,语气格外温柔。
你知道吗,刚才麻醉的时候,我梦见那个孩子了。
许南秋的眼睛剧烈颤动起来。
是个男孩。
他问我,爸爸为什么不要他?
许南秋瞬间面如死灰,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这时候护士推门进来,见到里面的情形眼神诧异,苏医生,有位张先生找你。
我裹紧衣服来到医院门口的咖啡店,落地窗被雨水模糊成毛玻璃。
张明远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袖口露出半截疤痕。
我因为职业病发作不禁多看了两眼,他顺着我的视线轻笑,三年前医闹伤的,当时的主治医生姓苏。
我猛地抬头,记忆里那个满身是血还死死护着病历本的年轻律师突然和眼前人重叠。
所以这次,他手指轻点协议上许南秋的签名处,换我护着你。
谢谢你,张律师。
我们同时站起身时,玻璃门突然被暴力推开。
许南秋浑身酒气冲进来,一把拽住我手腕,我说怎么急着离婚,原来姘头都找好了!
身后还跟着叶芷萱。
松手!
我疼得倒抽冷气,他指甲几乎掐进我皮肉里。
张明远刚要上前,许南秋突然暴喝。
你算什么东西!
看来你也知道怎么勾引……啪!
许南秋脸被我打歪过去。
耳光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我抖得像个筛子,掌心火辣辣地疼。
心也像被人撕裂了一样,发颤。
许南秋,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他偏着头突然笑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我说错了吗?
你杀掉我们的孩子,不是为了这个男人?
这次我没能碰到他的脸。
许南秋攥住我手腕反手一推,我踉跄着倒去。
小心!
我撞向叶芷萱,她尖叫着躲到一边,任由我摔倒,手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蹭出血痕。
那可是我握手术刀的手,是我最珍惜爱护的手。
许南秋这才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惨白,婉儿你的手……别碰她。
张明远挡在我前面,声音冷得像手术刀。
故意伤害致人丧失劳动能力,可以判三年。
叶芷萱突然嘤咛一声倒在许南秋怀里,他条件反射般接住她。
我撑着站起来,发现叶芷萱正透过许南秋肩膀对我笑。
悲哀和愤怒瞬间充斥我的心。
我的转过头,拽了拽张明远的衣袖。
走,去民政局。
暴雨中的车队像出殡。
等红灯时,后视镜里清晰可见许南秋正在给叶芷萱披外套,动作温柔得像当年替我盖被子。
看,连老天爷都替我不值。
我摇下车窗,雨水混着眼泪流进嘴里。
咸得发苦,苦得真实。
民政局的白墙刺得人眼睛发疼。
许南秋握着钢笔的手抖得厉害,笔尖悬在离婚协议上方迟迟不落。
工作人员尴尬地咳嗽一声。
先生,后面还有排队的人……他突然抬头,眼底布满血丝。
我们的感情,你真能一笔勾销?
我利落地签完自己名字。
签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钢笔在他手里咔嚓折断。
叶芷萱弯腰捡起许南秋掉落的钢笔,递给许南秋。
但许南秋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带着暴怒。
婉儿!
你是不是怀……闭嘴!
我一巴掌拍在柜台,玻璃震得嗡嗡响。
需要我拿医疗废物处理单给你看吗?
他像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凝固在原地。
工作人员吓得直往后缩,结婚证从她手里滑落在地。
我弯腰去捡,突然听见许南秋发出像是动物哀鸣的声音。
孩子……我们的孩子……他跪下来抓住我的衣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曾经最注重形象的人,现在狼狈得像条被抛弃的流浪狗。
我慢慢蹲下来与他平视。
记得你说叶芷萱比我有趣吗?
现在这里是不是很疼?
但绝没有当时我心里更疼。
许南秋的瞳孔剧烈收缩。
叶芷萱过来扶他,却被一把推开。
他踉跄着扑到垃圾桶边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叫救护车吧。
我对呆住的叶芷萱说。
毕竟你还要靠这颗摇钱树。
走出民政局时,暴雨初歇。
张明远默默递来纸巾,我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远处传来许南秋撕心裂肺的吼叫,像头濒死的野兽。
我擦干眼泪,把纸巾随手扔进垃圾桶。
现在,终于可以松开了。
卧室里,阳光斜斜切在笔记本电脑上。
我盯着屏幕上那封刚发出去的邮件,手指迟迟没抬起来。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响,电话就响了。
老板激动的声音穿透听筒。
苏婉!
我就知道你会想通!
约翰霍普金斯那边点名要你参与神经外科项目的实验室!
我顿时笑了。
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突然想起大三那年。
许南秋抱着我说。
等我接手公司就送你去留学。
后来他真给我发了约翰霍普金斯的申请链接。
可是,附件里却藏着叶芷萱的简历。
老旧的小区还是这么热闹。
楼下张阿姨的广场舞音乐震天响,李叔的象棋摊子支在单元门口。
我拖着行李箱绕过他们时,听见张阿姨扯着嗓子喊。
阿苏!
你闺女回来啦!
防盗门打开的速度快得惊人。
妈妈系着围裙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锅铲。
她目光扫过我身后的行李箱,嘴唇抖了抖,最后只挤出一句。
洗手吃饭。
红烧排骨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这才发现餐桌正中摆着碗冰糖雪梨。
小时候每次生病,妈妈都会炖这个。
妈……我嗓子突然哽住。
先喝汤。
妈妈咚地把砂锅顿在我面前。
明天妈陪你去买把刀。
我一口汤呛在喉咙里。
二十年前爸爸出轨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真的拎着菜刀去单位砍人。
最后刀落在那个渣男两腿之间,差三厘米就能让他当太监。
晚上我蜷在妈妈床上,像小时候那样把脚塞进她身边暖着。
她突然摸到我手腕上的住院手环,整个人僵住了。
昨天做的手术……我轻声说,本来该是您外孙的。
妈妈的手一下子收紧,又强迫自己放松。
她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个铁盒,里面竟是我小学得的全部奖状。
当年你爸嫌你是女孩,我就发誓要把你养成最争气的孩子……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在三好学生的奖状上。
我忽然想起昨天同事问我要不要无痛流产。
现在我知道了,有些痛是必须亲自疼过才算完。
妈妈炖的玉米排骨汤还在灶上咕嘟冒泡,婆婆的电话就炸了进来。
苏婉!
我儿子都胃出血住院了,你还有脸躲清闲?
尖利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案板上,顺手抄起菜刀剁开半截玉米。
刀刃撞击砧板的声音完美盖过电话里的叫骂。
阿姨,您儿子现在搂着叶芷萱喊老婆的时候,记得提醒他胃出血不能剧烈运动。
电话那头突然死寂,接着爆发出更刺耳的尖叫。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我许家的孙子……现在是一团医疗废物了。
我咔嚓砍断玉米芯。
菜刀狠狠钉进砧板。
通话结束的瞬间,厨房门被推开。
妈妈端着刚摘的青菜站在门口,突然把菜筐一摔。
玉米剁太碎了!
重新来!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个走廊。
我刚结束一台长达六小时的手术,白大褂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护士站的李姐叫住我。
苏医生,7床的病人又在闹脾气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情况?
不肯配合治疗?
可不是嘛,今早又把药打翻了。
听说是个大老板,脾气臭得很。
推开709病房的门,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窗前。
那人转过身来,我手里的病历本不由得攥紧了。
气的想笑。
婉儿。
许南秋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右手还打着石膏。
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消瘦。
许先生,我是您的新任主治医生苏婉。
根据CT显示,您除了右臂骨折外,还有轻微脑震荡……他马上打断我。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
我眯起眼睛,淡淡开口。
为什么。
他轻声说。
我……我只想见你……我攥紧了手中的钢笔,飞快在查房病历写下纪录。
许先生,医生和患者不是感情关系,请你自重。
他苦笑着看向窗外。
其实,我每天都会路过医院,就为了能远远看你一眼。
今天终于有机会和你说上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专业的语气说道。
头部CT显示没有出血,要观察48小时。
石膏需要打四周。
说完转身就要走。
婉儿!
许南秋忽然叫住我。
床头柜的花,是送给你的。
我这才注意到那束白玫瑰,和我办公室窗台上曾经养的那盆一模一样。
我记得你说过,白玫瑰最配医生袍。
他的声音很轻,对不起,这么多年,是我太混账。
婉儿,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够给我一次机会。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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