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翰宇在科考站待了三天,表面上是观察项目,实则四处挑拨。
他当着队友的面,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施小姐当年为了何总,跪在债主面前磕头,真是痴情。”
“可惜啊,何总心有所属,施小姐这番苦心喂了狗。”
队友们气得牙痒,王威差点冲上去揍他,被我死死拉住。
我冷笑,对郑翰宇说:“郑老板,嘴上积点德,省得哪天海风把你舌头冻掉。”
郑翰宇讪笑,悻悻闭嘴。
可他的话像根刺,扎进了队友们的心。
当晚,李队把我叫到帐篷,皱着眉问:“梦兰,郑翰宇说的那些,是真的?”
我愣住,低头苦笑:“李队,跪过,磕过头,也傻过。”
“但那都是过去,我现在只想搞研究。”
李队拍拍我的肩,眼神复杂:“丫头,受委屈了。”
“放心,队里都是你家人,谁敢嚼舌根,我第一个不饶!”
我眼眶一热,强忍泪水点头。
可我知道,郑翰宇的到来,已经在我和队友之间埋下了裂痕。
他就是要让我无处可逃,逼我面对何炎的阴影。
热液喷口的项目进展顺利,但郑翰宇开始插手。
他提出要增加商业开发的内容,比如提取喷口矿物用于工业。
我当场拍桌子:“这是科学研究,不是你赚钱的工具!”
郑翰宇皮笑肉不笑:“施小姐,科学也得吃饭。
没海炎基金的钱,你们早冻死在冰上了。”
李队皱眉,低声劝我:“梦兰,忍忍,项目要紧。”
我气得胸口发闷,可为了团队,只能咬牙妥协。
那天夜里,我站在冰面上,望着无尽的星空,心乱如麻。
何炎死了,可他的影子像鬼魂,缠着我不放。
我忽然想起那张银行卡,鬼使神差地拿出来,拨通了卡上的客服电话。
余额显示:五千万整。
我冷笑,把卡掰成两半,扔进雪地。
施梦兰的尊严,不是钱能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