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热液喷口的研究有了突破。
我们发现了一种全新的微生物群落,能分解深海甲烷,对全球气候研究意义重大。
消息传出,国际学界炸了锅,媒体争相报道。
我作为项目负责人,第一次站上了国际会议的讲台。
面对镜头,我平静地说:“科学是破晓的光,照亮人类的未来。”
掌声雷动,可我心里却空荡荡的。
回到科考站,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附件是一个视频,标题是“何炎的遗言”。
我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
画面里,何炎坐在船坞的塔吊上,风吹得他衣衫猎猎。
他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手里攥着那枚贝壳吊坠。
他说:“梦兰,我这辈子最错的事,就是没相信你。”
“深潜事故,你拼了命救我,我却信了庞凝的鬼话。”
“我毁了你,也毁了自己。”
“我杀了庞凝,不是为赎罪,是她该死。”
“梦兰,往前走,别回头。”
“我爱你,永生永世。”
视频结束,他松开手,从塔吊上坠落。
屏幕一片漆黑,我却泪流满面。
不是为他,是为那个傻乎乎相信爱情的施梦兰。
我删了视频,关上电脑,走出帐篷。
南极的极光如梦似幻,我抬头凝望,喃喃自语:“何炎,你错了,我从没停下脚步。”
几天后,郑翰宇突然宣布撤资。
理由是“项目商业价值不足”。
团队一片哗然,李队急得头发都白了。
我却松了口气。
没了海炎基金的掣肘,我们终于能按自己的方式研究。
我联系了国内的高校和国际机构,硬是拉来了新的赞助。
郑翰宇气急败坏,临走前撂下狠话:“施梦兰,你会后悔的!”
我嗤笑:“后悔?
老娘从不认识这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