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为“清水桥周边居民登记”的文件夹,一页页翻阅后,我的指尖停在了一个名字上:陈望远,74岁,曾任职于国家情报局(代号:信鸽),1995年退役,2003年被列为“非活跃人员”我皱了皱眉。
情报局?
退役特工?
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真正让我心跳加速的,是夹在档案里的另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站在一群孩子中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这不是别人—— 是清水桥边的那个老人。
是他们口中的“观察者”。
是知道我过去的人。
我记得了。
五岁时,他曾蹲下来看着我,说:“你还活着,这很重要。”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林泽”。
我握紧拳头。
原来……他不是任务目标。
他是我记忆中,唯一还活着的证人。
我忽然意识到:他不是偶然出现在那条人行道上的人。
他是故意等我的。
我继续翻找,终于在一份编号为灰雀计划·外围人员的文件中找到了他的备注:观察者|目标:林泽(实验对象)|状态:未激活|任务:确认刹车行为是否具备持续性“刹车行为?”
我低声重复这个词,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是一次意外,也不是一次简单的任务失败。
他们在测试我——从我踩下刹车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了什么。
我猛地合上文件夹,脑海中闪过那个夜晚的画面:老人平静的眼神、轮胎刺耳的摩擦声、以及我内心深处那股说不清的动摇。
原来,我不是背叛了组织。
我是通过了他们的测试。
我继续翻找,终于在一个贴有红色封条的盒子中找到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如果你还能读到这些话,请记住:我不是叛徒,我只是一个知道太多的人。”
“我知道,自己正在靠近一个不该触碰的秘密。
但我已经没有退路。”
“年轻的孩子们失去了人性,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工具。
组织说这是为了国家安全,可我看不清所谓的敌人是谁。”
“我必须保护剩下的孩子,尤其是那个叫‘林泽’的男孩——他是唯一还有希望的人。”
我的真名再次跃入眼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