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起,手边的枪还在。
很好。
我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
自从那晚在清水桥上刹车之后,我的世界就像塌了一半。
那天晚上是第三次尝试。
组织派来了三个人——一个狙击手、两个近战高手,都是熟面孔。
我躲在二楼的储物间里,听着脚步声逼近。
“他跑不远”一个人低声说。
“宰了他,拿回代号。”
我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拉开保险栓。
当第一个黑影踏入房间的时候,我猛地起身,一枪爆头,血溅在我脸上。
第二个人冲进来,举刀就砍,我侧身闪过,左手抓住对方手腕,右肘重重砸在他的喉结上。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跪倒在地。
第三个人听到动静后立刻退到巷口,掏出对讲机,我知道自己不能留太久。
我一把拎起那人的衣领,低声道:“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那人冷笑,一口咬破舌头,瞬间毒发身亡。
我愣住了,这不是普通的求死,而是训练营的标准做法——宁可死也不透露任何信息。
我知道,这不只是围剿,这是清算。
第二天清晨,我躲进了一个废弃的洗车场。
我试着取钱,卡被冻结,登录加密账户,密码无效,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林泽的身份已被抹除,请立即联系上级处理后续事宜。
我知道,组织已经彻底抛弃了我,不是“清理”,而是“湮灭”。
我不再是阿泽,也不是夜猫。
我是叛徒。
那天夜里,我回到原来的藏身处。
屋子已经被搜过一遍,家具翻倒,电脑消失,只剩一张床和几件衣服。
我坐在床上,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我把背包拉过来,装上仅剩的武器和现金。
天还没亮,街道空无一人。
我清楚一件事:我不能再逃了。
要尽快找到那个老人。
要弄清楚真相。
要活下去。
<4夜色低垂,城市像一张巨大的网,而我只是其中一只挣扎的蜘蛛。
我藏身在一间废弃图书馆的地下室里——这里曾是组织存放民用档案的秘密据点。
我记得这个地方,小时候训练结束后,我们曾在这里签过名字,那时的我们还相信自己只是“被保护的孩子”。
铁锁早已锈蚀,轻轻一推就开了,空气里弥漫着纸张与灰尘混合的味道,像是时间凝固后的叹息。
我打开手电,小心翻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