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那是我的名字。
是我童年时的名字。
是我以为早已死去的一切。
我把笔记本合上,靠在墙角,久久不能平静。
“我不是第一个质疑‘灰雀行动’的人,但我可能是最后一个还能说话的。”
我把笔记本收好,看了眼四周,这个房间不属于我,但我已经从这里得到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我起身,走向门口。
风穿过破碎的窗户,在屋内回荡。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只是个杀手。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间破败的屋子。
然后,轻声说:“你相信我,我会完成你没做完的事。”
我不知道那条路通向哪里。
这条路没有回头。
5我躲在城东一个废弃工厂的三层楼里,外面下着小雨,刚点上一支烟,窗外突然传来敲玻璃的声音。
我迅速熄灭火光,抽出枪,贴墙靠近窗户。
是一个女人。
黑衣短发,戴耳麦,手空着。
“我不会伤害你”她说,“但我猜你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我没有放下枪。
“你是谁?”
我注意到她的耳麦闪了一下微光,像是刚结束一次通话。
“你可以叫我‘幽影’”她顿了顿,“我不是他们的人。”
“那你代表谁?”
“一个要结束他们的人”我们最终在一个地下咖啡馆见面。
没有任何摄像头,也没有监控死角。
我坐在角落,手指轻扣桌面,眼神一直盯着对方。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问。
“帮你活下去”她说,“同时……帮我拿到一份文件”我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冷静,像一面镜子。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她不是来求合作的,而是来确认什么的。
“什么文件?”
“关于‘灰雀计划’核心资料的最后一块拼图。”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在看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没有刀?
第二天晚上,我在一条旧街巷中接头取情报,名单刚入手,街口就出现了他——夜枭。
他是组织最强的追踪者,也是我曾经的同伴。
“阿泽,你本可以活着离开。”
“我也这么以为。”
枪声响起前,我已经先动了手。
闪身、格挡、近身一击。
踹翻他的时候,我听见远处脚步逼近。
没时间多想,我把刀插进他的肩胛骨。
血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