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绯有孕了。”
我直接打断她。
宋霜如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什么?”
“两个月。”
我盯着她的眼睛,“爱妃觉得,该如何处置?”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随即又换上那副天真表情:“哎呀,太医上个月才诊过说她体寒难孕,这突然有了…该不会是…朕也这么想。”
我冷笑,伸手抚上她涂了胭脂的脸颊,“所以,爱妃帮朕审审?”
宋霜如眼睛一亮,凑到我耳边说了什么。
我听着,目光却飘向窗外——那里能看到浣衣局的一角屋檐。
午时刚过,太监来报宋霜如传召了颜绯。
我放下奏折,缓步走向御花园。
春寒料峭,枝头的梅花还未谢尽。
远远就看见颜绯跪在青石板上,周围散落着碎瓷片。
宋霜如坐在软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杯热茶。
“陛下!”
她看到我,立刻起身行礼,“臣妾正在教颜妹妹规矩呢。”
我扫了一眼颜绯——她的膝盖已经渗出血,在石板上洇开几朵刺目的红梅。
“继续。”
我淡淡道,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
宋霜如得意地笑了,突然将整杯热茶泼在颜绯面前:“既然颜妹妹喜欢装病,那就跪在这碎瓷片上好好反省吧。”
颜绯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情绪——五年前她被刺客所伤时,也是这样看着我,那时我说会护她一世周全。
她第一声闷哼传来时,我攥紧了袖中的玉佩。
那是她去年送我的生辰礼,上好的和田玉,雕着比翼鸟。
“啊!”
颜绯突然弓起身子,一股鲜血顺着她小腿淌下,在雪地上汇成细流。
宋霜如夸张地捂住嘴:“哎呀,颜妹妹这是…抬去太医院。”
我站起身,声音冷得自己都陌生,“别死在朕面前。”
太医院的药香熏得我头疼。
我站在偏房外,听着里面周太医沉重的叹息。
“孩子没了,是个已成形的男胎。”
一阵沉默后,颜绯的声音轻轻传来:“多谢太医,这样…最好。”
我推门的手悬在半空。
“姑娘节哀。”
周太医的声音更低了,“这是活血化瘀的药…不必了。”
我转身离去,却在拐角处停下,透过窗缝偷看。
颜绯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个锦盒——是宋霜如派人送来的“礼物”。
她打开盒盖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
盒中是一个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