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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想碰她的伤,她却本能地瑟缩。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我。
“滚!”
我猛地推开她,“明日卯时来伺候朕更衣!”
她踉跄着退后几步,恭敬行礼后退出殿外。
我站在原地,胸口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触碰我的伤口,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滚烫得像火。
如今,我终于让她尝到了同样的滋味。
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快?
2晨光透过窗棂刺入眼睑时,我正梦见五年前的山洞。
梦里颜绯用体温为我驱寒,发丝间沾着洞顶滴落的水珠,在火光中像缀满了星子。
“陛下…”李德全的声音将我从梦境扯回,“浣衣局来报,颜姑娘今晨晕倒在井边。”
我猛地坐起,龙榻上的金线刺绣硌在掌心:“传太医了吗?”
“回陛下,还没…废物!”
我一把掀开锦被,“立刻传周太医去浣衣局!”
李德全吓得扑跪在地:“可…可皇后娘娘昨日刚下过口谕,说不准给颜姑娘请太医…”我赤脚踩在冰冷的金砖上,一把掐住他后颈:“这皇宫姓纪还是姓宋?”
一刻钟后,我站在浣衣局偏院的槐树下,看着周太医为颜绯诊脉。
她躺在井边的草席上,脸色比身上的素衣还要苍白,嘴角却有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如何?”
我低声问。
周太医收回手,老眉紧锁:“回陛下,颜姑娘有孕在身,又受了寒气,加上…有孕?”
我声音陡然拔高,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颜绯眼皮微颤,缓缓睁开。
那双曾让我沉醉的眼眸如今布满血丝,在看到我的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光亮,随即又恢复死寂。
“几个月了?”
我问太医,眼睛却盯着她。
“约莫两月余。”
两月…正是我开始冷落她的时候。
我胸口突然窜起一股无名火,烧得喉头发紧:“确定是朕的种?”
颜绯猛地咳嗽起来,一口血沫溅在胸前。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子,却被周太医按住。
“陛下明鉴,“她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奴婢…从未…行了。”
我烦躁地挥手,转身时龙袍带起一阵风,“好好伺候着,别让她死了。”
走出浣衣局,我鬼使神差地拐向了凤仪宫。
宋霜如正在试戴新打的金钗,见我进来,欢天喜地地扑上来。
“陛下!
您看这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