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我来给知意姐姐上炷香。”
楚临渊避开她的触碰:“不必。”
“你怎么这样冷淡?”
萧玉瑶红了眼眶,“我知道你难过,可这事怪不得我们呀,是她自己承认通敌的...那封信是你写的。”
楚临渊突然说。
<萧玉瑶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什么?”
“北狄二王子去年送你的玉兰簪,还在你妆奁最底层。”
楚临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需要我告诉陛下吗?”
萧玉瑶脸色瞬间惨白。
她哆嗦着去抓楚临渊的袖子:“我是为了你啊!
你说过要娶我的,可她占着丞相夫人的位置...滚出去。”
楚临渊甩开她,“别再让我看见你。”
萧玉瑶走后,楚临渊回到卧房。
沈知意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换上了素白寿衣。
他注意到负责沐浴的嬷嬷偷偷抹泪——这府里竟然还有人会为沈知意哭。
“大人,要给夫人换嫁衣吗?”
嬷嬷问,“按规矩,正室该穿着嫁衣下葬。”
楚临渊怔了怔,点头。
当嬷嬷从箱底取出那件大红嫁衣时,他突然上前一把夺过。
嫁衣内衬有古怪的凸起。
楚临渊用匕首挑开线脚,哗啦啦掉出一堆泛黄的纸片——全是他随手丢弃的诗稿、药方、甚至练字用的废纸。
每张都被精心展平,边角用浆糊加固,有些还带着茶渍或脚印。
最上面那张是他去年写给萧玉瑶的生辰诗,当时他随手团了扔进纸篓。
如今这团皱巴巴的纸上除了他的字迹,还有一行小楷:“临渊字如其人,清峻疏朗,今日为他磨墨,手抖被斥,幸而记住了这首诗的韵脚。”
楚临渊的胃部绞痛起来。
他想起那天确实吼了沈知意,因为她在旁边站得太久,身上的药香干扰了他思念玉瑶的情绪。
“大人!”
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宫里来人了,说...说先帝驾崩,六皇子即将继位!”
楚临渊手中的嫁衣滑落在地。
六皇子?
那个常年卧病,几乎不在人前露面的六皇子萧景桓?
“还有...”小厮吞吞吐吐,“新帝下旨,所有先帝时期的案件都要重审,特别是...特别是沈太医家的案子。”
楚临渊如遭雷击。
沈太医,沈知意的父亲,五年前因误诊先帝被满门抄斩,只有嫁入丞相府的沈知意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