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压低声音,“小雯啊,流产三次的男人不能要,克子...妈!”
我嗓子哑得自己都吓一跳。
程医生借口查房匆匆离开,但保温桶里的中药味已经塞满整个客厅。
婆婆从名牌包里掏出一捆黄纸,“老家仙姑给的符,化水喝三天。”
她瞥见冰箱上的报告,突然变了脸色,“这你都留着?
多晦气!”
说着就要撕。
争夺间报告被扯成两半,我跪在地上拼凑碎片时,发现背面有行小字:“送检医师备注:样本检测到米非司酮代谢物”。
日期是流产前一天。
“这是什么药?”
我举着碎片问婆婆。
她眼神突然闪烁,保温桶盖子在手里转得飞快。
“保胎的呗...哎你这孩子疑神疑鬼...”程医生的听诊器还挂在门后,金属镜面反射出我扭曲的脸。
周毅的西装外套还搭在餐椅上,我伸手摸内袋——VIP卡不见了,但口袋底部沾着些白色粉末。
“妈,您儿子昨晚说几点回来?”
我盯着指尖的粉末,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他们搞什么上市项目,这周都住酒店。”
婆婆突然抓住我手腕,“你可别去公司闹,男人最烦...”她的话被手机震动打断。
周毅发来会议室照片:“通宵加班,别等”。
但照片边缘的玻璃反光里,分明是某会所标志性的鎏金孔雀摆件。
我借口换衣服躲进浴室,反锁上门后立刻给林菲发消息。
她在药检所工作,五分钟后就回复:“米非司酮是堕胎药,粉末要当心别吸入”。
花洒开到最大声时,我终于哭出来。
热水冲走了脸上的泪,却冲不走那个可怕的联想——过去三次流产,每次前夜周毅都“贴心”地给我冲感冒冲剂。
第三章“同学会的照妖镜你必须去!”
林菲把邀请函拍在办公桌上,“十年同学会,错过要再等十年!”
她指甲油是艳丽的红,像刚挠过谁的脸。
我摸着邀请函烫金边角,“周毅说那天要...他说他说!”
林菲突然拔高嗓门,隔壁班老师从作业堆里抬头。
“苏雯你当年可是中文系女神,现在连同窗会都要老公批准?”
手机震了一下。
周毅的消息悬浮在屏幕上方:“突然想起来,周六我陪你去同学会”。
这反常的积极让我后背发凉,上次他这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