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依然静静躺在那里,表层的糖霜被晨光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旁边玻璃杯里的水还冒着袅袅热气。
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弧度滑落,在木质桌面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像是有人刚放下不久。
心跳骤然加快,我顾不上套上拖鞋,赤脚踏着冰凉的地板冲了出去。
客厅里,沙发上的毛毯还保持着被掀开的褶皱,电视机遥控器旁滚落着半颗彩虹糖,那熟悉的彩色糖纸在阳光下闪烁,刺痛了我的双眼。
空荡荡的房间里,唯有窗外的鸟鸣声清晰可闻,一下下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
“干嘛呢?
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光着脚乱跑......”熟悉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带着几分嗔怪。
那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与记忆中少年清亮的嗓音截然不同,却又有着让人无法错认的独特尾音。
我转身的瞬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厨房门口,路铭雨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小臂利落的线条。
他手中端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粥,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惊讶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下一秒,我几乎是踉跄着扑进他怀里。
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混杂着记忆中熟悉的皂角香。
他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到,端着粥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放下碗,回抱住我微微颤抖的身躯。
“好了好了!”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我的后背,带着安抚的力道,“你又不是小孩,都三十的人了,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话音未落,我突然被他一把抱起。
熟悉的安全感将我包裹,他手臂的肌肉紧实有力,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
我将脸埋进他颈窝,听见他加快的心跳声,和记忆中那个总爱粘着自己的少年渐渐重叠。
窗外,阳光不知何时变得更加明亮,将相拥的两人的影子,温柔地印在地板上。
他端着青瓷碗走到床边,白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轻响。
蒸腾的热气裹着瑶柱与白米的醇香漫开,恍惚间竟与奶奶熬的病号粥重叠。
“把粥吃了,药得配着热食服。”
他的声音像浸了温水,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碗沿,那是从小紧张时的老毛病。
我的目光黏在他腕间新添的疤痕上,蜿蜒的淡粉色纹路横过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