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道未愈的伤口。
他被盯得发窘,耳尖泛起薄红:“哥?”
尾音上扬的弧度依旧带着年少时的亲昵,却在喉间转成克制的低哑。
瓷碗递到掌心的瞬间,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熟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脉搏跳动的节奏与记忆分毫不差。
“路铭雨!”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这些年......”话音被他突然覆上来的手掌截断,指腹轻轻擦过我眼下的乌青,带着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先把粥喝了!”
他抽回手时,袖口掠过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与昨夜梦境里的味道严丝合缝。
瓷勺舀起的米粒裹着金黄的蛋花,入口温热绵密,恍惚间又回到他高考那年,我守在厨房为他熬粥的无数个深夜。
窗外的阳光爬上他侧脸,将棱角分明的轮廓晕染得柔和,我忽然觉得,这些年疯长的不只是岁月,还有心底疯长的、从未说出口的牵挂。
青瓷碗底最后一粒米滑入喉间,我将空碗重重搁在床头柜上,震得水杯里的水纹一圈圈漾开。
路铭雨垂眸擦拭碗沿,指节在釉面映出苍白的影,忽然轻笑出声:“这么着急?”
他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翳,目光却灼热得惊人。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将我笼罩。
“桑酒...”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我泛红的耳尖,“不过才两年不见,你就慌成这个样子?”
尾调带着少年时特有的狡黠,却在喉间酿出成年人才有的醇厚,“往后我若娶妻生子,你是不是要......路铭雨!”
我猛地转身,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让我呼吸一滞——那是两年来无数个失眠夜里,我在记忆碎片中反复描摹的、近乎执拗的牵挂。
他忽然敛了笑意,伸手将我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阳光斜斜切进屋内,在我们交叠的影子里织就金色的网。
他喉结滚动,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想起十八岁那天,祠堂里他攥着玉佩转身时颤抖的背影。
这一次,我抢先扣住他微凉的手腕:“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求你!”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眼眶泛起湿润的水光,却仍强撑着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