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有直接证据,很难引起公众和媒体的重视。”
我开始思考。
致命的证据在哪里?
可能在审批流程中被故意忽略的环节,可能在项目修改方案的签字文件里,可能在某个被锁起来的电脑硬盘里。
连工突然给了我一个线索。
“我听说,当年‘城市之光’项目的设计方案,除了境合留存的,审批部门那边还有一个完整的、盖了所有章的纸质版归档。”
连工说,“那个归档室…一般人进不去。
但负责归档的,是审批部门的一个老档案员,快退休了。
他那人,古板得很,眼里揉不得沙子。
如果他发现什么不对劲,可能会留个心眼。”
老档案员。
古板。
眼里揉不得沙子。
这几个词像电流一样击中了我。
连工知道,这种人,虽然没有权力,但对原则的坚持,有时比权力更可怕。
“连工,您认识那个老档案员吗?”
我急切地问。
“打过几次交道。”
连工说,“都是因为一些项目上的技术问题。
那老头,认死理。
不过…他跟‘M’的关系怎么样,我不知道。”
“我想见见他。”
我说。
“冒险了,珈羽。”
连工说,“那个老头,你贸然去见,如果他向‘M’汇报,你会立刻暴露。
而且,他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可能记不清了。”
“不,连工。”
我说,“我不是直接去问他关于‘城市之光’的事情。
我是去…接触他。”
我脑子里开始构思一个方案。
如何接触一个古板、正直的老档案员,如何在不引起他警觉的情况下,让他注意到“城市之光”项目的问题,甚至主动去查。
我开始查阅那个老档案员的公开信息。
他的名字,他的工作轨迹,他的爱好。
资料显示,他叫王德林,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爱好是书法和养鸟。
我决定从他的爱好入手。
我在花鸟鱼市转了几天,找了一对品相很好的画眉鸟。
又去书法用品店,买了一套不错的文房四宝。
同时,我让瞿骁帮我做一件事。
“瞿骁,”我通过加密软件给瞿骁发信息,“你能侵入审批部门的内部网络吗?
只是一点点,不留痕迹的那种。”
“理论上可以。”
瞿骁回复,“但风险很高。
你想干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在那个老档案员王德林的电脑里,植入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