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沅冲喜的其他类型小说《逆天冲喜王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西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穿成活死人王爷的冲喜新娘“刺啦——”喜帕被一只骨节分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活人气的手猛地掀开。苏清沅呼吸一窒,入目便是一张俊美绝伦,却苍白如雪的脸。他双眸紧闭,长睫如鸦羽般垂落,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这是……新郎?她不是在现代实验室里赶紧急项目,连续熬了七十二小时,然后眼前一黑猝死了吗?怎么一睁眼,就换了个场景,还穿着大红嫁衣,眼前躺着个……呃,美则美矣,但怎么看怎么像个死人?“王妃,王爷他……他怕是不行了。”旁边传来喜娘带着哭腔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啜泣。苏清沅脑中“轰”地一声,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她穿了!穿成了大周朝户部侍郎家的庶女苏清沅,一个爹不疼、嫡母不爱的小可怜。而她此刻正嫁给——不,...
《逆天冲喜王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第一章 穿成活死人王爷的冲喜新娘“刺啦——”喜帕被一只骨节分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活人气的手猛地掀开。
苏清沅呼吸一窒,入目便是一张俊美绝伦,却苍白如雪的脸。
他双眸紧闭,长睫如鸦羽般垂落,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
这是……新郎?
她不是在现代实验室里赶紧急项目,连续熬了七十二小时,然后眼前一黑猝死了吗?
怎么一睁眼,就换了个场景,还穿着大红嫁衣,眼前躺着个……呃,美则美矣,但怎么看怎么像个死人?
“王妃,王爷他……他怕是不行了。”
旁边传来喜娘带着哭腔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啜泣。
苏清沅脑中“轰”地一声,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她穿了!
穿成了大周朝户部侍郎家的庶女苏清沅,一个爹不疼、嫡母不爱的小可怜。
而她此刻正嫁给——不,是冲喜给当朝唯一的异姓王,赫赫有名的“活阎王”兼“战神”——镇北王萧玦。
这位王爷半年前在北境战场上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药石无效。
皇帝情急之下,听信钦天监的鬼话,下旨广纳八字相合的女子为王爷冲喜。
原主苏清沅,就是那个“幸运儿”。
或者说,倒霉蛋。
因为半个时辰前,原主因为受不了嫁给活死人的绝望,一头撞死在了喜轿里。
而她,现代医学博士苏清沅,就这么戏剧性地穿了过来。
“王妃,您……您别吓奴婢啊。”
喜娘见她半天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王爷,不由得心头发毛。
苏清沅回过神,深吸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何况,眼前这位……未必就真的死了。
她伸出手,无视周围人惊恐的抽气声,径直探向萧玦的颈动脉。
还有脉搏,虽然微弱。
再翻开他的眼皮,瞳孔对光有微弱反应。
这不是死人,这是深度昏迷,或者用现代医学术语,植物人状态,但显然比植物人还要好上一些。
“都出去。”
苏清沅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喜娘和丫鬟们面面相觑,但看着新王妃那冷静得吓人的眼睛,喏喏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喜房内,只剩下苏清沅和“活死人”王爷。
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喜庆,却也诡异。
苏清沅坐在床边,仔细观察萧玦。
他的
脸色虽然苍白,但皮肤肌理尚有弹性,不像长期卧床导致肌肉萎缩的样子。
身上没有褥疮,看来王府下人照顾得还算尽心。
只是,他为何会昏迷至此?
战场上的伤……会是什么伤?
她解开萧玦喜服的盘扣,想检查他的身体。
手刚碰到他的衣襟,那只原本冰冷垂落的手,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清沅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抬头便对上一双骤然睁开的眸子——那是一双怎样深邃锐利的眼睛!
如同万年寒潭,又似淬了冰的利刃,带着骇人的杀气和审视,仿佛要将她凌迟。
“你是谁?”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
苏清沅心脏狂跳,几乎以为自己要再次猝死。
“我……我是奉旨给你冲喜的王妃,苏清沅。”
她强作镇定。
萧玦眸光一凝,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冲喜?”
似乎在咀嚼这两个字,随即冷笑一声,“本王还没死,用不着。”
苏清沅疼得额头冒汗,咬牙道:“王爷,你再不松手,我就要被你捏死了!”
萧玦似乎怔了一下,眼中的杀气略减,但怀疑和审视依旧浓烈。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眉眼清秀,此刻因为疼痛而微微蹙眉,却不见半分慌乱和谄媚,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镇定和坦然。
他慢慢松开了手。
苏清沅立刻抽回手,手腕上已经是一圈骇人的红痕。
“王爷既已醒来,便是天大的喜事。”
苏清沅揉着手腕,迅速调整好心态,“想必王爷也饿了,我这就叫人准备些清淡的吃食。”
萧玦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盯着她。
苏清沅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走到门口扬声道:“来人,王爷醒了,准备些米粥小菜。”
门外的喜娘和丫鬟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声,跌跌撞撞地跑去禀报管家。
很快,整个镇北王府都因为王爷的苏醒而震动起来。
苏清沅看着重新闭上眼睛,似乎又陷入昏睡的萧玦,心中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这位王爷,醒是醒了,但那眼神……太可怕了。
而且,他醒来的时机也太巧合了。
接下来的几天,萧玦时睡时醒,但每次醒来,精神都比上次好一些
。
太医们轮番会诊,都道是冲喜的功劳,是苏清沅这个新王妃福泽深厚。
苏清沅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每日尽心“照料”——主要是观察萧玦的身体状况,以及旁敲侧击地打探他受伤和昏迷的详情。
但萧玦此人,口风不是一般的紧,性子更是冷硬如冰。
除了刚醒来那天抓了她一次,之后便再无任何肢体接触,连话都少得可怜。
大多数时候,苏清沅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顾一个有生命的冰雕。
这日,苏清沅照例端着一碗参汤走进内室。
萧玦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和锐利。
他正垂眸看着一本兵书,听到动静,也未曾抬头。
“王爷,喝药了。”
苏清沅将参汤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萧玦“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苏清沅见他没有立刻喝的意思,便自顾自地收拾着房间,状似无意地说道:“王爷,您昏迷这半年来,朝中似乎有些不太平呢。”
萧玦翻书的手一顿,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王妃倒是消息灵通。”
苏清沅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试探得有些明显了。
她干笑一声:“不过是听下人们闲聊时说起罢了。
说……说辅国公最近权势日盛,隐隐有盖过皇权之势。”
辅国公,当朝太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舅舅,也是朝中主和派的领袖。
与主战的镇北王萧玦,素来不和。
萧玦终于抬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王妃还是管好自己的事便可,朝堂之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苏清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只是笑了笑:“王爷说的是。
只是妾身想着,王爷如今身体初愈,若能早日回朝,也能为圣上分忧。”
萧玦合上书,眸光沉沉地看着她:“你很希望本王回朝?”
“自然。”
苏清沅点头,“王爷是国之栋梁,该在朝堂发光发热。”
萧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苏侍郎倒是生了个伶牙俐齿的好女儿。”
苏清沅心中警铃大作。
他这是在怀疑她的动机?
怀疑她是父亲派来的探子?
“王爷过奖了。”
她垂下眼帘,“妾身只是实话实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奶娘焦急的呼喊:“王爷,王妃,不好了!
小世子……小世子突然发起高热,浑身抽搐!”
小世子?!
苏清沅
猛地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小世子?
她嫁过来之前,可从没听说过镇北王还有个儿子!
萧玦脸色骤然一变,那张常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焦急和慌乱。
他猛地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王爷,您身体……”苏清沅下意识地想去扶他。
萧玦却一把推开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和冰冷:“滚开!
若吾儿有任何不测,本王要你苏家满门陪葬!”
苏清沅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在桌角,腰间一阵剧痛。
但她此刻更震惊的是,萧玦竟然有个儿子!
而且看他的反应,显然是极为在乎这个孩子的。
那为什么……她之前从未听说过?
王府上下,也从未有人提起过?
第二章 凭空出现的崽“王爷,您慢点!”
管家和几个侍卫匆匆赶来,扶住摇摇晃晃的萧玦。
苏清沅顾不得腰疼,也顾不得萧玦那句狠厉的威胁,立刻跟了上去。
小世子住在王府最僻静的清风苑,守卫森严,若非今日事出突然,苏清沅恐怕还不知道王府里有这么个地方。
刚一踏进院子,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声,伴随着奶娘和丫鬟们手忙脚乱的惊呼。
“快!
快去请太医!”
“冰帕子呢?
世子爷额头烫得厉害!”
苏清沅挤进内室,只见一个约莫七八个月大的奶娃娃躺在小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发紫,四肢正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哭声微弱而凄厉,看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萧玦扑到床边,颤抖着手想去碰那孩子,却又怕自己身上的寒气伤了他,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太医呢?
太医怎么还没来!”
他怒吼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
“回……回王爷,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请了,只是宫门落钥,怕是……怕是要耽搁些时候。”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道。
苏清沅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王爷,让我看看!”
萧玦猛地回头,赤红的眼睛瞪着她,满是杀气:“你懂什么?
滚出去!”
在他看来,苏清沅不过是一介深宅妇人,能懂什么医术。
“王爷,人命关天!”
苏清沅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了,“小世子这是高热惊厥,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就算太医来了,路上也要时间,等不及了!”
她语气急促却异常坚定,那双清
澈的眸子闪烁着光芒,竟让萧玦一时怔住。
苏清沅不再等他发话,直接蹲下身,开始检查孩子的状况。
体温极高,有明显抽搐,是典型的高热惊厥症状。
“快,打盆温水来,毛巾!
还有,把窗户打开通风,但不要让风直吹孩子!”
苏清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丫鬟奶娘们被她这股气势镇住,下意识地就听从了她的吩咐。
萧玦站在一旁,看着苏清沅熟练地解开孩子的襁褓,露出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身子,然后用浸了温水的毛巾,轻轻擦拭孩子的额头、颈部、腋下、腹股沟等大血管集中的部位。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业,眼神专注而冷静,与平日里那个在他面前略显拘谨的王妃判若两人。
“有烈酒吗?”
苏清沅抬头问。
“有有有!”
管家连忙道,“库房里有北地进贡的烈刀子!”
“快取来!”
很快,烈酒取来。
苏清沅将烈酒兑了些温水,用毛巾蘸着,继续给孩子擦拭物理降温。
一番忙碌下来,孩子的抽搐渐渐止住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只是小脸依旧通红,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难受的呻吟。
苏清沅松了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爷,小世子暂时稳住了,但高热还未退,仍需小心看护。”
她起身,看向萧玦。
萧玦的目光复杂地落在她身上,半晌,才沙哑地开口:“你……懂医术?”
“略懂一些。”
苏清沅谦虚道,总不能说自己是现代医学博士吧。
这时,太医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一番诊治后,太医的说法与苏清沅的判断和处置方法几乎一致,只是又开了些退热安神的汤药。
太医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清沅一眼,拱手道:“王妃娘娘机智果决,处置得当,实在是小世子之福,王爷之福。”
萧玦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的小小身影,眼中充满了后怕和疼惜。
待众人退下,房间里只剩下萧玦、苏清沅,以及在睡梦中都不安稳而皱着眉的小奶娃。
苏清沅看着那个孩子。
小家伙长得玉雪可爱,眉眼之间,依稀能看出几分萧玦的影子。
只是……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萧玦何时有的儿子?
孩子的母亲又是谁?
无数疑问盘旋在苏清沅心头。
“他叫念安,萧念安。”
萧玦突然开口,声音
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温柔,“是本王的儿子。”
苏清沅沉默着,等着他的下文。
萧玦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萧念安烧得有些干裂的小嘴唇,眼中是化不开的父爱。
苏清沅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这个凭空出现的孩子,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镇北王府上空。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沅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萧念安。
小家伙大概是病中被人精心照料,对苏清沅产生了一种孺慕之情。
只要苏清沅一靠近,他就会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要抱抱,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得苏清沅心都要化了。
她前世孤身一人,从未体验过这种被全然依赖的感觉。
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像一缕阳光,照进了她的人生。
萧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苏清沅的态度也渐渐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
虽然依旧冷漠少言,但眼神中的戒备和审视,淡了不少。
偶尔,他会看着苏清沅抱着萧念安,笨拙却认真地给他喂药、换尿布、唱着不成调的歌谣哄他睡觉,眸光会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这天,萧念安的烧终于彻底退了,精神也好了许多,正躺在苏清沅怀里,抓着她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
“咯咯……娘……”小家伙突然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苏清沅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小奶包。
他……他叫她娘?
萧玦刚从外面进来,听到这声“娘”,脚步也是一顿,眼神复杂地看向苏清沅。
苏清沅有些尴尬,连忙解释:“王爷,小孩子乱叫的,您别当真。”
萧念安却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又响亮地喊了一声:“娘!
抱抱!”
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够苏清沅的脸。
苏清沅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她忍不住低头,在小家伙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哎,乖宝宝。”
萧玦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走过来,从苏清沅怀里接过萧念安。
小家伙似乎有些不乐意,小嘴一扁,眼看就要哭出来。
萧玦难得耐心地哄道:“念安乖,娘累了,爹爹抱。”
他竟然……自称爹爹,还称她为娘?
苏清沅有些懵。
这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或者说,默认了她“母亲”的角色?
“苏清
沅。”
萧玦抱着孩子,突然看向她,“念安还需要你多费心。
王府内院之事,以后也由你掌管。”
这算是……交权了?
苏清沅有些意外,但还是恭敬地应下:“是,妾身遵命。”
“还有,”萧玦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多谢你救了念安。”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向她道谢。
苏清沅心中微暖,笑道:“王爷客气了,念安也是我的孩子。”
话说出口,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偷眼去看萧玦,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
是错觉吗?
活阎王也会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清沅渐渐适应了王府主母的生活,也越来越习惯了身边有个黏人的小奶包。
萧念安小朋友非常喜欢他“娘”,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挂在苏清沅身上,咿咿呀呀地跟她“聊天”。
苏清沅也乐在其中,给小家伙做辅食,教他认东西,陪他玩耍,俨然成了一个称职的“新手妈妈”。
而萧玦,也似乎习惯了这种温馨的氛围。
他依旧忙于处理公务,为回朝做准备,但只要一有空,就会来清风苑看看母子二人。
有时候,他会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苏清沅和萧念安玩闹,目光深邃而专注。
苏清沅渐渐发现,这位冷面王爷,并非真的冷酷无情。
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一片柔软的角落,只是被厚厚的冰层包裹着。
而萧念安,就是打破那层坚冰的契机。
这天,苏清沅正带着萧念安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家伙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地追着一只蝴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阳光正好,岁月静好。
苏清沅嘴角含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满足。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来,神色凝重:“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请您和小世子进宫一趟。”
苏清沅的心猛地一沉。
太后?
辅国公的姐姐?
她早不请晚不请,偏偏在这个时候请他们母子进宫,会有什么好事?
第三章 宫宴惊魂,玉佩藏秘苏清沅抱着萧念安,随着引路太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宫道上。
秋日的皇宫,金瓦红墙,巍峨壮丽,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萧玦今日一早便被皇帝召进宫议事,临行前特意嘱咐她,若无必要,尽量不要与太后发生冲突,一切以念
安的安全为重。
苏清沅心中不安,但太后懿旨,不得不从。
到了慈宁宫,宫殿内早已坐了不少官眷,看样子,是一场精心安排的赏菊宴。
太后端坐于上首,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目光在触及苏清沅和她怀里的萧念安时,微微闪烁了一下。
“臣妾苏氏,携犬子念安,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苏清沅规规矩矩地行礼。
萧念安似乎有些怕生,紧紧搂着苏清沅的脖子,小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平身吧。”
太后笑道,“早就听闻镇北王妃贤良淑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小世子,养得也是玉雪可爱,像极了王爷小时候。”
一番客套的寒暄后,赏菊宴开始。
苏清沅抱着萧念安,安静地坐在末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席间,不少官眷频频打量这位传说中的冲喜王妃和小世子。
“早就听闻王妃医术了得,竟将昏迷半载的王爷唤醒,如今又将小世子照料得这般妥帖,真是奇女子。”
一位穿着宝蓝色锦缎的夫人笑着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苏清沅淡淡一笑:“夫人过奖了,不过是些浅薄的医理,不敢当‘了得’二字。
王爷和小世子吉人天相,自有上天庇佑。”
她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人抓不住把柄。
太后似乎对这场对话很感兴趣,笑吟吟地看着,并不插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太后突然开口道:“哀家瞧着念安这孩子,真是喜欢得紧。
哀家这里有一块上好的暖玉,是当年先皇所赐,能养身静气,便赠予念安,望他平安康健,快快长大。”
说着,便示意身边的掌事嬷嬷取来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通体温润的羊脂白玉佩,雕刻着麒麟送子图样,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苏清沅心中警铃大作。
<无功不受禄。
太后突然赏赐如此贵重的玉佩,绝非好意。
她连忙起身谢恩:“多谢太后娘娘厚爱。
只是念安年幼,怕是会不小心损坏了如此贵重的玉佩,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王妃这是何意?
嫌哀家的赏赐不好?”
“臣妾不敢。”
苏清沅垂眸,“只是此物
太过贵重,臣妾与念安愧不敢受。”
“诶,一件小玩意儿罢了,王妃不必如此紧张。”
太后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嬷嬷,给小世子戴上吧。”
掌事嬷嬷应了一声,捧着玉佩便向萧念安走来。
萧念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身子往苏清沅怀里缩了缩。
苏清沅心思百转。
当着这么多人,若执意推辞,便是拂了太后的面子,日后恐怕难在京中立足。
可若是收下……她总觉得这玉佩有问题。
就在她犹豫的刹那,掌事嬷嬷已经走到了跟前,笑眯眯地将玉佩系在了萧念安的脖子上。
玉佩触及肌肤,冰凉滑腻。
萧念安似乎有些不舒服,小眉头微微蹙起。
苏清沅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想去解下玉佩。
“王妃,”太后幽幽的声音传来,“这可是哀家对念安的一片心意,你若不喜欢,哀家也不好勉强。
只是……别伤了哀家这老婆子的一片慈心才好。”
话语中,已带上了几分威胁之意。
苏清沅的手指顿住,最终还是缓缓放了下来。
她强笑道:“太后娘娘说笑了,臣妾怎会不喜欢。
臣妾替念安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宴会继续,苏清沅的心始终悬着。
她不时低头查看萧念安的状况,生怕那玉佩有什么不妥。
好在,直到宴会结束,萧念安除了起初有些不适外,并无其他异样。
离开慈宁宫,苏清沅抱着萧念安,几乎逃也似的往宫外走。
刚出宫门,就见王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在此。
萧玦一身玄色锦袍,面色冷峻地站在马车旁,看到她们出来,眸光微动,快步迎了上来。
“如何?”
他接过萧念安,低声问道。
苏清沅摇了摇头,将慈宁宫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重点提了那块玉佩。
萧玦闻言,脸色骤然一沉。
他解下萧念安脖子上的玉佩,仔细端详了片刻,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太后此举,必有深意。”
萧玦将玉佩收入怀中,“回府后,我会找人详查。”
回到王府,苏清沅立刻给萧念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身体,确认他并无不适,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她心中的不安却并未消减。
那块玉佩,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让她寝食难安。
当晚,萧念安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会惊醒哭闹,小脸也有些微微发红,似乎又
有了发热的迹象。
苏清沅守了他一夜,几乎未曾合眼。
第二天一早,萧念安便发起低烧,虽然不似上次那般凶险,却也缠绵不休,精神萎靡,不爱吃东西。
苏清沅心急如焚,却又查不出具体病因。
萧玦请来的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说是小儿体弱,受了些风寒,开了几副固本培元的药,却不见好转。
苏清沅隐隐觉得,与太后赏赐的那块玉佩脱不了干系。
可是,那玉佩已经被萧玦拿走详查,并未发现任何毒物或诅咒的痕迹。
难道是她多心了?
一连几日,萧念安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复低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得苏清沅心疼不已。
萧玦也因此事,眉宇间戾气更重,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低气压之下。
这日,苏清沅哄睡了萧念安,疲惫地走出内室,却见萧玦正站在院中,手中拿着的,赫然便是那块麒麟玉佩。
“王爷,可是查出什么了?”
苏清沅急忙问道。
萧玦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玉佩本身并无问题。
材质是上好的和田暖玉,雕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上面没有任何毒物或邪祟的痕迹。”
苏清沅闻言,心中失望。
难道,念安的病,真的只是巧合?
“不过……”萧玦话锋一转,眸光锐利如刀,“本王查到,这块玉佩,并非先皇所赐,而是辅国公早年在外游历时,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中购得。”
苏清沅心中一动:“西域商人?”
“嗯。”
萧玦点头,“而且,本王还查到,当年与辅国公一同购得类似玉石的几位官员,他们的子嗣,大多……体弱多病,甚至……早夭。”
苏清沅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你的意思是……这玉佩有问题,但问题不在玉佩本身,而在于……与它相似的玉石?”
“或许。”
萧玦沉声道,“也或许,是某种我们尚未知晓的,慢性毒药,或者……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
苏清沅虽然是现代人,不信鬼神之说,但此刻听闻,也不由得心头发毛。
“那……那念安他……”她声音颤抖,不敢想下去。
萧玦握住她的手,掌心冰冷,却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别怕。
本王已经派人去查当年那个西域商人的底细,和那些官员子嗣的具体情况了。
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稳住念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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