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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轮番会诊,都道是冲喜的功劳,是苏清沅这个新王妃福泽深厚。
苏清沅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每日尽心“照料”——主要是观察萧玦的身体状况,以及旁敲侧击地打探他受伤和昏迷的详情。
但萧玦此人,口风不是一般的紧,性子更是冷硬如冰。
除了刚醒来那天抓了她一次,之后便再无任何肢体接触,连话都少得可怜。
大多数时候,苏清沅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顾一个有生命的冰雕。
这日,苏清沅照例端着一碗参汤走进内室。
萧玦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和锐利。
他正垂眸看着一本兵书,听到动静,也未曾抬头。
“王爷,喝药了。”
苏清沅将参汤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萧玦“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苏清沅见他没有立刻喝的意思,便自顾自地收拾着房间,状似无意地说道:“王爷,您昏迷这半年来,朝中似乎有些不太平呢。”
萧玦翻书的手一顿,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王妃倒是消息灵通。”
苏清沅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试探得有些明显了。
她干笑一声:“不过是听下人们闲聊时说起罢了。
说……说辅国公最近权势日盛,隐隐有盖过皇权之势。”
辅国公,当朝太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舅舅,也是朝中主和派的领袖。
与主战的镇北王萧玦,素来不和。
萧玦终于抬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王妃还是管好自己的事便可,朝堂之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苏清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只是笑了笑:“王爷说的是。
只是妾身想着,王爷如今身体初愈,若能早日回朝,也能为圣上分忧。”
萧玦合上书,眸光沉沉地看着她:“你很希望本王回朝?”
“自然。”
苏清沅点头,“王爷是国之栋梁,该在朝堂发光发热。”
萧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苏侍郎倒是生了个伶牙俐齿的好女儿。”
苏清沅心中警铃大作。
他这是在怀疑她的动机?
怀疑她是父亲派来的探子?
“王爷过奖了。”
她垂下眼帘,“妾身只是实话实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奶娘焦急的呼喊:“王爷,王妃,不好了!
小世子……小世子突然发起高热,浑身抽搐!”
小世子?!
苏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