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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麻醉师的致命温柔全局

Sand618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死亡咖啡中秋的夜晚,月色如水,微风轻拂。然而,这个本应团圆的夜晚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打破。客厅里,咖啡杯还冒着热气,玻璃茶几上倒扣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小说,书页被风吹得哗啦作响。窗帘半掩,窗外一轮满月悬在楼宇之间,像一只静静注视的眼睛。顾苏仰面躺在沙发上,嘴唇发紫,嘴角残留着泡沫状液体。她的右手垂落在地,指尖僵硬地蜷曲着,仿佛临死前仍试图抓住什么。左手无力地搭在胸口,衣襟凌乱,纽扣崩开两颗。“心口……痛……”她最后的声音断在空气里,像一句未完成的句子。邱小强跪坐在她身旁,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肩膀,额头抵着她的脖颈,泪水顺着下巴滴在她锁骨处。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皮肉之中,像是要把她从死亡边缘拽回来。他嘴里不断重复:“坚持住,医生马上就...

主角:顾苏邱小强   更新:2025-05-19 0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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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苏邱小强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个麻醉师的致命温柔全局》,由网络作家“Sand61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死亡咖啡中秋的夜晚,月色如水,微风轻拂。然而,这个本应团圆的夜晚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打破。客厅里,咖啡杯还冒着热气,玻璃茶几上倒扣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小说,书页被风吹得哗啦作响。窗帘半掩,窗外一轮满月悬在楼宇之间,像一只静静注视的眼睛。顾苏仰面躺在沙发上,嘴唇发紫,嘴角残留着泡沫状液体。她的右手垂落在地,指尖僵硬地蜷曲着,仿佛临死前仍试图抓住什么。左手无力地搭在胸口,衣襟凌乱,纽扣崩开两颗。“心口……痛……”她最后的声音断在空气里,像一句未完成的句子。邱小强跪坐在她身旁,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肩膀,额头抵着她的脖颈,泪水顺着下巴滴在她锁骨处。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皮肉之中,像是要把她从死亡边缘拽回来。他嘴里不断重复:“坚持住,医生马上就...

《一个麻醉师的致命温柔全局》精彩片段

第一章:死亡咖啡中秋的夜晚,月色如水,微风轻拂。

然而,这个本应团圆的夜晚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打破。

客厅里,咖啡杯还冒着热气,玻璃茶几上倒扣着一本翻到一半的小说,书页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窗帘半掩,窗外一轮满月悬在楼宇之间,像一只静静注视的眼睛。

顾苏仰面躺在沙发上,嘴唇发紫,嘴角残留着泡沫状液体。

她的右手垂落在地,指尖僵硬地蜷曲着,仿佛临死前仍试图抓住什么。

左手无力地搭在胸口,衣襟凌乱,纽扣崩开两颗。

“心口……痛……”她最后的声音断在空气里,像一句未完成的句子。

邱小强跪坐在她身旁,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肩膀,额头抵着她的脖颈,泪水顺着下巴滴在她锁骨处。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皮肉之中,像是要把她从死亡边缘拽回来。

他嘴里不断重复:“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推门而入的惊呼。

母亲跌跌撞撞扑进屋内,看见女儿的模样后猛地顿住,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摇晃了一下。

她扶着墙,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妹妹冲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顾苏的鼻息,然后迅速摸向颈动脉。

她脸色骤变,转身大喊:“快!

打120!

快啊!”

父亲站在门口,眉头紧锁,目光沉稳地扫过现场:沙发上的呕吐物、散落的咖啡渣、邱小强反常的激动表情,还有那杯几乎见底的黑咖啡——他缓缓走进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已经晚了。”

他说,声音低沉而冷静。

妹妹猛地回头:“爸!

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还没冷透!”

“正是因为没冷透,才更应该弄清楚她是怎么死的。”

父亲蹲下身,戴上手套,轻轻翻开顾苏的眼皮。

瞳孔已经扩散,但角膜上仍有轻微的瘀点出血。

“心脏病?”

妹妹声音颤抖。

“不像。”

母亲终于缓过神来,哭着扑向女儿:“苏苏!

妈妈在这里!

醒醒啊!”

她一边哭一边拍打顾苏的脸颊,指甲划过她青紫的皮肤,留下几道浅红的印记。

邱小强忽然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中布满血丝:“你们别碰她!

让她安静一会儿!”

“你说什么?”

母亲瞪着
他,“你是我女婿,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我只是……不想她再受惊吓。”

邱小强喘着粗气,声音沙哑。

父亲站起身,摘下手套,看着邱小强,语气平静却锋利:“她已经死了,就该有个交代。”

邱小强低下头,不再说话。

法医和警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刺破夜空。

几分钟后,医护人员进入屋内,对顾苏进行了标准的心肺复苏流程。

一个人负责胸外按压,另一个人打开急救箱准备插管。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机械,仿佛早已知道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抢救。

“时间记录:21:47。”

护士低声说道,笔尖在表格上滑出一道长长的横线。

母亲瘫坐在地上,妹妹捂住嘴压抑哭泣,父亲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家属签字。”

医生递来一张纸。

邱小强接过笔,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救护车撤离后,客厅恢复了寂静。

咖啡杯被警方封存进证物袋,沙发上的污渍也被拍照取证。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苦涩的气味,混合着咖啡香与呕吐物的腥臭。

父亲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许久不语。

“爸,你怎么那么狠心,要让人剖开她?”

妹妹哽咽着问。

“我不是狠心,我是怕她死得不明不白。”

父亲转过身,目光深邃,“她不是突发心脏病。”

“你怎么知道?”

母亲喃喃。

“她死得太干净了。”

父亲缓缓说道,“一个常年住院的人,不可能没有随身药瓶、没有病历本、没有急救措施。

可今晚,她连一支速效救心丸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妹妹愣住了。

“而且,她死前的症状不对。”

父亲继续,“心跳紊乱、呼吸困难、皮肤青紫、呕吐不止——这不是典型的心脏病发作。”

“那是……什么?”

母亲声音发颤。

“中毒。”

父亲吐出两个字,像一把刀插进空气里。

邱小强猛然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低头沉默。

“爸,你别瞎猜。”

他低声说,“她身体一直不好,医生也说过随时可能有危险。”

“医生?”

父亲冷笑一声,“哪个医生?

是你给她看病的那个?”

邱小强没有回答。

父亲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告诉我,她最近有没有换过药?

有没有吃过你不熟悉的药物?”

“没
有。”

邱小强摇头,“我一直照顾她,我知道她在吃什么。”

“那你为什么害怕尸检?”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心疼她。”

“心疼?”

父亲的声音陡然提高,“如果你真的心疼她,就不会让她频繁住院!”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击中了邱小强的心脏,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回忆浮现在众人脑海中:三年前,顾苏第一次因“心脏不适”住院。

那天夜里,她独自一人被推进急诊室,邱小强守在门口,神情焦虑。

护士记得,他曾多次进出病房,手里拿着注射器和口服药。

一年前,顾苏再次复发,被紧急送往ICU。

医生查房时发现她的血液指标异常,怀疑药物反应,但邱小强一口咬定是病情恶化,拒绝进一步检查。

半年前,她又一次晕倒在家中,邱小强亲自为她注射了一支镇静剂,随后送她去医院。

主治医师曾建议做毒理筛查,但他以“病人隐私”为由拒绝。

此刻,这些片段重新串联起来,像一条暗藏杀机的绳索,悄悄勒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妹妹突然开口:“姐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邱小强缓缓摇头,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父亲盯着他,良久,才说:“明天上午九点,我会联系法医,安排尸检。”

“不行!”

邱小强猛地站起来,声音嘶哑,“她已经走了,不能再让她受苦!”

“正因为她是你的妻子,你才不能让她死得不清不楚。”

父亲毫不退让,“如果你真爱她,就该还她一个真相。”

邱小强的手指紧紧攥起,指节泛白,关节咯吱作响。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游移不定,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母亲突然扑过来抱住他:“孩子,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邱小强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松开拳头,慢慢坐回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法医的工具箱被打开,解剖刀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镜头缓缓拉近,刀尖悬停在顾苏胸口上方,等待命运的裁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真相,即将揭晓。

第二章 甜蜜陷阱中秋的月亮高悬在城市上空,像一枚冷硬的银币。

街道尽头的医院灯火通明,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和推车滚动的声响。

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
中浮动,偶尔有护士低声交谈的声音从值班室飘出来。

邱小强站在更衣室门口,手里握着一件白大褂,指节微微发白。

他低头看着胸前绣着的名字——“邱医生”,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他是医生,却不是救人的那种。

顾苏第一次见到邱小强是在大学图书馆。

那天她穿着浅蓝色针织衫,头发扎成马尾,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看一本工程学教材。

阳光落在她侧脸,睫毛在鼻梁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她抬头时,正好看见对面走来的邱小强。

他穿着深灰色衬衫,手里抱着几本医学书籍,步伐稳健,神情专注。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火焰。

“同学,能帮我找一下《人体解剖学图谱》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顾苏点点头,起身帮他查找。

两人并肩站在书架前,手指同时触碰到同一本书脊。

她的指尖微凉,他的手心有些汗意。

“谢谢。”

他说,然后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她愣了一下,接过纸条,没有说话。

后来她说,那一刻她就喜欢上了他。

因为他不卑不亢,也不讨好她。

他像是一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而不是被她家世吓住、或者急着攀附的男孩。

可她不知道,他早已算好了每一步。

婚礼那天,酒店大厅金碧辉煌,宾客如云。

顾教授穿着西装,站在迎宾台旁与老友寒暄。

母亲穿着旗袍,笑容满面地接待每一位客人。

邱小强的母亲也来了。

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绸缎外套,脸上带着局促的笑容。

她在宴席间低声对亲戚说:“我们儿子终于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句话传到了顾苏耳朵里。

她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敬酒。

可那笑容里,已经藏着一根刺。

婚后初期,他们住在顾家的老宅。

房子宽敞,布置考究,每一处都透着体面和规矩。

邱小强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顾苏准备早餐。

咖啡、吐司、水果,一样不少。

“你不用这么辛苦。”

有一次她轻声说。

“我想让你过得舒服。”

他回答。

她信了。

可她不知道,他也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研究她的作息,记录她的饮食习惯。

他知道她不喜欢太甜的食物,知道她每天几点吃药,甚至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头痛。


他像个演员,在她面前演了一个完美丈夫的角色。

直到那次车祸发生。

那是一场意外,但也是转折。

顾苏在晚高峰的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的出租车撞倒。

她躺在急救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邱小强守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医生诊断是盆腔神经损伤,性功能可能无法恢复。

她听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可他变了。

起初是晚上不回家,说是加班。

后来是手机设置了密码锁,不再让她随意翻阅。

再后来,他开始频繁出入药店,买一些奇怪的保健品。

有一次她问他:“这些药是你开的吗?”

他笑着说:“我哪敢给你乱用药,都是朋友推荐的补品。”

她信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她临时去医院取文件,看见他送一个年轻女孩出门。

那女孩穿着白色实习服,脸颊泛红,眼神闪躲。

她看到顾苏,明显愣了一下。

“这是我新来的实习生。”

邱小强立刻解释,“刚做完手术,有点晕,我送她出去透透气。”

顾苏点点头,没多问。

她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邱小强低声说:“下次小心点。”

她没回头。

那一夜,她失眠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越来越沉默。

白天她在单位处理质检报告,晚上一个人看书,或者整理父亲的研究资料。

她开始考虑读博士,觉得或许只有知识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邱小强则越来越忙碌。

他经常值夜班,有时候连续几天不回家。

他总说医院最近病人多,压力大。

有一次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他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你老公啊。”

她松了口气,笑了笑。

但她不知道,那个笑,是他练习过无数次的表情。

某天深夜,她起床上厕所,发现书房还亮着灯。

她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见邱小强正在电脑前浏览网页。

屏幕上是一篇关于毒理学的文章,标题是:《慢性中毒的临床表现与误诊分析》。

她皱了皱眉,但没出声。

第二天早上,她问:“你在研究什么?”

“写论文。”

他回答得很快,“最近科室要评职称,我要准备材料。”

她点点头。

可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邱小强和小张的关系
,是在一次查房中暴露的。

那天小张不小心把一瓶镇静剂打翻在地,邱小强弯腰帮她收拾,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

他们的手不经意间碰在一起,谁都没缩回。

顾苏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

她没有进去,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

那天晚上,邱小强回来得很晚。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的牌子。

她没有质问,只是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抢救病人。”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

她点点头,钻进被窝。

黑暗中,他看着她背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邱小强真正动杀念,是在小张怀孕之后。

那天他们在出租屋里,小张捧着一杯热牛奶,轻声说:“我已经怀孕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他愣住了,盯着她看了很久。

“你觉得我能离吗?”

他反问。

“那你打算一辈子当缩头乌龟?”

小张冷笑。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给我点时间。”

他说。

小张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顾苏开始频繁做噩梦。

梦里她总是梦见自己被人下了毒,醒来后嘴里还有苦涩的味道。

她开始怀疑咖啡,怀疑维生素片,甚至怀疑他做的每一顿饭。

她偷偷换了咖啡豆,换成了别人送的进口品牌。

她也开始留意自己的身体反应。

有一次她喝完咖啡后头晕,立刻拍了照片发给闺蜜:“这咖啡有问题吗?”

闺蜜回复:“别瞎猜,好好休息。”

她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可她不知道,那些症状并不是幻觉。

那是毒素开始积累的信号。

邱小强变得越来越谨慎。

他不再直接下毒,而是将药物剂量控制在临界线边缘。

他知道尸检可以检测出异常,所以每次只让毒素维持在一个“看起来正常”的范围内。

他甚至主动陪她去医院复健,亲自监督她吃药。

医生夸他:“你太太真幸运,有你这样的丈夫。”

他微笑点头,心里却想着另一个问题:她还能撑多久?

有一天,他在医院档案室找到了一份旧病例,上面写着一名患者因长期服用含氯胺酮成分的药物导致心衰死亡。

他默默记下配方,回去后开始调整剂量。

那天晚上,他站在厨房里,手里拿着一只玻
璃瓶。

瓶身标签写着“复合维生素”,但他清楚,里面装的是另一种东西。

他打开瓶盖,倒出一片药丸,放进另一只瓶子。

窗外月光清冷,照在他手上,像一把锋利的刀。

顾苏最后一次见到邱小强,是在中秋节前的那个夜晚。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怪。

她抬起头,看向他。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问。

他摇头,微笑着说:“怎么可能?

我是你老公啊。”

她点点头,放下杯子。

几分钟后,她开始剧烈抽搐,呼吸困难,皮肤青紫。

他冲过来抱住她,眼泪夺眶而出。

“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她挣扎着抓住他的手臂,嘴里断断续续地说:“救……救我……”她死了。

可他没有哭太久。

他擦干眼泪,拨通了120。

然后,他站在窗边,望着夜空,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他已经赢了。

至少,他以为自己赢了。

第三章:罪恶深渊尸检室的灯亮着。

冷白的光线打在金属解剖台上,顾苏的身体被白布覆盖,胸口微微隆起,像沉睡中的起伏。

她的脸庞依旧清瘦,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仿佛只是疲惫地合上了眼。

法医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轻翻开她的眼睑,瞳孔已经扩散,角膜上浮着一层薄雾似的灰翳。

“死亡时间:21:47。”

他低声说,助手在记录本上写下一行字。

一旁的家属站在玻璃隔离窗外,神情各异。

顾教授站在最前面,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指节发白。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女儿脸上,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

只有偶尔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他内心的波动。

母亲瘫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念珠,嘴里喃喃念着佛号。

妹妹靠在她身边,肩膀微微颤抖,但没有哭出声。

邱小强站在最后面,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另一只手藏在衣兜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脸色比尸体还苍白,眼神游离不定,像是在寻找一个出口。

“初步判断,死因并非突发性心脏病。”

法医继续说道,“我们发现她体内存在高浓度氯胺酮代谢物。”

空气骤然凝固。

“氯胺酮?”

妹妹猛地抬头,“你是说……她中毒了?”

法医点头:“而且不是一次性摄入,而是长期、低剂量累积。


”母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顾教授缓缓转身,盯着邱小强,声音低沉:“这种药,是不是你这个医生才能接触到?”

邱小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爸,医院药品管理很严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顾教授打断他,语气锋利如刀,“她是连维生素片都要我亲自审核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服用毒品?”

妹妹站起身,几步走到邱小强面前,咬牙切齿:“姐夫,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邱小强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沉默片刻,才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委屈:“我没有……我只是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过得好?”

妹妹冷笑,“你是用毒药让她‘好’?”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警方介入是在第二天清晨。

刑侦支队的李队长带着两名警员走进顾家,出示了搜查令。

他们调取了过去半年的监控录像,翻看了邱小强的就诊记录,甚至找到了那家私人药店的进货单。

“你们看这段视频。”

李队长指着屏幕,“他频繁出入这家药店,每次都是拿着处方笺,买的是含有麻醉成分的药物。”

屏幕上,邱小强的身影清晰可见。

他穿着白大褂,神情自若地走进药店,几分钟后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棕色纸袋。

“这不是普通的保健品。”

李队长继续说,“这些药如果长期服用,会引发中枢神经抑制,导致心律紊乱,最终心脏衰竭。”

妹妹瞪大眼睛:“所以……姐姐根本不是心脏病发作?”

“对。”

李队长点头,“她死于慢性中毒。”

母亲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瘫软下去,靠在墙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

邱小强坐在铁椅上,额头渗出细汗。

对面的李队长翻动着手中的文件,一张照片被推到他面前。

“这是你妻子生前写的日记。”

李队长说,“她在里面写道:‘昨晚我发现咖啡味道不对,像是苦杏仁味……小强最近对我太好了,反而让我害怕。

’”邱小强的脸色变了。

“你知道吗?

苦杏仁味,是氯胺酮的一种特征反应。”

李队长冷冷地说,“她早就察觉了。”

邱小强低头不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队长问。

“我不是故意要害她……”他终于开
口,声音沙哑,“我只是想让她慢慢走……这样没人会怀疑。”

“你不是怕别人怀疑。”

李队长冷笑,“你是怕她活着让你失去自由。”

邱小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控制我,事事都替我决定!

我不喜欢她安排我的生活!”

“所以你就杀了她?”

李队长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你能逃过法律?

你以为你能瞒住所有人?”

邱小强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庭审当天,法院门口挤满了人。

媒体记者架起摄像机,围观群众窃窃私语,有人举着标语:“还受害者公道!”

“医生不该成为凶手!”

法庭内,气氛压抑。

检察官一一列举证据:尸检报告、监控录像、顾苏的日记、与小张的通话录音……“被告人利用医学知识实施犯罪,手段极其隐蔽,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法官宣读判决书时,声音冷静而坚定。

“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当法警将邱小强带走时,他回头望了一眼旁听席。

顾苏的照片静静地摆在证物桌上,照片里的她穿着白大褂,笑容温柔,眼神清澈。

她曾经相信他,信任他,甚至愿意为他改变自己的一切。

可他却亲手毁掉了她。

顾教授没有参加行刑。

他在家里整理女儿的遗物,一本又一本的医学笔记、一篇又一篇的研究草稿。

他发现了一份未完成的文章,标题是《关于慢性毒理学在临床误诊中的应用》。

他一页页翻阅,越看心越痛。

原来,她早就察觉了异常。

原来,她一直在试图自救。

他把文章交给出版社,附上一封亲笔信:> “这是我女儿留下的最后一份研究。

愿它能提醒世人:有些伤害,藏在最亲密的关系中。

愿每一个被爱之人,都能真正被保护。”

几年后,顾苏的名字出现在医学期刊上。

她的研究被广泛引用,成为慢性中毒误诊领域的权威文献之一。

而那场审判,也成为司法史上的经典案例,推动了多项医疗伦理与刑事侦查制度的改革。

有人记得她,不只是作为受害者,更是一个用生命写下的警示。

一个关于信任、背叛与真相的故事,在人间悄然流传。

第四章:余波未平中秋的月光再次洒落在城市的楼宇之间,像一层薄
霜,覆盖在尘世的伤口上。

医院门前的台阶依旧干净,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气息。

过往的行人脚步匆匆,仿佛不愿在此多作停留。

急诊室的灯光仍旧通明,只是那扇门后,再也不会走出那个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和的女人。

顾苏的名字,已经成了一个符号。

她的照片被印在公益讲座的宣传单上,被贴在心理援助基金的官方网站首页,也被写进一本本关于婚姻安全与医疗伦理的书籍里。

她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象征——一种关于信任崩塌、关于亲密关系中潜藏杀机的警示。

郊区的一栋老宅内,顾教授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女儿留下的医学笔记。

纸页泛黄,边角卷起,有些字迹因墨水干涸而模糊不清。

他一页页地看,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窗外风声低语,树影摇曳。

一只夜归的鸟掠过屋檐,在玻璃窗上投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阴影。

“如果医生都成了凶手,我们还能相信谁?”

他在一篇未完成的文章中读到这句话,手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合上笔记本。

第二天清晨,他出现在一所高校的讲堂上,台下坐满了学生和媒体记者。

他没有带稿子,只有一杯温水放在桌上。

“我们总以为爱可以战胜一切。”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忘了有些人心底藏着深渊。”

台下一片寂静。

“我们教会了孩子如何爱人,却没教他们如何识别那些假装爱你的人。”

掌声响起,带着沉重的情绪,像是对一段历史的告别。

顾母的生活也悄然改变。

她在市中心租下一间办公室,挂上了“顾苏心理援助中心”的牌子。

墙上贴着一张张求助者的感谢信,有些字迹潦草,有些泪痕斑驳。

“我女儿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在一次电视采访中说道,眼神坚定,语气平静。

节目播出后,热线电话被打爆。

有位年轻女性在留言中写道:“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我的,直到他开始控制我的社交圈、限制我的自由……谢谢你女儿的故事,让我及时逃了出来。”

顾母看着这条留言,眼泪终于落下。

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轻轻擦去眼角的湿润,继续整理下一份咨询记录。

妹妹考入了法学院,专攻家庭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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