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回廊遇见匆匆赶来的父亲。
老人眼中满是担忧,欲言又止。
她忽然想起前世父亲得知她死讯时,呕血三日的模样,心中某处突然柔软下来。
“父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她轻声道,伸手替老人整理歪斜的袖口,“只是有些账,必须算清楚。”
苏相看着女儿眼中的坚定,终于叹着气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份卷宗:“这是你母亲当年的陪嫁清单......”深夜的苏府书房,烛火摇曳。
苏晚晴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账本,终于明白继母为何急于除去她——母亲留下的产业竟占了苏府半壁江山。
指尖划过“云锦庄”的账目时,她忽然想起前世林明轩曾赞过王月如的云锦裙裳,原来源头在此。
五更天时,她揉着眉心走出书房,却看见庭院里站着个熟悉身影。
那是相府暗卫统领沈砚,此刻正抱着剑靠在树上,月光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去查云锦庄最近的出货记录。”
她递出令牌,“尤其是销往郡马府的部分。”
沈砚接令牌时,指尖擦过她掌心薄茧,目光微闪。
苏晚晴装作未觉,转身走向闺房,却在进门时听见身后低低的一声:“小心着凉。”
第二日,当王月如穿着新做的云锦襦裙出现在诗会时,苏晚晴正坐在二楼雅间,看着沈砚递来的密报。
纸上“西域迷香”四个字让她冷笑——前世她就是中了这种慢性毒药,才会在生产时血崩而亡,原来从那时起,这对母女就没打算让她活着。
诗会进行到一半时,苏晚晴起身下楼,故意从王月如身边经过。
后者下意识掩鼻的动作落入她眼底,让她心中冷笑更盛。
果然,片刻后,全场突然响起惊呼——王月如的襦裙竟开始冒出青烟,她尖叫着撕扯衣服,露出里面绣着鸳鸯的肚兜。
“这不是郡马爷的贴身衣物吗?”
有人惊呼。
苏晚晴看着台上乱作一团的众人,指尖抚过袖口的迷香粉末——她早让人在云锦庄的衣料里掺了遇火即燃的药粉,又在王月如必经之路撒了迷香,让她下意识用暖炉取暖。
“表姐救我!”
王月如看见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来。
苏晚晴侧身避开,看着她被护卫拖走时慌乱的眼神,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具十六岁的身体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