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多前世的恨,可真正复仇时,却只觉得空洞。
深夜,苏晚晴独自坐在屋顶,望着满天星斗出神。
身后传来瓦片轻响,沈砚如鬼魅般出现,递来一个油纸包:“桂花糖糕,你最爱吃的。”
她挑眉接过,咬了一口,甜腻在舌尖散开,竟和前世记忆里的味道分毫不差。
“你记得?”
她转头看他,却发现对方耳尖微红。
沈砚别过脸去,声音低沉:“小姐每次吃完,都会把油纸折成小船。”
苏晚晴一愣,忽然想起前世每次偷跑出府,总会在街角买块糖糕,那时总觉得身后有影子,原来一直是他。
“以后别跟着我了。”
她轻声说,低头又咬了口糖糕,“我不想再连累别人。”
沈砚却忽然转身直视她,眼中有火光跳动:“我从十三岁起就跟着小姐,当年小姐替我挡下那顿板子时,就该知道,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夜风卷起她发丝,糖糕的甜混着他身上的冷香,让苏晚晴忽然有些晃神。
她想起前世临死前,隐约看见有人冒雨来救她,那人衣襟上染着的,正是沈砚惯用的沉水香。
原来有些心意,早就藏在时光的褶皱里,只是她从前眼盲,从未看清。
“沈砚。”
她轻声唤他名字,看见对方耳尖更红,忽然轻笑出声,“明日陪我去趟乱葬岗如何?
我想......和过去做个了断。”
男人重重点头,月光落在他紧抿的嘴角,像许下某种无声的承诺。
乱葬岗的风带着腐草气息,苏晚晴站在前世自己埋骨的地方,看着沈砚将一捧白菊放在土堆前。
她蹲下身,用短刀在石头上刻下“苏晚晴之墓”,刀刃入石时,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明轩的虚伪,王月如的阴毒,继母的算计,都在这一刻化作尘埃。
“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晚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忽然觉得胸口那口气终于消散。
她转身看向远方,朝阳正从地平线升起,将整片乱葬岗染成金色。
回到相府时,正碰上郡马府的人来求见。
苏晚晴看着跪在厅中的老妇人,指尖摩挲着袖口的金丝软甲——那是沈砚连夜让人改的,说这样“更衬小姐的身手”。
“苏姑娘饶命!
我家公子知道错了!”
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