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雨晴顾云生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去的女友来敲门张雨晴顾云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落叶随风yD”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当当当。”午夜凌晨,那诡异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鼓起勇气打开房门,我死去七天的女朋友,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前。死前她就提醒过我,午夜四声的敲门声不要开门。1我叫顾云生,大学刚毕业,处于待业状态。和其他大学生一样,毕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和女朋友同居,和工作比起来,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件大事。“云生,你说这盏落地灯摆电视柜旁边行吗?”张雨晴抱着宜家新买的米白色灯罩,蹲在出租屋地板上冲我歪头笑。她发尾还滴着刚洗完澡的水,在廉价的复合地板上洇出小片阴影,像极了我们银行卡里日渐稀薄的余额。我把最后一箱泡面塞进橱柜,转身时膝盖撞在桌角,疼得倒吸凉气:“行,你怎么摆都好看。”这是实话——三个月前她不顾父母反对搬来和我同居时,我就打定主意要把这40...
《死去的女友来敲门张雨晴顾云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当当当当。”
午夜凌晨,那诡异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鼓起勇气打开房门,我死去七天的女朋友,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前。
死前她就提醒过我,午夜四声的敲门声不要开门。
1我叫顾云生,大学刚毕业,处于待业状态。
和其他大学生一样,毕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和女朋友同居,和工作比起来,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件大事。
“云生,你说这盏落地灯摆电视柜旁边行吗?”
张雨晴抱着宜家新买的米白色灯罩,蹲在出租屋地板上冲我歪头笑。
她发尾还滴着刚洗完澡的水,在廉价的复合地板上洇出小片阴影,像极了我们银行卡里日渐稀薄的余额。
我把最后一箱泡面塞进橱柜,转身时膝盖撞在桌角,疼得倒吸凉气:“行,你怎么摆都好看。”
这是实话 —— 三个月前她不顾父母反对搬来和我同居时,我就打定主意要把这 40 平米的小公寓变成她的城堡。
就这个小公寓,一年的房租也要15000块钱。
我是被爸妈骂了三天才凑够的这笔钱,如今我和张雨晴的小窝除了温馨也不剩什么了。
平静生活像泡在温水里的药片,直到那个午夜。
“当当当当。”
床头的手机屏幕刚跳成 00:03,防盗门就传来四声闷响。
我从床上翻身坐起,对着外面喊:“谁、谁在敲门?”
外面没有人回答,我问张雨晴:“雨晴你点外卖了吗?”
张雨晴也坐起身,看着我说:“我没有啊,这个时间我不吃饭的。”
“啥情况?”
说着我走向防盗门。
从猫眼看向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送餐的发现自己送错地方走了?
可当我刚回到床上躺下没五分钟,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当当当当”张雨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云生,我听说半夜敲门四声的是鬼敲门,我们该不会……”其实这个传说我也听说过,在外卖员每次不礼貌的敲四声后我都会给差评,甚至还给轻敲三声的外卖小哥打赏过6块钱的红包。
这次外面的敲门声就像极了那些送外卖的,气得我快步跑过去,一把把门拉开。
结果门外什么人都没有,我伸出头向左右看了看。
虽然走廊声控灯还亮着,可两边并没有人。
以我这么快的速度,外卖员没理由会
敲完门就跑啊。
我回头看向张雨晴的时候,她已经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哆嗦着看向门口。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我们家闹鬼了?
回到床上我假装镇定,抱着张雨晴。
“雨晴别怕,也许就是谁敲错了门也说不定。”
可没过十分钟,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当当当当”四声响。
这次我没有去开门,因为我也开始害怕了。
张雨晴要不是这么怕,我还能好一点,可她张嘴闭嘴的说着有鬼,我现在也不敢去开门了。
我都已经开始幻想打开门后,那青面獠牙的厉鬼用手掐我脖子的情景了。
敲门声停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敲门声变成了挠门声。
那种指甲硬生生划过金属铁皮的声音令我浑身发麻,后背已经开始冒凉气了。
偏偏这个时候,张雨晴还死死地抱住我的胳膊,她越是害怕我就越紧张。
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俩可能会被活活吓死在公寓里面。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00:29分。
拨通物业的电话,结果却是忙音。
应该是保安睡觉故意把电话扣在了桌子上,以前我爸也这么干过。
难道我要报警吗?
可是我怎么说呢?
说有鬼在挠我家门?
就在我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的声音停了。
我是蹑手蹑脚走下床的,生怕外面的东西听到我的脚步声会再跑回来。
走到门口,连猫眼我都没敢看,反锁上之后就回到床上等声音了。
不过外面的鬼像是进不来屋就放弃了,这一夜再也没有发出声响。
我和张雨晴渐渐地开始相信那只是外卖员敲错了房门。
但接下来的一周,敲门声每晚准时报到。
张雨晴的黑眼圈越来越重,连早餐煎蛋都会把蛋黄戳破。
那天她正对着微波炉发呆,我刚把新到货的监控摄像头揣进包里,就听见她突然说:“云生,我想回家住几天。”
微波炉“叮”的一声,吓得她肩膀猛地抽搐。
本来我是想跟她说我陪她一起回去的,可上次被她爸妈轰出来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像我这么个穷小子也确实没有勇气再去她家了。
舍不得张雨晴,我还是试着挽留她。
“雨晴,今晚如果再想我肯定报警,说不定就是谁在搞恶作剧。”
“是鬼!”
她猛地抬头,眼睛里浮着水光,“你
别骗自己了!
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
没办法,我只能让张雨晴回家住了,虽然她走之后我会更害怕。
张雨晴走后我给她发的消息一直不回,就像这个人突然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我该不会是被甩了吧?
虽然我胆小了点,可起码分手也得给我个理由啊。
拨打张雨晴的电话也打不通,她爸妈的电话我还没有。
正在我为此事犹豫要不要去她家里看看的时候,接到刘旭阳的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反常的急促,背景里有刺耳的警笛声:“云生,你先别慌…… 张雨晴出车祸了。”
“我靠!
你别逗我啊!
你咋知道的?”
我惊讶的问着刘旭阳。
“你忘了我们两家是邻居吗?
我也是打完球回来才看到的。”
说完他还给我微信发了一张照片。
张雨晴倒在马路上,地上一滩血迹,旁边还有一辆翻斗车。
难怪我联系不上她,我真的太后悔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她现在的尸体在哪?
我要过去。”
刘旭阳难过的说:“你好像看不到她的尸体了,她家人已经把她火化了。”
“火化了?
刚死就火化?”
我疑惑的问。
刘旭阳叹了口气说:“哎!
她家人说横死的人不能回家,必须立即火化。”
听到这里我彻底崩溃了,我和张雨晴恋爱两年了,几乎就没有吵过架,我是真心要娶她回家的,也为此一直在她家的城市找工作。
如今就因为我没有阻止她离开,竟然阴阳两别。
挂断刘旭阳的电话后,我买了十瓶啤酒和两盒花生米独自在公寓里买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天,我整个人足足消瘦了一圈。
就在张雨晴死后的第七天,午夜十二点,敲门声准时响起。
第四声敲门声落下时,我拎着酒瓶子走到门口。
就是这个敲门声害死了张雨晴,如果不是每天晚上的敲门声,我最爱的女人也不会离我而去,现在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把愤恨发泄在他身上。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开门不管是谁我都要把酒瓶子砸在他头上。
可当我打开门举起酒瓶的那一刻,傻眼了,酒瓶子缓缓地放下,泪水从眼眶流出,喉咙像第一次嚼槟榔时候的感觉。
张雨晴一身白衣,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看着我。
2“云生,你怎么了?”
她歪着头看我,眼白浑浊得像蒙了层雾,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顿时酒醒了一半,张雨晴现在的面色和衣服完全让我无法相信她还是个活人。
谁说的酒壮怂人胆来着?
那是你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一个刚刚死亡的人正好还是在第七天回来敲你的门,我得多爱她才能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着她啊?
我现在甚至开始祈祷她不要自己把头摘下来让我挂衣架上。
张雨晴的眼睛像是能看穿我一般,完全没有神色,脸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那个……雨晴你先进屋坐一会儿,我下楼去给你买点宵夜。”
说完我便从她腋窝底下钻了过去,根本就不给她喊我回去的机会。
几步跑到电梯口,按下开关等待电梯上行。
该死的,我分明听到敲门就把门打开了,电梯现在怎么会在一楼啊?
我们这个公寓的电梯出了名的慢,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一楼的。
除非张雨晴是飞上来的,越想后背就越是冒凉气。
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直接就钻了进去,回头一看差点吓尿了裤子。
“别、走……”张雨晴的脸突然出现在门缝里,眼球已经变成了灰色,那邪魅的笑容让我感觉聊斋都是喜剧了。
拼命按着电梯的一楼按钮,“叮”的一声,电梯开始下降。
可算看不见张雨晴了,这次下楼我肯定再也不回公寓了。
电梯内就我一个人,顶灯突然剧烈闪烁。
楼层数字从 18 楼飞速跳动,本该在 1 楼停下的电梯却没有丝毫减速迹象。
啥情况?
我不记得这公寓还有-1楼啊?
可是电梯就偏偏继续往下走,如果说这公寓有地下楼层的话,我现在起码在地下十八层了。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十八层地狱的传说,可我做什么了就让我下地狱啊?
无非就是小时候偷过邻居的鸡蛋。
小学的时候用弹弓打碎班级玻璃。
初中的时候扒男同学裤子。
高中的时候给老师包里扔虫子。
可是这些在我高考的时候已经受到惩罚了呀!
否则我也不会只上了一所职业技术学院。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电梯停下了。
我也不管这是地下多少层了,现在只等待电梯门打开后鬼差带着我去下油锅了。
可是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比鬼差还要吓人的一幕。
这特么不
就是我住的公寓门口吗?
张雨晴现在的眼球已经彻底变成了白色,头发凌乱的像是刚被蹂躏完。
我竟然又回来了。
“云生……你干嘛去呀?
你不爱我了吗?”
张雨晴的这句话完全没有一点感情。
“我刚才下楼忘了带手机了,我回来取手机的。”
说完我还摸了摸兜里的手机。
“云生……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的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带有一丝戾气了,而且表情也开始变得狰狞。
“雨晴啊!
你出意外我也很难过,我听刘旭阳说你被火化了所以……”这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说明我知道他是鬼了吗?
现在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这嘴这个欠。
“雨晴我还得下去给你买点夜宵,你等着我回来啊!”
说完就朝着楼梯跑了过去,这电梯我已经不敢再坐了。
跑到一楼的时候我腿都软了,下楼本来就容易腿抖,现在这么急着跑下了十八层,我的腿像筛糠一般。
一楼大厅的门灯还亮着,我朝着门口跑去,出于好奇还是回头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张雨晴就站在我的身后,也不知道她是跟着我跑下来的还是坐电梯下来的,或许她就是飘下来的。
此时的张雨晴眼角开始流出鲜红色液体,也不知道是不是血。
我不过就是没参加葬礼,至于流血泪吗?
张雨晴看着我的方向,手一把一把往下扯着头发。
不一会儿,地上就堆了一小堆的长发。
这太吓人了,该死的公寓连个保安都没有,这大半夜的谁能帮帮我?
就在我转身朝大门跑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一个人。
走近一看,正是刘旭阳。
“旭阳,你怎么来了?”
我焦急地问他。
“别提了,我爸妈没在家,我身上还没带钥匙,寻思来你这蹭一宿,你这是要干嘛去?”
刘旭阳疑惑的问我。
“你特么瞎呀?
你没看到我身后有……”说完我回头看一眼张雨晴。
此时张雨晴眼角滴落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了。
“你身后有什么呀?”
刘旭阳问我。
“你没看张雨晴变成鬼了吗?
快跑啊!”
我是真的担心刘旭阳也出事。
“哪有什么鬼?
云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刘旭阳说着朝我身后看去。
很明显现在除了我别人看不见张雨晴,看来她是真的爱我呀!
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
我对刘旭阳说:“你自己去十八楼住吧!
门没关,我特么是走了。”
现在张雨晴明显是针对我一个人,只要我走了,刘旭阳也就安全了。
我们跌跌撞撞跑到马路上,拦下一辆车就让司机师傅带着我满城的转。
现在我感觉去哪都不安全,干脆就让司机拉着我瞎跑算了,反正再过四个小时就天亮了。
司机问我:“小伙子,你到底要去哪呀?
咱们都绕着江北转一圈了。”
“师傅,我是外地来的,对咱们这不熟悉,你就拉着我随便走走,全当旅游了。”
我时不时的朝着窗外看去。
司机师傅一脚刹车停在了原地。
“孩子,你看我这一把年纪的,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跑出租一天最多也就赚了二百块钱还得交份子,这一百你拿着,下车走吧!”
说完司机师傅还递给我一百块钱,我都气乐了,这分明是把我当成那种合伙抢出租车钱的小混混了。
我不想跟他多废话,我现在哪有心思和他理论,惹急了他把我送到派出所就不好解释了。
钱我肯定不能拿,下车付了车费后又换了一辆出租车。
刚上车就告诉司机。
“开车。”
开了一小段,司机问我:“你要去哪里呀?”
“你就开吧!
你想去哪里都行。”
说完我看了他一眼。
这个司机的岁数比之前的那个小,应该不会怕我。
结果这个更是离谱,从衣领内侧掏出来个十字架,又把仪表盘上面的佛珠戴手脖上了,这还不算完,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三角形的护身符也套脖子上了。
我这个气啊!
哥们一个二十多岁的帅小伙,哪里像鬼啊?
这司机明显是把我当鬼了。
“我刚被鬼追完,你竟然还把我当鬼,你是真没见过鬼长什么样啊!”
说完我不自觉的向车窗外看去,看看张雨晴有没有追过来。
可我说完这句话又看向车窗外的举动把司机吓得直接开车门就跑了。
怎么个意思?
车都不要了?
3现在出租车司机的胆子都这么小吗?
可你倒是换个地方停啊!
把我扔公墓这边了,你害怕我更害怕。
没办法,我只能下车再换一辆出租车。
这次我学聪明了,说出了目的地。
“师傅把我送到最近的派出所,我要去报案。”
这个司机听我说报案,八卦劲还上来了。
“出啥事了小兄弟?”
“
那个……我朋友被打了,我去报警。”
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被女鬼追的报案吧?
可这司机真的就是个碎嘴子,非要问个清楚,喋喋不休的说着我根本不想听的话。
就在这时,司机的微信视频响了。
接通后对面也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六哥,你听说没?
刚才小赵拉乘客遇到鬼了。”
拉着我开车的这个司机问:“小赵遇到鬼了?
啥样的呀?”
视频里的司机一惊一乍的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的,穿着白色半截袖,剃着平头,一上车也不说去哪,就让他拉着走,后来那个小子自己承认是鬼了,小赵把车停公墓那就跑了。”
“没有啊!
我刚在公墓那拉一个乘客,我也没看到……”司机说到这,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说:“对,他说的是我。”
这司机把头转过去对着手机视频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了,人家那小伙可好了,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说完就把视频挂了。
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市区内开了一百多迈,闯了三个红灯,把我送到派出所开车就跑了,钱都没要,头都没回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真以为他不相信呢,估计是看我在车里坐着没敢说啥。
我走进派出所,一楼门口只有一个辅警值班。
“你好,请问你来派出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小辅警问我。
我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我回不去家了,我能不能在派出所坐一会?
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天亮了,只要天一亮我马上走。”
小辅警疑惑的看着我。
“可以倒是可以,你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我掏了一下衣兜发现出来的急,身份证落在屋里了,我把身份证号告诉了小辅警。
他用电脑查了一下证明我没什么问题,让我坐在派出所一楼的椅子上休息。
终于熬到了天亮,我从派出所出来,一夜没睡都没觉得困。
出来之后我给房东打电话:“房子我不租了,你把剩下的房租退给我吧!”
“小兄弟,你租房子时候可是签合同的,整租一年的,你违约我退不了房租。”
房东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算了,不退我也不能再住了,这太吓人了。
我买了回老家的车票,当天给刘旭阳发完信息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刘旭阳这小
子也是真犟,那么告诉他有鬼也不信,不过张雨晴既然目标是我,那刘旭阳应该没什么危险,他爱干嘛就干嘛吧。
火车开动时,我靠在硬座上发呆,窗外的城市渐渐退成模糊的色块。
老家的火车站还是老样子,出站口的霓虹灯缺了个笔画,“欢迎回家”变成“欢迎口家”。
我的发小李慕羽早就在出口等我,他穿着件印有卡通图案的 T 恤,手里举着个歪歪扭扭的纸牌,上面写着“顾云生少爷接风洗尘”。
看见我时,他咧嘴一笑,露出虎牙:“瘦了啊你,在城里遭虐待了?”
我把行李箱塞给他,没好气地说:“虐待不至于,闹鬼倒是真的。”
他愣了一下,随即捶了我肩膀一拳:“靠,你小子现在都会讲冷笑话了?”
我没接话,低头跟着他往停车场走,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一前一后,像两条终于游回浅滩的鱼。
李慕羽开的是辆二手 SUV,车里堆满了篮球和运动饮料瓶。
他发动车子时,音响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摇滚乐,吓得我一激灵。
他手忙脚乱地调小音量,“昨天和兄弟去飙车忘了关。”
我看着他手背上的汗渍,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这世上总有人活得热气腾腾,哪怕你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工作的事我帮你问过了,”他边开车边说,“我舅的物流公司缺个文职,虽说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
你先干着,等有更好的机会再跳。”
我点点头,窗外的街景渐渐熟悉,初中时总去的那家包子铺还亮着灯,飘来的香气突然让我饿得发慌。
第二天去面试时,我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
物流公司在一栋旧写字楼里,电梯门打开时,我差点以为回到了城里的公寓 —— 同样昏黄的灯光,同样有些发霉的地毯味。
面试我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她扫了眼我的简历:“听说你是小羽的朋友?
行,明天来上班吧,试用期三千五,不包吃住。”
走出写字楼时,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我摸出手机给李慕羽发消息:“成了,谢了兄弟。”
他秒回:“跟我客气啥,晚上带你去吃烧烤,给你接风。”
我看着屏幕笑了笑,突然发现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映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他的肩膀不再那么紧绷,像
是终于放下了什么。
4三个月后,我已经能熟练地处理物流单上的各种问题。
李慕羽每周都会拉我去打篮球,尽管我总是笨手笨脚地传球失误,他却从不嫌弃,还总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神?
你就是喝多了,以前的事别放在心上。”
我懒得反驳,任由他把我拖到球场上,看他在三分线外精准投篮,听周围女生的尖叫,这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受欢迎。
林佳佳是在一次部门聚餐时认识的。
她坐在我斜对面,扎着利落的马尾,夹菜时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晃着。
有人起哄让她给新人敬酒,她笑着摇摇头:“我酒精过敏,以茶代酒。”
话音刚落,对面的胖子突然拍桌:“装什么清高,喝个酒都这么矫情。”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我看着林佳佳攥紧茶杯的手,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她真过敏,我替她喝。”
胖子眯起眼:“哟,英雄救美啊?
行,你喝三杯,她这杯就免了。”
我抓起酒瓶倒了三杯,仰头灌下去,喉咙里火烧火燎的。
林佳佳在桌下轻轻扯我的袖子,我转头看她,她眼里有担忧,也有感激。
散场时,林佳佳追上我:“谢谢你啊,那个胖子平时就爱欺负新人。”
我摆摆手:“小事,反正我也很久没喝酒了。”
她从包里掏出颗糖:“含着吧,解酒的。”
我接过糖纸,薄荷味在舌尖炸开,突然想起张雨晴以前也总在我喝酒后塞给我糖果,只不过她喜欢草莓味。
从那以后,林佳佳时不时会给我带早餐,有时是包子,有时是豆浆。
我想过拒绝,但看着她放在我桌上的纸袋,总觉得像接住了某种温暖的邀约。
那天午休时,她突然问我:“你是不是有心事?
看你总发呆。”
我握着咖啡杯顿了顿,窗外的阳光穿过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
“以前在城里,遇到过一些事。”
我斟酌着措辞,“不太好的事。”
她没追问,只是轻轻说:“我爸去世那年,我也总觉得他还在身边,有时候路过他常去的公园,甚至会幻听他喊我名字。”
我转头看她,她的表情平静,却有某种共鸣在空气里流动。
周末,李慕羽喊我去爬山,林佳佳也来了。
她背着个粉色的登山包,里面装着创可贴、驱蚊水和各种零食。
爬到半
山腰时,我不小心被树枝划伤手臂,她立刻掏出创可贴帮我贴上,手指触到皮肤时,我莫名地心跳加速。
李慕羽在旁边吹口哨:“哟,云生这是走桃花运了?”
我瞪他一眼,他却笑得更欢。
晚上在山顶烧烤时,李慕羽突然指着远处的灯火:“看,那是咱们高中的操场。”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模糊的灯光里,似乎能看见年轻时的自己,抱着书包在跑道上发呆,旁边是张雨晴递过来的矿泉水。
林佳佳往我手里塞了串烤玉米:“想什么呢?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无聊中我掏出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
突然一个消息让我如同五雷轰顶。
是刘旭阳的朋友圈更新,他和张雨晴的结婚照,两人穿着礼服站在教堂里,笑得格外甜蜜。
我盯着屏幕上的张雨晴,她的婚纱白得刺眼,像极了那天晚上她站在门口的样子。
李慕羽凑过来看:“我靠,这不是刘旭阳吗?
他怎么和张雨晴结婚了?
你小子竟然还骗我说张雨晴死了,原来是被甩了啊?
刘旭阳这狗日的,竟然撬哥们女朋友。”
林佳佳察觉出不对劲:“怎么了?”
我把手机塞回兜里,抓起酒瓶灌了一口:“没事,就是看到个骗子。”
5知道刘旭阳要和张雨晴结婚的消息我彻夜未眠,这里面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张雨晴变成鬼后迷惑刘旭阳和她结婚;第二是张雨晴根本就没有死,她和刘旭阳合起伙来骗我。
我坚定是第二种,因为鬼是不可能光天化日和生人结婚的。
我必须要去找刘旭阳问个清楚,甩我并没有那么难,为什么要装鬼骗我。
第二天我和李慕羽说出了我的猜测。
李慕羽在旁边骂:“这孙子,当初还说张雨晴是出车祸死了,合着是骗你呢?”
“你不会要去参加吧?”
林佳佳看着我往行李箱里塞西装,语气里带着担忧。
我扣上箱子:“为什么不去?
我必须要找到他们问个清楚。”
她咬了咬嘴唇:“那我陪你去。”
我刚想拒绝,她已经转身去拿包:“反正周末没事,就当旅游了。”
婚礼在城里最大的酒店举行。
我穿着黑色西装,林佳佳换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到了张雨晴和刘旭阳的婚礼现场,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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