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于放下了什么。
4三个月后,我已经能熟练地处理物流单上的各种问题。
李慕羽每周都会拉我去打篮球,尽管我总是笨手笨脚地传球失误,他却从不嫌弃,还总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神?
你就是喝多了,以前的事别放在心上。”
我懒得反驳,任由他把我拖到球场上,看他在三分线外精准投篮,听周围女生的尖叫,这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受欢迎。
林佳佳是在一次部门聚餐时认识的。
她坐在我斜对面,扎着利落的马尾,夹菜时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晃着。
有人起哄让她给新人敬酒,她笑着摇摇头:“我酒精过敏,以茶代酒。”
话音刚落,对面的胖子突然拍桌:“装什么清高,喝个酒都这么矫情。”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我看着林佳佳攥紧茶杯的手,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她真过敏,我替她喝。”
胖子眯起眼:“哟,英雄救美啊?
行,你喝三杯,她这杯就免了。”
我抓起酒瓶倒了三杯,仰头灌下去,喉咙里火烧火燎的。
林佳佳在桌下轻轻扯我的袖子,我转头看她,她眼里有担忧,也有感激。
散场时,林佳佳追上我:“谢谢你啊,那个胖子平时就爱欺负新人。”
我摆摆手:“小事,反正我也很久没喝酒了。”
她从包里掏出颗糖:“含着吧,解酒的。”
我接过糖纸,薄荷味在舌尖炸开,突然想起张雨晴以前也总在我喝酒后塞给我糖果,只不过她喜欢草莓味。
从那以后,林佳佳时不时会给我带早餐,有时是包子,有时是豆浆。
我想过拒绝,但看着她放在我桌上的纸袋,总觉得像接住了某种温暖的邀约。
那天午休时,她突然问我:“你是不是有心事?
看你总发呆。”
我握着咖啡杯顿了顿,窗外的阳光穿过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
“以前在城里,遇到过一些事。”
我斟酌着措辞,“不太好的事。”
她没追问,只是轻轻说:“我爸去世那年,我也总觉得他还在身边,有时候路过他常去的公园,甚至会幻听他喊我名字。”
我转头看她,她的表情平静,却有某种共鸣在空气里流动。
周末,李慕羽喊我去爬山,林佳佳也来了。
她背着个粉色的登山包,里面装着创可贴、驱蚊水和各种零食。
爬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