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完门就跑啊。
我回头看向张雨晴的时候,她已经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哆嗦着看向门口。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我们家闹鬼了?
回到床上我假装镇定,抱着张雨晴。
“雨晴别怕,也许就是谁敲错了门也说不定。”
可没过十分钟,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当当当当”四声响。
这次我没有去开门,因为我也开始害怕了。
张雨晴要不是这么怕,我还能好一点,可她张嘴闭嘴的说着有鬼,我现在也不敢去开门了。
我都已经开始幻想打开门后,那青面獠牙的厉鬼用手掐我脖子的情景了。
敲门声停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敲门声变成了挠门声。
那种指甲硬生生划过金属铁皮的声音令我浑身发麻,后背已经开始冒凉气了。
偏偏这个时候,张雨晴还死死地抱住我的胳膊,她越是害怕我就越紧张。
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俩可能会被活活吓死在公寓里面。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00:29分。
拨通物业的电话,结果却是忙音。
应该是保安睡觉故意把电话扣在了桌子上,以前我爸也这么干过。
难道我要报警吗?
可是我怎么说呢?
说有鬼在挠我家门?
就在我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的声音停了。
我是蹑手蹑脚走下床的,生怕外面的东西听到我的脚步声会再跑回来。
走到门口,连猫眼我都没敢看,反锁上之后就回到床上等声音了。
不过外面的鬼像是进不来屋就放弃了,这一夜再也没有发出声响。
我和张雨晴渐渐地开始相信那只是外卖员敲错了房门。
但接下来的一周,敲门声每晚准时报到。
张雨晴的黑眼圈越来越重,连早餐煎蛋都会把蛋黄戳破。
那天她正对着微波炉发呆,我刚把新到货的监控摄像头揣进包里,就听见她突然说:“云生,我想回家住几天。”
微波炉“叮”的一声,吓得她肩膀猛地抽搐。
本来我是想跟她说我陪她一起回去的,可上次被她爸妈轰出来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像我这么个穷小子也确实没有勇气再去她家了。
舍不得张雨晴,我还是试着挽留她。
“雨晴,今晚如果再想我肯定报警,说不定就是谁在搞恶作剧。”
“是鬼!”
她猛地抬头,眼睛里浮着水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