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照片上,模糊的人影中,有只手正按在驾驶座的肩带上。
林砚舟认出那是沈砚礼的手表款式,而程野此刻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抚摸着照片上另一个模糊的袖口——和他今早穿的香奈儿风衣同款。
“程医生想说什么?”
林砚舟侧身让他进门,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钥匙串,其中一枚能打开2301室的门锁。
程野忽然走向衣柜,捡起地上的风衣:“沈砚礼今天去查了您的医疗记录,”他指尖划过内衬的生日刺绣,“发现您从三年前开始,每月十五号都会因为‘低血糖昏迷’进急诊,而那天,恰好是沈砚礼去墓园的日子。”
冰箱突然发出嗡鸣。
林砚舟想起每个月的十五号,他都会在程野的诊室“偶遇”沈砚礼,对方总会“不小心”碰倒他的助眠喷雾,露出里面藏着的、亡夫车祸当天的医院手环。
“还有这个。”
程野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瓶,里面装着半片药,“沈砚礼换给您的维生素,其实是致幻剂——和您亡夫车祸前吃的,是同一种。”
玻璃瓶在掌心滚热。
林砚舟记得车祸前那个雨夜,亡夫曾递给他一颗“维生素”,说能缓解焦虑。
而现在,程野的笔记本里,“2018.7.15”那页写着:“林砚舟的第一次昏迷,在凌晨两点十七分”。
窗外传来沈砚礼的脚步声,楼梯间的声控灯次第亮起。
林砚舟望着程野突然绷紧的脊背,想起昨夜在床底,这个男人曾用怀表吊坠叩击他的锁骨,就像亡夫生前在SM游戏里的暗号。
“砚舟哥!”
沈砚礼的敲门声带着急切,“我看见程医生的诊疗记录了,您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根本是假的!”
程野的手指骤然收紧,药瓶在掌心发出细碎的脆响。
林砚舟听见他压低声音说:“沈砚礼刚从司法鉴定中心出来,他们恢复了行车记录仪的数据——”话未说完,门被猛地推开。
沈砚礼浑身湿透,手中举着张A4纸,目光在林砚舟与程野之间逡巡,最后定格在那件香奈儿风衣上:“哥,您还记得吗?
三年前的车祸,我们三个人都在车里。”
纸张边缘滴下的水,在地板上积成小水洼。
林砚舟望着沈砚礼指尖的灼痕,突然想起车祸当天,正是这双手把他从副驾驶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