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
将眼泪憋回去,我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我罩着你!”
“不过你这么厉害,以后肯定能当大老板,到时候换你罩着我啊。”
“我来给你打工,按大学生市场价,每个月给我开五千就好。”
程霈低声笑起来,用力点了点头。
插科打诨间,不属于生日和除夕的异样情绪消退,我突然有好多好多话想说。
“到时候我和别人合租,一个月房租八百;自己做饭,每天的伙食费十块钱左右,偶尔嘴馋买点零食,一个月的伙食费就算三百;水电气五十,话费八块。
只要不进医院,每个月就能给我妈打两千块,还能存一千五百多呢!
一年就是……一万八!
好多钱呀我的天……”我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个没完,程霈就在一旁安静听着。
电视里传来零点倒计时,千万朵焰火轰然绽放。
“夏至,闭眼。”
“该许愿了。”
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程霈睁开双眼,我匆忙将视线从他侧脸移开。
“夏至,新年快乐,祝我们的愿望都能实现。”
看着他的眼里倒映的焰火,我没告诉他,我光顾着看他,忘记许愿了。
我知道该怎么形容程霈了。
明亮。
即使是细碎的光也胜过万千焰火。
8可当我站在他身边,光明里就有了阴影。
程霈唯一一次被记过是因为我。
高一下学期分班,托程霈的福,我从底楼搬到了三楼,程霈的教室在四楼。
在教室走廊往上看,偶尔能和趴在阳台上的程霈四目相对。
我开始期待下课,每次都要去走廊“透透气”。
我自认为这是个天衣无缝的理由,直到高二那年的夏至日,正是黄桷兰的盛花期,也是程霈的生日。
程霈坐在教室的角落,和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我叫他出来,迫不及待地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他。
一个黄桷兰金属书签。
“回礼。”
我笑着指指头上的水钻发夹。
一个男生突然从中间穿过,将我撞得一个踉跄。
程霈稳住我,书签却落到地上被那个男生踩断。
“两个穷酸鬼的爱情。”
我跳起来把他打了。
程霈护着我,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他就顺势倒下去了。
这件事以我和程霈周一在升旗仪式上做检讨结束。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程霈都是国旗下讲话的常客。
他在国旗下接受表扬,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