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
李律师沉默两秒:“我在书房,等我。”
凌晨三点零五分,顾砚的手机震动。
李律师的语音一条接一条:“转账单是扫描件,银行章是PS的。
收款账户尾号4327,户主是林姐外甥,三年前刚满十八岁。”
停顿了一下,“苏念当天的医院缴费记录我调了,小糖豆住院单上有她签名,时间是0点17分至23点59分。”
顾砚的指节抵在墙上,灰漆簌簌往下掉。
他摸出房卡刷开林姐的房门时,对方正穿着真丝睡裙敷面膜。
“顾老师?”
她惊得面膜滑到下巴,“你疯了?”
“三年前的转账记录。”
顾砚把手机甩在茶几上,屏幕里是李律师发来的调查报告,“谁做的?”
林姐的脸瞬间惨白。
“我……我是为你好!”
她扑过去抢手机,“你当时刚拿最佳新人,粉丝正疯传你隐婚,那女人突然冒出来说怀孕——她没说。”
顾砚打断她,“她只说发烧了,让我别去看她。”
林姐的手停在半空。
“你那时候多红?”
她声音发颤,“私生饭蹲守公寓,狗仔堵在咖啡店门口,我伪造转账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我怎么知道她真走了?
怎么知道她真把孩子生下来了?”
顾砚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冰凉的衣柜上。
三年前苏念躲着他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他去咖啡店找她,她总说“今天手疼”;他要送她回家,她绕路走三站公交;最后一次见面,她抱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说“我要去外地学咖啡”。
“她包里装的是孕妇装。”
顾砚突然开口。
林姐愣住。
“我后来翻监控。”
顾砚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她走那天,包带断了,里面掉出件米白色的小衣服,标签都没拆。”
林姐的面膜彻底滑下来,贴在锁骨上像块腐烂的皮肤。
顾砚转身时,茶几上的手机亮了。
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苏小姐的咖啡店贴了转让告示,邻居说她明天搬去邻市。”
他冲下楼时,酒店旋转门撞得门框哐当响。
凌晨四点的街道空得可怕,顾砚把油门踩到底。
路过便利店时,他瞥见玻璃上自己的脸——眼尾红得像要滴血,和小糖豆今天摔玩具车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苏念的咖啡店名叫做“暖光”,招牌灯还亮着。
顾砚冲进去时,看见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