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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和她的边角地全文

青衣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最纯饿的那年,我提着刚从姑父家借来的一小袋米,听着奶奶的大嗓门一遍又一遍的咒骂,骂那些人抢占她的一亩三分地。也不能说抢,那些地本身也不是她的。奶奶是从外面嫁进来的,其实她根本没有地。她的地都是别人看不上的边边角角,她将野草拔掉再松土施肥,地面平整好了人家也就看得上了。一向都是这样,不起眼的小东西稍微打磨一番,只消露出一些点点星光,别人也就瞧上了。我也是奶奶捡的别人不要的边角,但我可不是那些人家想拿就能拿回边角地。1奶奶的咒骂声在二里地外就能听见。她穿着棉麻的大背心,灰白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龟儿子些!砍脑壳的短命鬼,烂心肝的遭瘟货!!”尖利刺耳的声音从她干瘪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吐出。奶奶刚开荒整理好的地又被占了,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主角:阿秀热门   更新:2025-05-17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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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秀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奶奶和她的边角地全文》,由网络作家“青衣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纯饿的那年,我提着刚从姑父家借来的一小袋米,听着奶奶的大嗓门一遍又一遍的咒骂,骂那些人抢占她的一亩三分地。也不能说抢,那些地本身也不是她的。奶奶是从外面嫁进来的,其实她根本没有地。她的地都是别人看不上的边边角角,她将野草拔掉再松土施肥,地面平整好了人家也就看得上了。一向都是这样,不起眼的小东西稍微打磨一番,只消露出一些点点星光,别人也就瞧上了。我也是奶奶捡的别人不要的边角,但我可不是那些人家想拿就能拿回边角地。1奶奶的咒骂声在二里地外就能听见。她穿着棉麻的大背心,灰白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龟儿子些!砍脑壳的短命鬼,烂心肝的遭瘟货!!”尖利刺耳的声音从她干瘪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吐出。奶奶刚开荒整理好的地又被占了,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奶奶和她的边角地全文》精彩片段

最纯饿的那年,我提着刚从姑父家借来的一小袋米,听着奶奶的大嗓门一遍又一遍的咒骂,骂那些人抢占她的一亩三分地。

也不能说抢,那些地本身也不是她的。

奶奶是从外面嫁进来的,其实她根本没有地。

她的地都是别人看不上的边边角角,她将野草拔掉再松土施肥,地面平整好了人家也就看得上了。

一向都是这样,不起眼的小东西稍微打磨一番,只消露出一些点点星光,别人也就瞧上了。

我也是奶奶捡的别人不要的边角,但我可不是那些人家想拿就能拿回边角地。

1奶奶的咒骂声在二里地外就能听见。

她穿着棉麻的大背心,灰白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

“龟儿子些!

砍脑壳的短命鬼,烂心肝的遭瘟货!!”

尖利刺耳的声音从她干瘪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吐出。

奶奶刚开荒整理好的地又被占了,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十几天前这里还是片无人问津的山旮旯,地里四周还散落着奶奶前日拔除的野草。

奶奶用豁了口的镰刀割了四五天野草,我也跟着捡了几天的小石头,等春雨下来,又花了两三天将这片地细细的锄好。

万事皆备,只等着肥料下来就种豆子。

她佝着背往土里埋烂菜叶子追肥时,村里的黄老皮瞧见了,于是,这块新开的荒地便又有了主人家。

黄老皮说这块地跟他家山头是连在一起的,村里都分给他了。

那老东西蹲在边缘的石头块上,捡了一把土细细的捏碎了。

黑黢黢的脸上端的是奸诈,他猛吸了一口水烟,开口道:“阿秀,谢谢你啦,不然老头子我还要翻不少天哩。”

“要地是吧?”

奶奶的骂声忽的停了,她盯着黄老皮,一字一顿。

“从这到前面沟渠的杉树,全是包产到户分给我家那老头子的。”

握着的镰刀的手把,刀尖戳进松软的泥土。

“老头子没了这地就分给了我那儿子。”

“要地可以,把我这把老骨头也量进去!

当年他们扔孩子的时候,怎么没人来量量良心?”

她的声音突然裂开道缝,漏出三十年前那个雪夜的寒风——那时她捡回被挂在门后的小叔,用米汤喂活了别人不要的
然想起奶奶常说“地是活物。”

此刻这片被她捂热了的土地正在发抖,震得我脚底发麻。

这些年来她开垦的
小满还没个一儿半女的。”

我奶摇了摇头,看向我。

“再说了,这还有个跟脚的,走不脱。”

那时的我不过五六岁,只顾着和小伙伴撅着屁股打四角板,对电话那头的人和说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回家了,囡囡。”

3收完地里的黄豆花生,时间跑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八月底。

奶奶在家里把卖花生的钱来回数了又数,拉着我去了村里的学校报名。

村里没有幼儿园,说是学校,其实不过是空下来的两间老宅。

现有的两个教师位也都是以前村里的老一辈教书人传下来的!

语文老师扶了扶眼镜:“在留一级吧,才六岁呢。”

一听留级我顿时急了,扯着奶奶的衣角小声嘀咕。

“不要不要,我都读了三年一年级了,还读啊?

到时候隔壁的黄瓜都要跟我当同学了。”

边上听了一嘴的教数学的王老师噗嗤笑出声来,我的脸莫名有点发烫。

张老师从算盘珠子上抬起眼,老花镜腿缠着医用胶布,镜片后浑浊的眼球像泡发的黄豆:“六岁读二年级,要扯着胯哩。”

我死死攥住奶奶靛蓝的衣角。

那布料被晒得发脆,稍用力就簌簌掉下靛青碎屑,混着灶灰的衣褶里还藏着花生壳的碎尖。

前年教室漏雨,王老师拿搪瓷盆接水那会儿,我就蹲在青砖地上描红;去年冬天冯会计代课,我帮他把算盘珠子浸在温水里化冻,趁机摸会了斤两法诀。

“冯老师教的斤乘两,张老师教的《悯农》,王老师教的节气歌…”我掰着沾满花生红皮的手指,突然听见檐下燕巢传来幼雏啁啾。

梁上那窝燕子换了三茬,我还在描摹
茶梗,忽然想起去年收麦时,他孙子蹲在田埂用作业本叠纸船。

那些写满生词的纸张吸饱泥水,最终烂成地头的草灰。

树上蝉鸣叫的越发欢快,张老师终于摘下缠着胶布的老花镜。

他沾着粉笔灰的指甲划过花名册,在
蹲在当年埋籽的地方挖沟渠,新垦的碎石地里,藤蔓已缠住界碑上的
奶突然抓起扫帚拍打晒衣绳,去年给我做棉袄剩下的碎布头扑簌簌往下掉。

“眼红我家咸菜?”

她故意把酸菜缸搅得震天响,“回去问问你们汉子,哪个敢把工资折交给丈母娘?”

6我蹲在井边洗芥菜时,听见厢房传来压低的啜泣。

奶奶捧着大姑送的羊毛围巾坐在床沿,围巾上还别着百货公司的价签。

“当年要不是你妈狠心,你也不会发烧烧成肺炎...”她布满裂口的手指抚过围巾流苏,突然狠狠扯下价签,
奶奶佝偻着背翻炒栗子。

铁锅铲刮过焦糖的声响忽然停了,“囡囡,明天开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早装好了。”

我盯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火星子噼啪一声溅在手背。

奶奶忙放下锅铲要来查看,我缩回手笑道:“不疼,倒是您老寒腿得少碰凉水。”

月光漫过东厢房的瓦檐时,我摸黑起来喝水。

堂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昏黄的灯泡下,奶奶正往我书包里塞牛皮纸包,油渍在纸面上洇出深色的圆圈。

那是她腌了半年的腊肉。

高中的校园生活远比我想象中好过,大家都在为了高考努力。

走廊尽头的公用电话排着长队,硬币在裤兜里捂得发烫。

我把201电话卡插进绿色机器,听筒里传来沙沙的杂音。

“囡囡,山核桃给你寄了两斤...”奶奶的声音突然被
会记得她多久?”

她抽着鼻子问。

月光爬上铁架床的护栏,像条银色的补丁。

8月考出成绩那天,梧桐絮落得比雪还急。

小姑急匆匆的来,丢给我一部诺基亚,她高扬着头,语气嘲弄。

“别把你奶奶那点养老钱都嚯嚯了。”

她一向这样,嘴巴说不出好话,做的桩桩件件却都是好事。

我蹲在布告栏前系鞋带,听见人群里炸开惊呼——第一名的位置赫然印着我的名字。

小雨从后面扑过来搂我脖子,她校服上的涂改液字迹还没干透,蹭得我耳后一片冰凉,隐约能辨出
然响起的短信铃吓得我一颤,小叔的号码在诺基亚屏幕闪烁:“速回,商议补偿款分割。”

9推开病房门的刹那,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了记忆中的板栗焦香。

奶奶左腿悬在牵引架上,枯瘦的手腕插着输液管,却还在用没打石膏的右脚勾床底的布鞋。

床头柜上搁着冷掉的米汤,底下压着被撕去半页的《征收补偿协议》。

“我们老唐家就剩我这根独苗。”

小叔的鳄鱼皮鞋碾着满地烟头,金戒指敲在协议书上当当响。

“拆迁款打到你卡里,明天就去银行转给我。”

他喷出的烟圈糊在窗玻璃上,外面正下着今冬第一场雪。

我摸到奶奶枕头下的铁皮盒,生锈的锁孔里还卡着半粒山核桃。

泛黄的《林权证》里掉出张合影,1995年暴雨冲垮后山那晚,我爸和小叔举着火把巡山的背影在相纸上发潮。

照片背面有行褪色的钢笔字:
刻化作利刃,剖开了小叔西装内衬里藏着的银行流水单。

10奶奶突然挣扎着要起身,牵引架上的铁环叮当作响。

她枯瘦的手指探进石膏缝隙,抠出个塑料袋包裹的钥匙:“囡囡...板栗树...”话没说完就被剧烈咳嗽打断,痰盂里溅起的血沫子像极了后山熟透的野山楂。

调解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我在证人席上摊开奶奶的日记本。

1995年6月17日的字迹被泪水泡得发涨:“你爸巡山遇难,老九拿走补偿金说做生意。”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汇款单,收款方竟是我就读的高中。

“反对!”

小叔的律师拍案而起,“未成年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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