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我每周去他办公室“学术交流”时,都能听见打印机在吐他母亲认罪的录音副本。
有时候我会站在公司顶楼看无人机掠过泳池废墟,那些机器载着2004年的免责协议在市中心撒传单。
昨天陈雪跪在碎瓷砖上求我给她解毒剂,我指了指泳池底闪烁的辐射检测仪:“你妈当年说锶-90半衰期二十九年,真准啊。
你还有八年零三个月可活,和你爸肝癌剩下的时间一模一样。”
她尖叫着扯烂那件勾丝的毛衣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陈梦璃的场景。
她抚摸着舅舅留下的泳池图纸说:“五个签名少了一个都不完美”,我笑着把涂改液倒在诊断书上,就像当年他们对我做的那样。
作为诊所系统的CTO,我每周维护时悄无声息地植入后门,段雷的排污数据、刘明力的学术丑闻、陈雪的非法移植、杨威伪造的病历。
所有人的秘密在我眼中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聚会前三天,我黑入段雷民宿的监控,将15:45-16:00的片段替换成循环录像。
他调电压时烧毁的“威胁信”其实是我用母亲临终照片合成的伪证,信纸边缘的针管与排污数据毫无关联,却足以触发他的过敏恐慌。
我在通风管道撒入夹竹桃花粉,又将他包里的抗过敏药换成安慰剂,血液中的毒素不过是我提前三天掺入饮食的微量毒剂,他吐出的淡蓝色液体只是我准备的染色药片。
陈雪的蓝莓被我调包成铊剂,便利店垃圾桶的空安瓿瓶是我亲手丢弃的陷阱,她包里的荧光美甲胶与死者指甲的标记匹配,却不知那是我趁她补甲时偷换的型号。
刘明力冲进书房时,陈梦璃早已被我用地窖的登山索勒毙,冰镐砸向尸体的闷响、钢琴键里的纽扣、泳池消毒器的背景音。
全是我用隐形摄像头拍下后剪辑成“证据”匿名寄给他的,他颤抖着自首的模样像极了被丝线操控的木偶。
杨威的“情人谎言”源自我五年前与陈梦璃的合影,抹去母亲的脸后,我将她的红痣移植到虚构的女人耳垂上。
伪造的咖啡店监控与书房藏匿的照片让他深信自己陷入婚外情敲诈,而他登山索上的金线勾丝不过是我聚会时故意扯下的栽赃。
时间胶囊中烧焦的威胁信涂着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