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卡在断裂的瓷砖缝里,血把池水染成淡粉色。
段雷他爸的秒表就悬在我头顶,他在岸上冷笑:“冠军怎么连五十米都游不动?”
三天前他亲手拧松了深水区扶梯的螺丝,我夺冠那晚他儿子在更衣室摔了我的泳镜,碎片扎进膝盖时他说:“瘸子就该待在残疾人组。”
陈雪她妈的白大褂总带着晚香玉的味道,那味道后来渗进我每场噩梦。
她给我注射的“止痛剂”让我的神经像被蚂蚁啃噬,X光片在灯箱上闪烁时,她指着那片粉碎性骨折的阴影对我爸说:“轻微扭伤,静养两周就好。”
而真正的片子被她塞进刘明力他妈送的建材合同里,那叠纸浸满了泳池辐射超标的锶-90废水,就像刘家承包的瓷砖,裂痕里淌出的都是毒。
杨威他爸嚼着槟榔靠在救生椅上,我扒着池壁喊救命时,他正用我挣扎的水花当背景自拍。
仓库钥匙在他裤兜里叮当响,锁着的救生圈上还沾着去年淹死的那个孩子的指甲印。
最妙的是陈梦璃她舅,这老狐狸捏着我爸的教师证,把免责协议拍在他淌血的指印上:“签了,你儿子还能考大学;不签,明天全校都会传你摸女学生大腿,陈医生连疹痕都能伪造,就像当年给我姐堕胎的病历。”
知道他们为什么选第五个储物柜关我吗?
那柜子铁皮内侧全是我用扶梯螺丝刻的划痕,每天训练完我都数一道。
划到第九十九道那天,陈雪她妈给段雷他爸递了支淡蓝色针剂:“这药能让骨裂自然恶化,等中考体检时。”
她没说完,但柜门缝透进的光照着我腿上新长的紫斑,像极了泳池底渗漏的辐射废料。
于是,这个世界多了一个被逼至深渊的复仇者。
二十年了,段雷总炫耀他爸传给他的金丝袖扣,却不知那金线是用更衣室废弃队服熔的。
他爸当年克扣队服经费时,绝对想不到我会把致癌染料织进每根纤维。
陈雪喷的晚香玉香水里掺着神经致幻剂,和她妈当年用的消毒水一个配方;杨威纹身盖住的根本不是抓痕,是泳池瓷砖碎片的划伤,我特意把冰镐锻成同样的锯齿状。
哦对了,刘明力论文里引用的“合规建材数据”,原始文件就在他办公桌暗格,和当年他母亲签字的辐射报告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