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马就走!”
银月抖着手将断在肉里的指甲拔出来,眼泪又下来了。
“不。”
景萱红着眼眶声音沙哑:“还没到时候。”
我唤阿娘说想要回去,阿娘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说,欺骗。
接下来就是报复。
阿娘叹口气说,不到最后,别急着下结论,再等等。
如我所料,景萱收到休书的那一天很顺从地跟着那个侍卫出了城。
只是他是要送她回西域,她却在出城门的时候就偷偷跑掉又返回了京城。
景萱进了宫,成了皇帝无萧的妃子之一。
自那场婚礼后,王府又进了两位女子,皆为官员进献的。
只是很难再看见言姬为无忧抚琴,更多的是他站在景萱的院子里吹笛。
笛声呜咽缠绵,很是悲凉。
景萱不见后,无忧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
每有消息传来说无果,他的背影似乎就消瘦一分,背也佝偻一分。
传来皇帝请无忧进宫的消息,侍卫握刀站在一旁,咬牙道:“王爷明知皇上有诛杀之意,为何不离开京城?”
无忧不语,坚持将一首曲子吹完才问:“依旧没有王妃下落?”
“没有。
当日有人袭击马车,我追过去后她支开驾车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私以为王妃应该是回了草原。”
“会吗?”
侍卫抿抿唇:“王妃脾气平日并不大,最近行为有些失往常风格,但是遇事还是很固执。
王爷8您那般……依王妃的脾气应该是离开京城再也不见才对。”
无忧苦笑地摇摇头:“你不懂。”
进宫前一夜,一直逍遥自在的言姬又约了无忧在院子里听琴。
这次心平气和,没了之前的挑衅和轻佻。
一曲毕,言姬看着闭着眼睛的无忧道:“王爷这般苦心,王妃以后若是知道,一定也不会感念王爷的好。”
无忧苦笑:“本王知道。”
“女人心思男人怎么会明白?
与其独自苟活,不如两人牵手赴死。”
言姬自嘲地笑笑:“你们以为好的,也许对女人来说就是断肠毒药。”
无忧似是想起什么,眼睛猛地睁开,满眼痛楚。
……即使知道是鸿门宴,无忧还是进了宫。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大殿上会看见坐在皇帝身边的景萱。
景萱言笑晏晏:“想不到这么快又相见了。”
一瞬间,无数情绪在无忧眼中划过,最终都沉寂不见。
皇帝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