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过去,我辞官带你去江南……够了!”
我抓起糕点砸向他,金黄碎屑落在他苍白的脸上。
“你五十岁了,该知道这世上有些错,不是一块糕点能弥补的。”
脚步声逼近的瞬间,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三日后巳时,城西破庙……”门被猛地推开,李越举着马鞭冲进来。
我被马鞭抽倒在地时,听见自己骨头错位的声响。
而他始终没回头,玄色衣角消失在雨幕里,像片永远落不到实处的枯叶。
三日后,我裹着破旧披风,一瘸一拐地往城西破庙走。
庙门虚掩,徐玉恕正跪在满地灰尘中,面前摆着三炷香。
见我进来,他慌忙起身,带起的风掀翻香灰,扑了我一脸。
“我给你在城南寻了座别院。”
他伸手想替我拍灰,又生生停在半空,“李越收了我两千两,同意...同意和离。”
我盯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笑出声。
原来在他眼里,我的尊严、我的苦难,不过是两千两银子就能了结的事。
但当他掏出和离书,上面李越的印章鲜红如血时,我听见自己说:“什么时候走?”
别院的雕花木床很软,却比不上柴房里冰冷的稻草让我安心。
徐玉恕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身上的鞭痕,指尖碰到结痂的伤口,我下意识缩了缩。
“疼就喊出来。”
他声音发闷,我却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我不愿让他看见我的软弱,就像他不愿在妻子面前承认对我的情意。
此后的日子,他每日破晓前离开,深夜带着我爱吃的糖炒栗子回来。
我数着他鬓角新添的白发,看着他疲惫地瘫在太师椅上,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教我练字,说我的字像麻雀在纸上乱蹦。
我故意将墨汁甩在他脸上,看他无奈又纵容的笑。
那些在柴房里熬过的夜,似乎都能被这样的时光慢慢抚平。
可每当他提起“等风头过去,就娶你过门”,我就会想起顾澜的金护甲,想起李越冷笑时露出的后槽牙。
有些伤疤永远不会真正愈合,只是被新的痂盖住了而已。
一个雪夜,他匆匆赶来,衣摆上沾着血迹。
原来朝廷有人再次弹劾他,他刚刚在皇帝面前据理力争。
我替他包扎手臂的伤口,听他说:“霈绿,再给我些时间。”
我低头应了,却在他熟睡后,望着窗外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