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弘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荔枝红全局》,由网络作家“盛夏知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摄政王时弘求娶我家中长姐。父亲和大娘子愁坏了。那时弘在京中早就臭名昭著,娶亲两门,丧妻两门。搞得京中各级官员慌乱不已,生怕时弘这颗灾星不知哪日便会落到自家门楣上。偏我家倒霉,不偏不倚正好被时弘这颗灾星击中。“要不叫长姐假死?”我说。父亲和大娘子面面相觑,而后陷入无尽沉默。天家眼前耍把戏,纵是父亲和大娘子想着动这门心思,只怕也不敢搭着全家伙的命这般不知所谓。长姐哭啊哭,哭得直叫我心烦。于是我恼了。1我振臂一呼:“长姐不嫁我来嫁。”然后说完这话的一瞬我就后悔了。我嘻嘻朝向众人一笑:“方才都是说的玩笑话,玩笑话……”大娘子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老爷,荔枝方才可说了,她愿意嫁。”大娘子许是操之过急了,也是忧心过度。毕竟长姐可是她心肝宝贝着...
《荔枝红全局》精彩片段
摄政王时弘求娶我家中长姐。
父亲和大娘子愁坏了。
那时弘在京中早就臭名昭著,娶亲两门,丧妻两门。
搞得京中各级官员慌乱不已,生怕时弘这颗灾星不知哪日便会落到自家门楣上。
偏我家倒霉,不偏不倚正好被时弘这颗灾星击中。
“要不叫长姐假死?”
我说。
父亲和大娘子面面相觑,而后陷入无尽沉默。
天家眼前耍把戏,纵是父亲和大娘子想着动这门心思,只怕也不敢搭着全家伙的命这般不知所谓。
长姐哭啊哭,哭得直叫我心烦。
于是我恼了。
1我振臂一呼:“长姐不嫁我来嫁。”
然后说完这话的一瞬我就后悔了。
我嘻嘻朝向众人一笑:“方才都是说的玩笑话,玩笑话……”大娘子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老爷,荔枝方才可说了,她愿意嫁。”
大娘子许是操之过急了,也是忧心过度。
毕竟长姐可是她心肝宝贝着疼大的,哪舍得就这般送她去了时弘那处狼窝。
这才连片刻思定也没有,匆匆便被我的思绪带着走了。
父亲呆愣,继而怒声道:“可清醒些吧!
那摄政王要求娶的可是云禾呀!”
我知是怜我、惜我、疼我。
我虽不似长姐为嫡母所出,却因父亲宠爱小娘之故,故而父亲爱屋及乌,这些年来该给我的疼爱亦是分毫不减。
可我终是庶出的身份,再如何,也不会有比长姐更好的婚事落到我的头上。
不是为了攀比。
而是此番,若是我不替长姐出嫁,应下了摄政王这门亲事,只怕我阖家该是得大难临头了。
时弘秉性不好,行事乖张,平素里我多少也有所耳闻。
长姐性子素来软弱,是个经不起事的。
这番只是听着摄政王要求娶于她,整个人便吓得魂不附体,除了哭便是哭,着实没有大家之女半点风范。
大娘子如此泼辣的性子,竟养出了这么一只软脚兔,真不知是歹竹好笋,还是好竹歹笋。
总之,父亲和大娘子操持了不少关系,更是惊动了大娘子母家那边多处打点,这才把我和时弘的亲事给定了下来。
重置我的身份自是最先的,毕竟庶出女嫁摄政王,于身份上是绝对行不通的。
府中对外只说我是大娘子生养的。
对内,则是告诫府中下人我是打小便被大娘子养在身边的,别嘴上没个把门,瞎说
了去。
而我的生母赵小娘也确在我八岁那年便染病去了。
那之后我的衣食住行便是由着大娘子这边帮忙着张罗,于府中下人那般交代于情于理倒也说得过去。
亲事定下后,我便整日被父亲和大娘子守在家中刺绣女红。
我素来不爱这些,手上却是懂的。
只是觉得日子苦闷,好在有长姐陪着,姐妹间聊点闺中趣事,也算能打发打发。
“你这又绣错了。”
长姐指点着,一门心思全在女红上。
哎!
也幸得她天生这副软糯糯的性子,守得住,也熬得久,确实是个适合干女红的好苗子。
有时我在想,或许长姐这样的性子才适合做大家族的女主人吧!
我努努嘴,耍赖道:“长姐,荔枝好累呀!
荔枝不想绣了!”
她嘴上笑笑,又抬手将我方才放下的绣布重新塞回我的手上,轻声道:“可快些绣,别到时候花轿都上门了,你还在屋中磨洋工呢!”
我顺势直接倒在床上打了个滚,无心道:“还不知道到时候嫁过去能不能活过新婚夜呢?
绣这么多到时候反正也用不上,都可惜了。”
我没注意到的角落,长姐的神情立马黯淡了下来。
我知她这是在怪自己,责怨是因她之故才导致我不得不嫁摄政王。
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一个扑棱起身,凑到长姐面前逗她笑道:“呸呸呸,瞧我这张嘴,一天天没个把门的,啥混账话都往外说。”
长姐自小便是疼我的,我俩虽不为一母同胞,她待我却同亲弟亲妹一样,是挑不出来半分错的。
我自不愿她因此之事而心中留憾。
我又嘻嘻语:“日后我可是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妃,到时候你们见我可都是要作揖行礼的。”
不想长姐哭得越来越厉害,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自她眼角不住滚落。
我心道:“时弘你个天杀的,看你干的好事,得了我这个小美人,我还得替你哄另一个小美人,真真是……”2冤孽,天大的冤孽。
出嫁这日,本是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的下起了暴雨,之后还落了冰雹。
府中下人说,那冰雹跟鹅蛋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有不注意被砸中的,直挺挺的便给直接砸死过去,很是吓人。
好在府中设宴皆于门厅之内,不则这番只怕日后又得被时弘拿出来反复出声。
“报,
老爷……老爷……”看门的小厮紧着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毛毛躁躁的,大喜的日子都被你给叫没了!”
大娘子在一旁骂骂咧咧的,斥责下人不懂规矩。
“是姑爷……姑爷那边出事了!”
小厮上气不接下气道。
“啊!”
“啊!”
众人惊呼,心想这大好的日子,究竟是出了何大事。
长姐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伸手拍拍她,提示她放轻松。
再是如何了不得的事,顶天不就是时弘突然暴毙身亡,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被安上一个克夫的骂名罢了!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好老娘我还不想嫁呢。
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
原来只是时弘那厮运气不好,出门迎亲的途中正好赶上暴戾天气,那鹅蛋般大的冰雹又正好砸在了他头上。
人没事,宫中太医已经看过了。
就是人被砸晕了,估摸着得休息一阵才能好起来。
我道:“无碍,天意如此,正是为了考验我夫妻二人之间情比金坚的情意。”
赞赏之声不绝入耳,只叹我杨荔枝真是生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好嘴。
摄政王府,大公鸡代替时弘同我拜了天地。
窸窣声,有唱衰的,有见不得我好的,还有讽刺的,也有一两声诚心祝福的。
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从今日起,我便是这摄政王府的女主人,普天之下除了太皇太后及太后之外,权势最大的女人。
虽然我暂时还没想好这泼天的权势我要准备用它来干嘛。
送入洞房时,便是看过了嬷嬷在闺中教予我的那些东西,但我这心中还是不免的七上八下个不行。
我轻喘着气,小心翼翼的朝着床沿缓缓走去。
盖头挡住视野,我看不太清,又想着不过是些虚礼。
我那被冰雹砸晕的丈夫彼时还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若是他真一日不醒来,我还真就要戴着这红盖头等他一天不成。
想到这儿,我欻欻两下便将盖头给扯下了。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时弘那张俊美如雕刻般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果然长得好看的多少都有点毛病。
时弘这般惊艳之貌,简直难以同他平日阎罗一般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我朝他走近。
虽说还未饮下合卺酒,可既是同他已经拜过了天地,那他便是我合法的夫君。
那我又顾得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这般,我便一
丝一毫的将我目之所及他处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细致紧实的肌肤,错落有致的脸部布局。
时弘生得能做面首之首的程度。
3“看够了吗?”
冷冷之声自眼前而来,我突的心惊,没想到这厮竟已醒了过来。
我赶紧奉承:“王爷生得明眸皓齿,臣妾一时没忍住,便多看了几眼。”
他又道:“好看吗?”
我愣了愣,顺着他的话接道:“好看。”
“不懂规矩。”
时弘冷冰冰的声音自耳畔响起,他作势不紧不慢起身,而后走至桌边倒了两杯酒。
“嗯!”
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我手中。
我乖巧接过。
他自然熟络的将小臂挽过我的手臂,而后轻声一句道:“喝。”
很有压迫感,我想都没来得及多想,便跟着他的节奏一口就给直接闷下肚。
火辣辣的痛瞬间灼遍全身,我不敢吭声,生怕又会引得时弘不快。
“要结发吗?”
他问我。
我下意识道:“要吗?”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也没说结不结发的事。
反正最后是没结。
我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拜过堂了,祖宗都认过了,还能因为一绰溜的头发就将我扫地出门?
那我可真是巴不得呢!
再说了,世人皆道他时弘暴戾,此前娶的两任妻子都没能活过三天。
我看看自己是否能打破这个记录,哪怕是四天也行。
属实是苦中作乐了。
“王……王爷……”我谨慎的唤道。
打从昨儿起我便没怎么好好休息,今儿又折腾这么些。
加之厚重的婚服压在身上。
我整个人早已是疲惫不堪。
可瞧见时弘这厮居然还没半点上榻之意,我便想着唤他一声,作是提醒提醒他。
不过在瞥见时弘冷冷扫来的眼神时,我还是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咽了咽口水,我还是开了口:“王爷,臣妾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现下天色已晚,臣妾想……”他却道:“都还没洞房呢,王妃便道累了?
就王妃这点体力……”这厮说完还不忘上下打量我一番,我看出了他眼中的鄙夷。
我却是困得已经没了性子陪他胡闹。
彼时我心中所想,大不了时弘直接冲我脖子一刀,也省得我在这哈欠连天的还得同他熬鹰。
“那来吧……”我径直敞开了双手,眼神定定的瞧看着时弘。
“什么?”
许是他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到
了。
我怠气,终是不敢同他生气的,便只能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冲他:“王爷不是说还没洞房吗?”
“粗鄙。”
他恨恨道。
我装没听到,径直便躺到了床上:“那臣妾先歇着了。”
“明天再洞吧!”
我不敢再看此时时弘脸上的神情,一定是非常难看。
但是我这一天又是遇着鹅蛋大的冰雹,又是跟公鸡拜堂的,亦是扯淡得很。
感觉不像是成亲。
倒像是在战场上厮杀了好几个来回一样。
4困倦,却听得院子里好一阵吵闹。
磨蹭睁眼,隔着窗户便能瞅见屋外灯火通明。
隐隐还能听到些许打闹声。
我并未旁想多的,毕竟这儿可是摄政王府。
有谁不要命了敢闹到这儿来。
可当我推开门那一刻,不免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着。
“这……这……”我吃惊得说不出话。
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又是长枪,又是大刀的。
黑黝黝的站了好几排人,约莫七八十人的样子。
偌大的院子都快被给站满了。
我赶紧拉来秋月问道:“这是怎的了?”
心想着纵是时弘要将我千刀万剐,便是没有理由,也用不着这么大排场跟我。
秋月道:“姑娘你……嗯!”
我赶紧吭了一声。
出府前我便同秋月讲过,此后我便是摄政王妃的,不可再同此前在府中时唤我那般。
显然她也是给忘了。
不过是不打紧的事而已,我这边提醒着便也是了。
好在秋月这丫头机灵,一教就会,她立马吭声回我:“回王妃,适才有人想趁着暴雨偷袭王府,好在王爷及时察觉,现下贼人已是被抓得七七八八了。”
“我怎么没听到?”
若真像秋月所说这般,便不说下雨我听不见也就罢了。
可这院中密密麻麻站着的七八十人,该是来的时候有动静才对。
秋月抬眼垂眼看我好几下后还是开了口:“奴婢也是纳闷呢,还以为是王妃故意装听不到的!”
噗呲。
一旁的侍卫没忍住给笑出了声。
秋月这话等同于是在向别人说,我睡得跟个死猪一样,雷打不动。
脸上虽有羞涩,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便也不再计较这事。
可王爷呢?
“王爷呢?”
我问。
秋月指道:“这会儿该是在前厅。”
我匆匆赶着去,却忘了这府上我也是第一天来,哪哪我都认不清。
“王妃,瞧着是要下雨了,快
别再出去了,王爷方才下了令的,不许你到处乱跑。”
我只管左耳进右耳出,秋月说的我权当没听见。
只是当我二人隐入雨夜时,一声惊雷才将我从方才的垂乱中唤醒。
我登时后悔了,我方才为何不听秋月的劝告,非要逞能,非要去找时弘干嘛?
我到底是为何要去找他?
可黑夜似乎并未准备给我机会反思。
闪电时,藏匿于假山后的刺客突的同我四目相对。
我心下顿时惊惧。
秋月却未察觉刺客的存在,还在我耳边叽哩哇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快跑。”
我嘶声力竭的一声,赶紧拉上秋月便朝着来时方向回。
奶了个娘的,适才那院中的侍卫们居然没一个跟上来的。
假如我今晚有命活着,明日一定要好好的在时弘面前告他们一状。
“王爷……王爷……”我高声求救。
“救命……救命……救命啊!”
秋月体力不如我,她平时里最是懒怠,除了吃喝旁的一律不爱。
这不,扯着她一起跑我自己还累得慌。
“王爷……王爷……”我继续声嘶力竭的呐喊。
我不相信这偌大的王府,在今夜如此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没一个人能听到我的呼救。
故意的,时弘他就是故意的。
眼瞧着刺客就要追上了,我赶紧急呼道:“时弘,若是你今夜不出手救我,你便又是克死了第三门妻子,到时候你声明不好,举国上下我看还有谁能服你。”
说话间,一声利箭之声便自耳边快速划过。
只听得闷哼一声,适才还虎视眈眈向我的刺客便在顷刻间殒了命。
果然,时弘就是故意的。
并未给我解释的机会,时弘直接下了令。
“王妃婢女不守规矩,自行下去领十大板。”
秋月整个人瞬时直接瘫软在地,她此前在府中时从未受过任何责罚,这十板子。
“王爷……”我欲向他求情,只还没等到我开口,时弘便又下了第二道令。
“王妃不听本王劝阻,深夜冒险外出,恐有细作之嫌,暂行关押地牢,本王明日亲审。”
“王妃……王妃……”听着我要被关,秋月更是吓得没魂,这阵仗别说她了,我也是头一回见。
关地牢。
我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向角楼上威风凛凛的时弘。
他自上而下俯视我,如同打量猎物一样。
他是在世阎罗,这一刻我才明白外人
口中传言果真不假。
此前长姐那般恐惧于他,我还权当没有这回事,上赶着要做这个炮灰。
心死莫大于哀。
<垂眼,划过的泪夹杂着雨水隐入沉寂的大地。
或许我的出现会刷新时弘王妃最快身亡的记录吧?
谁让我这么倒霉,刚进府第一天就栽了。
5一夜无眠,潮闷的地牢里,除去我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我内心宽慰自己。
也不知秋月那丫头现下如何?
心头犹如千万只蚂蚁爬动,气喘的我内心始终惴惴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忽的听见了屋外传来的声音。
这下我无法平复的内心便更加躁动了。
是匕首、白绫,还是鹤顶红?
我想了许多,却没想正对上的是宫中来的太监。
“苏……苏公公……”苏公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近侍,他至此处,便如太后亲临,我岂能不惊。
苏公公冲我淡然一笑,而后盈盈道:“王妃,快些收拾收拾,等会儿要准备和王爷进宫请安了。”
“可……”我瞥了眼面前的牢门。
要放我出去?
我内心惊呼,自是欢呼雀跃的,最起码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死了?
只见苏公公立马蹙起了眉探向一旁的守卫,吆声道:“没眼力见的东西,王妃千金之躯,岂由得你们这般作践。”
守卫人老实,径直道:“回公公,这都是王爷授意的,不然小的们岂敢。”
苏公公又吭了一声:“咱家来之前可都听说了,王妃调皮,陪着王爷捉迷藏呢!
怎的这般听你一说,倒像是王爷故意为难王妃?”
苏公公一记眼神,那守卫的便什么都不敢应了,他就算再如何蠢也该知道昨晚这事儿该怎么去说了。
我除了受点风寒,旁的倒是没怎样。
捯饬捯饬便随着时弘一同入了宫。
秋月自是没我幸运,板子确实是挨了,不过只挨了两板子,说是叫她日后记得长长记性,王爷的命令那就是死令,守不住,那便是要皮开肉绽的。
还说了,若再有下次,连着这次剩下的八板子一并给打了。
王府的人,要么是绝对有用的人,要么就只能是死人。
我瞧见了时弘的狠戾,也窥见了他的温柔。
我坐得离他很远,不是没有夫妻之间的温存。
而是我发现,我同他之间或许以主仆的关系相处可
能会更合适些。
“母后甚喜浅蓝,你今日穿得不错。”
时弘主动开了口,我却是不知该如何回他。
只浅浅笑,昨夜之景历历在目,纵是此刻的他再如何的柔意浅浅,我心中的那根刺已是注定要同他各居一方。
6太皇太后乃是时弘的生母。
昔年太皇太后先是诞下了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皇上的父皇。
而后又在长子被封太子那年诞下了时弘。
兄弟俩相差了整整十六岁。
时弘因是皇上最后一个皇子,自小便是无尽的荣宠。
加之时弘天资十分聪颖,更是深得先皇和太皇太后的喜爱。
可惜两任先皇福薄,父子俩前后正好差了两年走的。
皇上尚幼,为了巩固政权,太皇太后不得不亲手出面打理朝政,还得提防太后母族弄权。
为此,时弘临危受命,担了个摄政王的名号,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权衡太后母家在前朝的势力!
母子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些年来将朝局牢牢把控,未给任何人大权旁落的机会。
皇上如今不过十岁龄,纵是有卓绝天资,也怕会有外戚干政的风险。
时弘虽不过长他九岁龄,可在朝政上,皇上终还是信他的,这也从侧面打消外戚干政的心思。
毕竟这江山可是实打实握在自己人手里的。
也难怪民间总说,当朝太皇太后是这世间最有福气之人。
我其实很怕见太皇太后。
那样一位历经了二十几载宫中岁月的女人,我真担心自己到了她面前时会忍不住直接下跪。
时弘瞧出了我的反常。
话到嘴边确实难听得很:“怎么,昨夜唤本王名讳都不怕,而今却怕见母后?”
我畅言:“自然,母后何等风姿,我当是要敬重的。”
闻言他嘴角浅浅上扬,大抵是被我的话逗笑了。
我又言:“你我夫妇一体,我既是同你做了夫妻,唤你名讳又能如何?”
他道:“不如何。”
我:“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地牢?”
“谁让你乱跑的。”
他直言不讳。
“我那是因为担心你。”
四目相对,似有一朵涟漪突的在心底炸开。
我没想到我会直接将这些话说出口。
又羞又臊。
时弘眉眼更是较方才舒展了些,他语道:“所以本王不是跟你捉迷藏吗。”
原来苏公公方才在地牢里说的话都是他教的。
“下次不许乱跑了。”
他眼中似有担忧,
而后躬身朝我坐近了些。
我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竟直接伸手牵住了我。
我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脸都不敢抬。
时弘这厮好死不死又一句:“今日天气好,等会儿咱们回府后便把昨日没入的洞房给入了。”
我:“……”夫君一心只想入洞房怎么办?
我好怕!
宫中请安赴宴,母后倒是和善,左右说的都是有关子嗣的事。
倒是太后,阴阳怪气的话同我说了一通。
我都只当没听见,全程都是笑脸相迎。
论阴阳怪气,我家中这位更甚一筹,瞧见我受了委屈,他定然会想办法替我扳回来的。
就算不是为了我,他为了自己也是会这样做的。
他说:“我从不跟女人讲道理,我也有我的一番道理要讲。”
7转眼已是冬时,我嫁入府中已有三月还多,可这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除了新婚之夜那晚被时弘吓到,宫中请安回来后我俩感情一直平稳。
不说琴瑟和鸣吧!
房中之事倒是一直和谐。
可偏偏……“唉!”
我一声叹息。
母后那边常来问。
实在是时弘将快二十,膝下至今仍无所出,也不怪母后心急。
实在是连我自己都快要百思不得其解了!
“秋月,我是不是生不了啊?”
我单手撑着下巴,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青天。
“嘘,王妃,快别乱说。”
秋月紧着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秋月道:“王妃你今年才十六,万不可再说这些个不吉利的话。”
秋月其实也怕一语成谶吧!
心下实在无解,赶明儿还得套车回娘家一趟,再是大娘子懒理我这事,祖母该是会帮我的。
这不,我便紧着安排下去:“秋月。”
“怎么了王妃?”
“明日咱们回府一趟,你去库房挑些家里人用得上的东西,到时候咱们去的时候一并带上。”
秋月问:“王爷也去吗?”
我摇头,近日他总忙,我也是好几日未曾见他了。
我在想,是不是该给他多纳几房美妾?
毕竟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现下太皇太后那边盯得紧,或许此法也许可行。
赶明儿回去问过家里人的意见后我再行定夺吧!
“不行。”
祖母历声喝止。
祖母这般看得我有些心颤。
大抵是瞧见我眼中不安,祖母语气较方才柔和了些。
“若是王爷示意你如此,那你作为正妻,这些事你是可以作
为考量的。”
祖母道。
“可眼下你才新婚,自己位置都还没坐稳,甚至连过都不过问自己的夫君,便急着要替对方纳妾。”
“甚蠢。”
祖母毫不留情的骂道。
我言:“可孙女新婚已有三月,这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这心中实在是……”祖母问:“你是担心宫中那位?”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
是默认。
太皇太后虽未明说,可我还是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朝我而来。
祖母看我之状后无奈叹息一声,言道:“昔日你应下这桩婚事确是无奈之举。”
“我也不止一次担心,生怕你会委屈。”
说到这儿,祖母眼角不自觉掉落了泪。
再如何,我毕竟还是她的亲孙女,瞅着自家孙女无奈只能朝着火坑里跳,她心中自是心疼的。
祖母道:“可现下瞧着你日子过得还算舒心,最起码姑爷那边没刻意难为你,祖母心中还是宽慰的。”
聊摆了许多,最后自然是要替我解决问题的。
祖母便吩咐秋月道:“你空会儿将你家王妃平时的饮食、药用,还有起居之物列一份清单至张妈妈处,一应事宜务必全部书写妥当。”
“凡是近了王妃身的,务必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全部写上。”
“是。”
秋月应道。
我亦福身向祖母谢恩:“孙儿谢过祖母,劳祖母为孙儿费心了。”
祖母哈哈一笑:“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生分的话,祖母能帮到你们,亦是祖母的福分。”
我原是没准备在家中用膳的,碰巧父亲正好下朝回来。
瞧见我回了府,父亲也没多问,只叫我在家中用了午膳再回去。
我自没推辞。
时弘已有多日未曾在家中用膳了,左右我回去也是一人独食,也省得让小厨房的操劳了。
之后我便同着长姐在后院赏梅,花未开全,不过还算雅致。
姐妹俩有说有笑的聊着近日之事。
说到这时,我才知长姐婚期将近。
我惊诧:“为何如此之快?”
此前说的婚期要到明年春天,现在却是连在家中过年都等不及了。
长姐道:“说是他家阿娘请高僧算的,说他家明年不宜婚娶,便来同爹娘说后,爹娘也没觉有何不妥,便就安排下来了。”
“倒也挺好。”
我是真心替长姐高兴。
我垂眼看向她因女红而被刺破的指尖,却是心疼不已:“实在不行就让家中去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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