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而我的生母赵小娘也确在我八岁那年便染病去了。
那之后我的衣食住行便是由着大娘子这边帮忙着张罗,于府中下人那般交代于情于理倒也说得过去。
亲事定下后,我便整日被父亲和大娘子守在家中刺绣女红。
我素来不爱这些,手上却是懂的。
只是觉得日子苦闷,好在有长姐陪着,姐妹间聊点闺中趣事,也算能打发打发。
“你这又绣错了。”
长姐指点着,一门心思全在女红上。
哎!
也幸得她天生这副软糯糯的性子,守得住,也熬得久,确实是个适合干女红的好苗子。
有时我在想,或许长姐这样的性子才适合做大家族的女主人吧!
我努努嘴,耍赖道:“长姐,荔枝好累呀!
荔枝不想绣了!”
她嘴上笑笑,又抬手将我方才放下的绣布重新塞回我的手上,轻声道:“可快些绣,别到时候花轿都上门了,你还在屋中磨洋工呢!”
我顺势直接倒在床上打了个滚,无心道:“还不知道到时候嫁过去能不能活过新婚夜呢?
绣这么多到时候反正也用不上,都可惜了。”
我没注意到的角落,长姐的神情立马黯淡了下来。
我知她这是在怪自己,责怨是因她之故才导致我不得不嫁摄政王。
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一个扑棱起身,凑到长姐面前逗她笑道:“呸呸呸,瞧我这张嘴,一天天没个把门的,啥混账话都往外说。”
长姐自小便是疼我的,我俩虽不为一母同胞,她待我却同亲弟亲妹一样,是挑不出来半分错的。
我自不愿她因此之事而心中留憾。
我又嘻嘻语:“日后我可是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妃,到时候你们见我可都是要作揖行礼的。”
不想长姐哭得越来越厉害,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自她眼角不住滚落。
我心道:“时弘你个天杀的,看你干的好事,得了我这个小美人,我还得替你哄另一个小美人,真真是……”2冤孽,天大的冤孽。
出嫁这日,本是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的下起了暴雨,之后还落了冰雹。
府中下人说,那冰雹跟鹅蛋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有不注意被砸中的,直挺挺的便给直接砸死过去,很是吓人。
好在府中设宴皆于门厅之内,不则这番只怕日后又得被时弘拿出来反复出声。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