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我心口发烫。
待坐稳后,他仍未松手,抬头望我:“腰背挺直,像这样——”说着用指尖戳了戳我后腰。
我惊得挺直脊背,马儿却突然踏了两步。
我一声惊呼,下意识抓住他肩膀,他却趁机握住我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感觉到了吗?
心跳声,和你的一样快。”
心跳声震得掌心发麻。
我想抽手,他却握得更紧,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马臀:“风荷很稳,试试轻拽缰绳。”
马儿缓步走起来,我盯着他发顶的玉冠,听见自己声音发颤:“世子总这般...轻薄吗?”
“只对你轻薄。”
他跟着马走,仰头看我,“在边疆时,我见过胡女骑烈马,她们腰间挂着弯刀,笑得比阳光还亮。
那时我就想,若有一日回长安,定要带个姑娘来看这马场。”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深潭,涟漪层层荡开。
我摸着风荷的鬃毛,想起深宅里的日日夜夜——晨起给母亲请安,替妹妹描眉,午后绣那些永远绣不完的锦缎,晚间还要替她抄经。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地方,风里有草香,马会摇尾巴,而我可以骑在马上,不必低头看别人脸色。
“姑娘笑起来很好看。”
他忽然说,“比在佛堂时好看十倍。”
我这才惊觉自己嘴角上扬,忙抿住唇,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个羊皮袋:“尝尝?”
打开袋口,是炒得喷香的粟米,混着芝麻粒。
我捏了一粒放进嘴里,脆生生的,比府里的蜜饯爽口百倍。
他看着我吃,眼底有细碎的光,像边疆的沙砾在阳光下闪光。
“以后常带你来看马如何?”
他伸手替我拂去肩头草屑,“等你敢骑烈马了,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草原,天苍苍野茫茫,跑上三日三夜都看不到边。”
铃铛在腕间轻响。
我望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忽然伸手替他别到耳后:“先教会我骑马再说。”
话一出口便红了脸,指尖还残留着他发丝的触感,比妹妹的金丝线还要柔软。
他忽然抓住我指尖,放在唇边轻吻:“遵命,樊姑娘。”
温热的触感像闪电窜过全身,我猛地拽紧缰绳,风荷受惊般小跑起来。
我惊呼着往前倾,他却快步跟上,伸手托住我腰:“别怕,我在呢。”
马场上的风卷起我的裙角,我听见自己放肆的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