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生命的希望。
“阿姨,我没苦。
是我该说对不起,当年没信他。”
程母笑了,眼角沁出泪。
程砚的眼泪砸在被单上,洇出小团湿痕。
林蘅和程砚在程母病情暂时稳定后,正准备松一口气,然而一种隐隐的不安仍然萦绕在他们心头。
要走时李医生叫住他们。
她站在走廊尽头,手指无意识绞着白大褂口袋,镜片上落着顶灯的阴影,那阴影在她脸上形成一片模糊的轮廓。
“程先生,林小姐...有些情况,还是得提前和你们说清楚。”
林蘅看着程砚绷紧的肩线,突然想起昨夜信末那句——“小砚,要是那姑娘肯回头,替妈抱抱她,就说声‘委屈你了’。”
可现在,李医生欲言又止的眼神里,分明浮着比“委屈”更沉的东西。
15.李医生的话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林蘅和程砚心口。
那低沉、凝重的语调,如同重锤敲击在他们心上,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那句“有些情况,还是得提前和你们说清楚”,每一个字都像鼓槌,重重砸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
李医生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尖锐而刺耳,让他们的心瞬间揪紧。
她没细说,只留下一句“未来仍有很大不确定性”,便被急促的、带着几分慌乱的呼叫声叫走,留下两人在原地,被浓重的无力感包裹。
林蘅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软,程砚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从医院出来,天空像是读懂了他们的心情,前一秒还只是阴沉,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下一秒,豆大的雨点便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打在身上生疼,瞬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雨幕。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面和建筑物上,声音嘈杂而混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雨声淹没。
“快,那边有个咖啡馆!”
林蘅拉着程砚的手,冲向街角一家亮着暖黄灯光的小店。
那灯光在雨中显得格外温暖,像黑暗中的希望。
他们的脚步溅起一朵朵水花,冰冷的雨水溅到裤腿上。
玻璃门隔绝了喧嚣的雨声,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香甜的烘焙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香,钻进他们的鼻腔。
店里的音乐轻柔舒缓,与外面的雨声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雨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