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霓虹灯在水汽中晕开一片片迷离的光晕。
那光晕五彩斑斓，却又透着一丝虚幻。
程砚沉默地看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滑落，发出沙沙的声响，像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他眼神里那抹刚被母亲病情暂时稳定而稍稍驱散的忧郁，此刻又浓稠得化不开。
林蘅能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是对母亲病情的担忧和无奈。
林蘅伸出手，轻轻覆上他放在桌面、指节微微泛白的手。
他的手冰冷刺骨，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她便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包裹住，试图传递一些暖意。
“程砚，”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馆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程砚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的眼神中除了感动，还有这些年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感。
这么多年来，他独自承受着生活的压力和对林蘅的思念，此刻林蘅的话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
雨声淅淅沥沥，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比窗外的暴雨还要汹涌。
16.他想起这些年的孤独和痛苦，每一次在困境中都希望林蘅能在身边，而现在，林蘅就在眼前，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
半晌，他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影在暖色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林蘅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转过身，目光直直锁住她，声音带着雨水浸泡过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林蘅，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时候，比我调过的所有音都好听。”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那是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话。
轰的一声，林蘅感觉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
七年的误解，七年的思念，在这一刻，被他一句直白又笨拙的情话彻底击溃。
她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熟悉的烟草味混着雨后清冽的空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剧烈而有力，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渗进他胸前的衣料。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像是专门为这场迟来的告白奏响的背景乐，激烈又缠绵。
雨势渐歇，天空却依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