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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天注定:数学天才在普通班结局+番外小说

田伟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成绩单像一片枯黄的落叶,飘落在田必成颤抖的手中。那个鲜红的“287”分,刺痛了他的眼睛——距离同大中学初三重点班的录取线,却差3分。教室里嘈杂的欢呼声和叹息声相互混杂。必成只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三分的距离,像一道天堑,将他与那个承载全家希望的未来隔开。“必成,别太难过...”同桌操一波拍了拍他的肩膀,“普通班也挺好的,至少压力没那么大。”必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成绩单折好塞进书包最里层。他知道,对父母来说,这绝不是“别太难过”就能过去的事。放学路上,夏日的阳光火辣辣地灼烤着路面,必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田埂上。远处,父亲田易居正弯腰曲臂在玉米地里扯草,古铜色的脊背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必成站在地头,害怕面对父亲。“回来啦?”田易...

主角:必成田必成   更新:2025-05-17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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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必成田必成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分天注定:数学天才在普通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田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绩单像一片枯黄的落叶,飘落在田必成颤抖的手中。那个鲜红的“287”分,刺痛了他的眼睛——距离同大中学初三重点班的录取线,却差3分。教室里嘈杂的欢呼声和叹息声相互混杂。必成只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三分的距离,像一道天堑,将他与那个承载全家希望的未来隔开。“必成,别太难过...”同桌操一波拍了拍他的肩膀,“普通班也挺好的,至少压力没那么大。”必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成绩单折好塞进书包最里层。他知道,对父母来说,这绝不是“别太难过”就能过去的事。放学路上,夏日的阳光火辣辣地灼烤着路面,必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田埂上。远处,父亲田易居正弯腰曲臂在玉米地里扯草,古铜色的脊背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必成站在地头,害怕面对父亲。“回来啦?”田易...

《三分天注定:数学天才在普通班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成绩单像一片枯黄的落叶,飘落在田必成颤抖的手中。

那个鲜红的“287”分,刺痛了他的眼睛——距离同大中学初三重点班的录取线,却差3分。

教室里嘈杂的欢呼声和叹息声相互混杂。

必成只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

三分的距离,像一道天堑,将他与那个承载全家希望的未来隔开。

“必成,别太难过...”同桌操一波拍了拍他的肩膀,“普通班也挺好的,至少压力没那么大。”

必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成绩单折好塞进书包最里层。

他知道,对父母来说,这绝不是“别太难过”就能过去的事。

放学路上,夏日的阳光火辣辣地灼烤着路面,必成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田埂上。

远处,父亲田易居正弯腰曲臂在玉米地里扯草,古铜色的脊背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必成站在地头,害怕面对父亲。

“回来啦?”

田易居直起腰,抹了把汗,眼睛却已经落在儿子不自然的脸色上,“成绩出来了吗?”

这段时间,田必成的父亲最关心儿子的分数,他比世界上任何人更希望知晓儿子的成绩,到底能不能进重点班。

必成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那张被汗水浸湿的成绩单。

田易居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接过来展开,眉头随着目光的下,移越皱越紧。

“287?

重点班不是要290吗?”

田易居的声音突然拔高,惊飞了地头几只正在觅食的麻雀。

“就差三分...”必成低着头,盯着自己沾满泥土的球鞋,“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计算错了...”田易居的手重重落在必成肩上,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走,回家再说。”

家里的气氛比必成想象的还要沉闷。

母亲胡柳萱听完消息,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晚饭时,一家人围着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沉默不语,只有电风扇“嘎吱嘎吱”的转动声,填补着满屋的岑寂。

“我去找李老师问问,他是同大中学的教导主任,应该可以帮上忙。”

田易居突然站起来,从衣柜深处摸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们家攒了半年的积蓄——三千块钱。

“现在?

都这么晚了...”胡柳萱担忧地看着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

“明天一早,成绩就报上去了,再去说就
迟了,今晚必须问清楚。”

田易居已经换上了那件只有做客才穿的蓝衬衫,“必成,跟我一起去。”

李老师家住在镇上的小区里,田易居在楼下徘徊了十几分钟,才鼓起勇气上楼。

敲门时,必成能感觉到父亲的手在微微发抖。

“田师傅?

这么晚了有事?”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惊讶地看着门外的父子俩。

“李老师,打扰了...”田易居局促地搓着手,“是为必成成绩的事...您看,就差三分,能不能帮忙进重点班...”李老师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为难,“田师傅,分数线是学校定的,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田易居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布包,“李老师,您帮帮忙,必成一直很用功,这次是发挥失常...”李老师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一步,“田师傅,您这是干什么?

快收起来!”

她的声音严厉起来,“重点班名额是学校统一规定的,差0.5分都不行,别说3分了,不是我不帮你,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回程的摩托车上,夜风呼呼地刮过必成的耳畔,却吹不散他胸口的闷痛。

他能感觉到父亲的后背比来时佝偻了许多。

第二天天还没亮,必成就被父母的争吵声惊醒。

“我再去求求校长!”

田易居的声音沙哑而固执。

“别去了!

还不够丢人吗?

自家没钱没势,人家凭什么会帮你?”

胡柳萱带着哭腔,“咱们认命吧,没有那个命,强求也是瞎的,必成在普通班好好学也一样,搞来搞去,把孩子的心搞碎了...你懂什么!”

田易居突然吼起来,“重点班一半能考上好高中,普通班有几个?

不上好高中,怎么考好大学?

不考好大学,怎么有出路?

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必成难道要跟我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吗?”

争吵最终以胡柳萱的啜泣结束。

早饭时,田易居宣布了他的新计划——去县城找他在教育局工作的远房表舅。

表舅住在县城的畔山华府,田易居拎着两桶自家榨的茶籽油和一篮子土鸡蛋,在门卫怀疑的目光中登记了身份证。

等待表舅下楼的时间里,必成注意到父亲不断整理着其实已经很平整的衣领。

“易居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表舅穿着睡衣拖鞋慢悠悠地踱过来,
目光扫过那些土特产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寒暄过后,田易居小心翼翼地说明了来意。

表舅听完,叹了口气,“易居,不是我不帮,现在政策严得很,谁也不敢碰这个红线。

万一有人家告状,我连饭碗也保不住,再说,你儿子差3分,不是0.3分...表舅,您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牵个线?

该花的钱我们一定花...”田易居急切地向前倾着身子。

表舅摆摆手,“现在愿意花钱买的家长很多,但真不行。

这样吧,让孩子在普通班好好学,我可以让老师多多关照他。”

他看了看手表,“我一会还有个会,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再愚蠢的人也会听出话里的逐客令。

回程的公交车上,田易居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必成偷偷看着父亲紧绷的侧脸,发现他鬓角不知何时多了几根刺眼的白发。

三天后,田易居从工地提前回来,兴奋地宣布他打听到重点班的王主任家住哪儿。

“老刘说的,他侄女去年就是找这个王主任进的重点班!”

这次他们带上了家里最后的两千块钱和一只老母鸡。

王主任家住在一栋有电梯的楼房里,开门的是个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

“找谁?”

女人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请问...王主任在家吗?”

田易居陪着笑脸,“我是田必成的家长,有点事想请教王主任...不在!”

女人脸色一沉,“又是来送礼的吧?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我老公不收礼!

再这样我报警了!”

说完“砰”地关上了门。

就在这个时候,王主任回来了,田必成刚才还灰头土脸,现在又变得喜出望外。

他急忙迎上去说:“王老师,你好,我儿子田必成进重点班,只差3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王主任说:“这个忙我帮不上,重点班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请你多多理解。”

田易居担心王主任怕自己不肯花钱,没有诚意,于是,他掏出提前准备的红包,往王主任手上塞。

王主任双手拒绝说道:“我要是能够帮忙,就不需要你的钱,这个确实我没有办法,我知道田必成很优秀,是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即使在普通班,也会有出息。”

田易居只好带着儿子怏怏离去,
电梯里,田易居死死攥着那只不停扑腾,没有得道却想升天的老母鸡。

必成第一次看到父亲眼里有泪光闪动。

最后一次尝试是在同大中学门口。

田易居不知从哪里听说校长每周三会在校门口检查早自习,便带着必成从凌晨五点就开始等待。

七点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

田易居拉着必成冲上前去,“校长!

校长请等一下!”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一张严肃的脸,“什么事?”

“校长,我儿子田必成考试只差3分没进重点班,您看能不能...分数线是学校统一按照人数定的,找我没用。”

车窗开始上升。

田易居突然做了一个让必成终生难忘的动作——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轿车前,“校长,求您了!

我儿子真的很优秀,就是这次发挥不好...”必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血液全部涌向头顶。

校长的车猛地倒了一下,然后快速从旁边绕了过去。

两个保安跑过来,拽起田易居,“干什么呢!

那么多学生都是普通班,何必硬要进重点班!”

走出校门时,必成看见父亲裤子膝盖处沾满了灰尘,那个总是挺直的腰板此刻佝偻得像一张弓。

回村的路上,父子俩一路无言。

经过一片玉米地时,田易居突然停下来,声音嘶哑:“必成,爸没用...你读书也不争气,你看到了吧,求人就这么难。”

田必成羞愧难当地说:“爸爸,对不起,都怪我没有考好。

以后我一定能力。”

想到父亲为了自己进重点班所遭遇的种种,必成再也控制不住,冲进玉米地里嚎啕大哭。

高高的玉米杆将他瘦小的身影完全吞没,只有压抑的抽泣声在田间回荡。

不知哭了多久,必成感觉一只粗糙的大手抚在自己肩上。

他抬起头,看见父亲红肿的双眼和晒得脱皮的脸。

“爸,我不去重点班了。

“必成抹了把脸,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在普通班一样能学好。

一年后,我一定考上县一中。

“田易居望着儿子倔强的眼神,良久,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必成在日记本上写下:“287分是我的耻辱,也是我的起点。

从今天起,我要用三千倍的努力,弥补这三分之差。

“窗外,一轮新月悄悄爬上树梢,将清冷的光辉洒在这个普通的农
家小院里。

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铺满了同大中学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田必成站在普通班教室门口,耳边回荡着重点班传来的整齐朗读声。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初三(7)班的门。

刹那间,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

几个男生在教室后排追逐打闹,女生们三五成群地交换着暑假见闻,有人甚至把“飞旺”辣皮袋丢得满地都是。

必成心想——这就是他要待上一年的地方,也是他要自我突围的地方。

“安静!

都回自己座位!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门口炸响。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迅速回到了座位上。

走进来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身材魁梧得像座铁塔,皮肤黝黑得不像个教书先生,倒像个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

他大步走上讲台,粉笔灰随着他的脚步在阳光下飞舞。

“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陈东升。

教数学,也教你们怎么做人。”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教室,在看到必成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觉得自己被分到普通班,就感到低人一等,但我告诉你们,在我这里,没有普通班和重点班的区别,只有肯学和不肯学的学生!”

必成抬起头,正好对上陈老师的目光。

那一刻,他感觉这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似乎能看透他心底所有的不甘。

<第一堂数学课,陈老师没用课本。

他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复杂的几何题,转身问道:“有谁知道怎么解?”

教室里鸦雀无声。

必成看着那道题,心脏突然加速跳动——这正是他暑假自学时钻研过的题型。

他犹豫地举起了手。

“好,田必成同学,上来解答。

“陈老师准确叫出了他的名字,仿佛早已认识他一般。

必成走上讲台,接过粉笔时手有些发抖。

但随着解题步骤的展开,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清晰的轨迹。

当他写下最终答案时,教室里响起了零星的掌声。

“完全正确。”

陈老师拍了拍必成的肩膀,“看到了吗?

这就是用功的结果。

田必成同学虽然在我们普通班,但他的数学水平不比任何重点班学生差。”

那天放学后,必成被叫到了办公室。

陈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试卷,“这是去年重点班的月考
试卷,你做做看。”

必成接过试卷,疑惑地看着老师。

陈老师的别样关照,让他受宠若惊。

“我了解你的情况,三分之差。”

陈老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但分数不能定义一个人。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必成的鼻子突然一酸,他低下头,不想让老师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田必成还是忍不住问:“陈老师,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教育局有人托付你的吗?”

陈老师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可不认识什么教育局的人,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从那天起,必成的生活有了新的节奏。

每天清晨五点,当村里的公鸡刚开始打鸣,他就已经坐在庭院石凳上背英语单词。

放学后,别的同学嬉笑打闹时,他留在教室多做一个小时作业,等陈老师来给他讲解难题。

一个月后的月考,必成的名字排在了年级第48名——虽然距离重点班的尖子生还有差距,但已经是普通班的第一名。

陈老师在班会上点名表扬了他,还送给他一本《初中数学竞赛题集》。

“老师,这个对我来说太难了...”必成翻着书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让他眼花缭乱。

“攻城莫畏坚,攻书莫怕难,难才要做。

“陈老师咧嘴一笑,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你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十月中旬的一个周五,必成正在玉米地里帮父亲收割。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后背汇成一道道小溪。

“必成!

有人找你!

“母亲站在田埂上喊道。

必成抬头,惊讶地看见陈老师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间小路上,裤脚和皮鞋上已经沾满了泥土。

“陈老师?

您怎么来了...““家访啊。

“陈老师抹了把汗,打量着四周金黄的玉米地,“你家的玉米收成不错呀。”

田易居闻讯赶来,慌忙在衣服上擦着手想跟老师握手,又意识到自己满手泥土,尴尬地缩了回去。

陈老师却主动握住了那双粗糙的大手,“田师傅,您儿子是我教过最用功的学生。”

那天晚上,陈老师留在必成家吃了顿便饭。

饭桌上,他详细了解了必成的家庭情况,当听说田易居为了让孩子进重点班当众下跪时,他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饭后,陈老师和
必成坐在院子里乘凉。

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传来阵阵蛙鸣。

“必成,知道我为什么当老师吗?

“陈老师突然问道。

必成摇摇头。

“我当年比你还惨,考试差了15分没考上高中。”

陈老师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我爸早逝,家里根本没钱买分。

我以为这辈子完了,就去建筑工地搬砖。

“必成惊讶地看着月光下陈老师的侧脸,无法想象这个满腹学问的老师曾经是个搬砖工人。

“后来呢?”

“后来遇到一个好心的老教师,他每天晚上免费教我。

我白天干活,晚上学习,三年后直接参加高考,考上了师范。”

陈老师转过头,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所以我相信,没有什么是努力改变不了的。

三分之差算什么?

人生长着呢。”

那晚过后,必成的学习劲头更足了。

他在床头贴了一张县一中的照片,每天睡前和醒来都要看上一眼。

陈老师每周给他额外布置高难度习题,还经常在放学后留下来单独辅导。

十一月底的期中考试,必成冲进了年级前二十名。

当他拿着成绩单跑回家时,父亲正在院子里修理锄头。

“爸!

我第19名!

“必成挥舞着成绩单,“陈老师说照这个趋势,我考上一中没问题!

“田易居接过成绩单,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些数字,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宝。

必成站在院子里,第一次感到那压在心头的三分之差变得不那么沉重了。

腊月里,学校组织了一次与重点班的联合模拟考。

考场上,必成紧张得手心冒汗,尤其是看到周围重点班学生自信满满的样子时。

但当试卷发下来,他发现大多数题目陈老师都已经带他练习过类似题型。

成绩公布那天,必成不敢去看榜单。

直到陈老师亲自来教室找他,“田必成,年级第八,数学单科第一。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必成呆立在原地,心中涌起一阵报仇雪耻后的快感。

他做到了,他真的不比那些重点班的学生差。

“别骄傲。”

陈老师把试卷递给他时低声说,“这只是开始。”

放学路上,必成特意绕到重点班教室外,看着里面整齐的课桌椅和墙上贴的各类竞赛奖状。

曾经,他以为进不了这间教室就意味着失败。

现在他明白了,重要的不是你
在哪个教室,而是你心里装着什么梦想。

寒假前最后一天,陈老师把必成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张报名表。

“全县中学生数学竞赛,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必成看着报名表,犹豫道:“老师,这都是重点班的学生参加的...所以呢?

“陈老师挑眉,“你怕了?”

“不怕!”

必成挺直腰板,一把接过报名表。

“好样的。”

陈老师笑了,“寒假我每天上午都会来学校,你愿意的话可以来补课。”

回家的路上,必成踩着积雪,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结。

他突然想起半年前那个跪在校门口的下午,想起父亲佝偻的背影。

除夕夜,田家难得地割了肉包饺子。

必成在厨房帮母亲烧火时,胡柳萱突然说:“你陈老师是个好人。

““嗯。

“必成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要不是他无私的关照我,我可能已经放弃了,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你爸现在去工地,逢人就夸你成绩好。”

母亲笑着摇摇头,“昨天还说要给你攒钱买台电脑,说城里孩子都有。”

必成鼻子一酸。

他知道父亲在建筑工地扛水泥,一天才挣八十块钱。

一台电脑要花掉他多少天的血汗?

“妈,跟爸说不用。

我用学校的电脑就行。”

必成轻声说,“等我考上大学,自己挣钱买。”

屋外,零星的鞭炮声开始响起,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必成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偶尔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暗暗发誓要在数学竞赛中取得好成绩,不辜负陈老师的期望,也不辜负父母那被生活压弯却依然挺立的脊梁。

正月初六的清晨,霜花在窗玻璃上蔓延出奇异的纹路。

田必成呵了口白气,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继续在草稿纸上演算。

屋里冷得像冰窖,唯一的热源是膝盖下那个盛满炭火的木烘儿--当地农村一种冷天烤火取暖的工具。

“必成,吃点东西再学吧。”

母亲胡柳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薯粥推门进来。

“马上就算完了,妈。”

必成头也不抬,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从大年初二开始,他每天跟着陈老师补课六小时,回家后再自学四小时。

那本《数学竞赛精选题集》已经被他翻得卷了边,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批注。

院子里传来咳嗽声,接着是父
亲田易居压低嗓音的说话:“轻点儿,别打扰孩子学习。”

必成抬头望向窗外。

父亲正蹲在院子里修理那辆破旧的自行车,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那是前天在工地被钢筋划伤的口子。

医生说要休息一周,可父亲明天就准备回去上工,因为“开春活儿多,工钱涨三成”。

一滴墨水落在纸上,晕开成蓝色的云。

必成迅速用橡皮擦掉,深吸一口气继续做题。

他知道,自己笔下的每一个数字,都承载着父亲手上的老茧和母亲眼角的皱纹。

二月初,竞赛前一天。

陈老师把必成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个崭新的文具盒。

“明天用这个,我特意买的。

“陈老师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两支2B铅笔、一块橡皮、一把尺子和一个圆规,“竞赛和平时考试不一样,工具要齐全。”

必成接过文具盒,觉得这个印着变形金刚图案的铁皮盒子一看就不便宜,而陈老师对他的关爱更是无价之宝。

“别这副表情。”

陈老师笑着摇了摇他的头发,“记住,明天的题肯定比我们练的难,遇到不会的别慌,先做有把握的。

时间分配要均匀...”必成认真点头,把老师的每句话都刻在心里。

走出办公室时,他突然转身问道:“陈老师,您当年参加过这个竞赛吗?

“陈老师愣了一下,眼神飘向远处,“参加过,拿了二等奖。”

他顿了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晚,必成早早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

他想起父亲跪在校门口的背影,想起玉米地里陈老师说的话,想起那本被翻烂的习题集...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回,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竞赛在县一中的大礼堂举行。

必成跟着陈老师走进考场时,腿肚子直打颤。

礼堂里已经坐满了学生,大多数胸前别着重点班的校徽,三三两两地交谈着,神情轻松得像来参加春游。

“田必成?”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必成回头,看见一个扎马尾辫的女生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他,“你就是那个普通班的第一名?”

必成点点头,手心开始冒汗。

“听说你数学很好,”女生撇撇嘴,“不过竞赛和平时考试可不一样。”

她亮出自
己的校徽——县一中初中部重点班,上面还别着一枚小小的数学竞赛铜牌。

“张晓雨,别打扰其他考生。”

一位监考老师走过来,女生吐了吐舌头走开了。

陈老师捏了捏必成的肩膀,“别管别人,专注自己的卷子。”

试卷发下来的那一刻,必成的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道题就让他懵了——这种题型他从未见过。

环顾四周,其他考生已经刷刷地写起来,那个叫张晓雨的女生甚至已经翻到了第二页。

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必成感到一阵眩晕。

三十分的差距,他想。

重点班的学生有专门的竞赛辅导,做过无数类似的题目,而他只有陈老师一个...“同学,你没事吧?”

监考老师发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

必成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他跳过第一题,看向第二题。

这是一道函数题,看起来眼熟。

他慢慢回忆起陈老师上周讲过的一个类似例题,笔尖开始在纸上移动。

随着一道又一道题目被攻克,必成找回了节奏。

但当他做到最后一道附加题时,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

这是一道极其复杂的立体几何题,分值高达二十分。

必成读了两遍题目,完全无从下手。

礼堂里陆续有人交卷了。

必成看见张晓雨自信地走向讲台,临走前还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普通班就是普通班。”

就在必成准备放弃时,他突然注意到题目中的一个细节——这个几何体可以分解成一个棱锥和一个棱柱的组合。

陈老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遇到复杂的图形,试着分解它...”笔尖在纸上飞舞,必成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甚至忘记了这是一场竞赛。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几何图形和解题的逻辑链条。

当监考老师宣布“还有五分钟”时,他刚刚写下最后一个步骤。

“时间到,停笔,交卷。”

必成放下笔,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他交卷时,看见监考老师惊讶地看了眼他写得密密麻麻的答题纸。

走出礼堂,陈老师立刻迎上来,“怎么样?”

必成张了张嘴,突然鼻子一酸,“最后一道题...我可能做出来了...”陈老师一把抱住他,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好样的!

不管结果如何,你今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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